價,好恨!恨自己無能為自己也為夜衣親手殺了這個男人,咳的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裴燁泠真希望自己能馬上咳死算了。
“多謝誇獎。”微微的笑,坦然接受裴燁泠的指控,見這些天來一直油鹽不進的人終於也動容了憤怒了,柏侯玉珩只覺得心中說不出來的痛快,呵~跟他鬥?沒有人會有好下場!“馬上動手。”
“是。”再次應是,兩個男子一步步靠近了努力控制自己平靜下來的夜衣,身為影衛,什麼樣的痛苦他沒有經歷過?雖然今天的痛苦也許連他也承受不住,可讓他哭喊求饒,他做不到!
滿室靜默,除了兩個男子的腳步聲沒有人敢打擾這份寂然,裴燁泠悲憤絕望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煦哥哥最後的一份所有被活生生的撕毀、破壞,夜衣黯然不語,只希望自己能活得再久一點,那樣才會多記得一分主子的樣子,而柏侯玉珩卻只是淡淡的看著,如同每一回一般,他是勝利者卻半點也不開心。
可就在這緊張揪心的一刻,有一個聲音偏偏就插了進來,只一聲就打破了滿室的沉悶氛圍,也讓所有人都聽傻了眼。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有誰知道側所在哪裡?”
44可恨!海皇柏侯玉珩之調戲
突如其來的話,震盪得人人目光呆滯,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一位青衣長衫的少年正依門而立淡淡笑看向這裡,修長的手臂輕輕的彎曲著,手撫著腦後一副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他那雙映滿了流光碧彩的眼眸裡,一點也沒有因為室內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的一幕而稍減過半分,竟似他根本就沒看到一般。
是他?!身體猛然一震,這熟悉的在心裡迴盪了無數遍的聲音,讓夜衣不由自主的直直看了過去,當眼簾裡真的映入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時,五味翻湧夾雜著說不出來的酸澀一齊湧上了夜衣的心頭。
又見到他了,真的又見到他了,可是再次慢慢垂下頭,傷痕累累的身體因痛苦而緊緊繃在了一起,他不能害他,更不能在此時讓人發現自己是認識他的,不然,就會給他帶去無邊的濤天之禍。
如今,不管這人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他都不能再去追問了,所以就讓一切都埋在今日吧,反正等死去之後,他早晚都會見到自己的主子,到那時,他一定會一句一點的將所有都向主子坦白,而如果主子怪他不認他,那他就永世不超生,以千萬個轉世的一生又一生來懲罰自己的不忠!
與夜衣不同,裴燁泠此時屬於是第一次見到裴燁煦,上一次他一直昏迷著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救了他的人長得是什麼樣子。
可是今天,只是第一眼就震盪了他整個心魂,那種悸動,那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再再都讓他移不開目光,心中知道這樣死盯著一個陌生的少年看很失禮,也可能會引來柏侯玉珩更狠毒的對待,不想害人也害已,裴燁泠終是無奈而又萬分不捨的收回了目光。
垂下眼角嘴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就算他是煦哥哥又如何?此時的自己還能認他嗎?自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純潔的孩子了,而是一個讓好多男人壓過的男寵,一個下賤的出賣了所有的男 娼,呵呵,男 娼啊,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面再靠近煦哥哥站在他身邊?眼神逐漸暗淡下來,從沒有想過,原來當真的面對那個心中的嚮往時,自己竟已邁不出那一步了。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咳,直咳得臉色都已變成了青白才停止下來,好痛苦,好難受,煦哥哥,小泠想你,特別的想你,對面這個人真的是你嗎?好希望是,這樣小泠才能知道你長大的樣子,可又好希望不是,那樣你就永遠都不會見到小泠如此狼狽的一面,怎麼辦?心好矛盾,“咳咳~哧”一口鮮血如箭般噴湧了出去,眼前一陣陣發黑,因傷勢太重又咳血過多而不再能支撐住自己的裴燁泠,終是無力的暈死了過去。
皺眉,裴燁泠的樣子讓柏侯玉珩有些不太高興,“來人,把泠公子抬去房裡找個人診治一下。”
裴燁泠現在還不能死,這人的用處還大著哪。
“是。”兩個原本要向夜衣動手的男子,一人抬腳一人抬頭將昏迷的裴燁泠抬了下去,全程室內沒有一個人出聲。
側身讓過門口,對於被人抬著的那個自己的血親,裴燁煦連一個眼神也欠奉,雖然這裡面不排除因為柏侯玉珩的注目而不得不有的刻意為之,但大部分還是在意於這個人是夜衣新主人的身份,可泠公子微垂了下眼眸,他會是後花園裡的那個孩子嗎?憶起年少時曾相遇的那個孩童,裴燁煦不由的心中一動。
目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