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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入口處倒也不暗。

黑衣人將人緩緩放下,那少年已經昏迷過去,嘴角血跡有些觸目驚心。黑衣人手扶牆面,略略平復一下,隨手一揮,臉上黑巾落下,月光映照下正是鳳棲那張清秀略帶汗跡的臉。

第 6 章

原來那日鳳棲出得寺來,一時間只覺茫然,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的好。要說回原來住的山上,路途卻是遙遠,如今已經四月初八,沒些時日那玄衣少年就要來,這樣回山的話來回卻是要花上近三個月,才能將珠子送還;不走?又是受了圓空大師的珠子,要好生保管。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了平日自己經常出入的後山,反正也已習慣,趁這些日子還可以采采草藥,而且山上幾乎沒人,離寺也近,還可以觀察下情況。越想越對,看看天色還透著亮,便先找了處茶館喝了幾杯茶,又要了幾個饅頭包起,等待天黑,悄悄觀察了一下兩側旁人,發現並沒有人刻意看他,便立刻向後山奔去。

這幾日裡,鳳棲白天找找歇息的地方,采采草藥,那石洞就是這麼發現的。有時也會看看寺裡的情況,可知道是怎生看法?要說這山高有山高的好處,趴在一處,目力好一些,寺裡的情況比如平日裡的清掃、練功,慧塵等眾位高僧到來,都是一目瞭然。

到了四月十五這天,看到各位高僧分入一房,人人戒備,鳳棲竟覺得心裡有些緊張,那玄衣少年真的會來麼?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少年心性,有幾個對這等大事會不心動?鳳棲眼巴巴地等到天黑,再也忍不住,將絳血珠包好藏在石洞中,換上夜行衣,運氣提身,向雲林禪寺方向飛掠而去。

鳳棲武功雖好,可也不敢直接伏在寺中房頂上,只是在寺外一棵百年松柏之上找了個藏身之處。剛穩下沒有多久,就見那玄衣少年和圓空對戰,待看到那少年的臉,險些叫出聲來,那那不是酒樓上的那個少年麼?心驚之下,雙手也不禁成拳緊握。

待到慧塵眾人排出羅漢陣,將那少年逼得有些雜亂、甚至被拍飛吐血時,鳳棲想都沒想就直接衝出去,掠過屋頂,將人救起,可是在這麼多高僧面前救人真是不易,於是他同時揚起一把石子當作暗器發了出去,後面的情形更是看都沒看,用盡本領,才將這少年背到這石洞中來。

*

本該帶著絳血珠好好躲避,自己卻偏偏將這引起事端的人救起放在身邊。鳳棲怔怔地看著少年,也不知是對是錯。不過,人既然已經帶回來了,總得看看他怎樣了。鳳棲瞧了瞧他的面色,還算正常,除了嘴角的那絲血痕。於是抬起那人的手,搭脈而診,誰知這一搭之下,嚇了一跳。

脈有些無力,應是剛才吐血所致,這倒沒什麼,只是這人體內的寒氣卻有一些不尋常,竟然跟那日白衣少年的如出一轍,除了這寒氣的流向頗有些紊亂。想到之前那些傳聞,再想想那山頂泉邊的白衣人,鳳棲的手忽然有些輕顫。

他湊到少年的臉前仔細觀瞧,手也在那人脖頸上慢慢摸索,如果說是易容,這面具也太高明瞭一些,竟然看不出、摸不著任何的接縫。就在鳳棲愣神的空當,那少年忽然一陣大咳,口一張,鮮血湧了出來。這下鳳棲也顧不上瞅面具了,忙點住那人胸前的幾處大穴,將他扶起靠住石牆盤腿而坐,自己則和他面對席地而坐,一手護住那人心脈,一手握住那人右手,再將一股真氣徐徐地傳了過去。

雙手所觸之處猶如寒冰,鳳棲只覺得此時那人體內真氣紊亂異常,幾種內毒似是再也壓制不住,一併發作出來。只是這毒究竟是什麼,有幾種,卻沒有時間讓鳳棲慢慢思考。於是他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平靜一下,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匕首,對著自己的右腕輕輕一劃,左手捏住那人的兩腮,右腕貼近那人微張的唇邊,讓血滴入。可是速度太慢,腕血很快止住,那人卻是沒喝到多少,絲毫不見好轉。情急之下,鳳棲一口咬在自己右腕,狠狠吸了幾下,低頭貼上了那人的嘴,舌尖微微用力頂開那閉著的雙唇,慢慢將血哺入。

如此反覆多次,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到底哺了多少血過去,月光下鳳小公子的臉色已是略帶蒼白,那人才稍稍動了下,貼著的嘴唇也開始慢慢地□。鳳棲連忙抬頭,卻見他仍是昏迷不醒,探探脈象,似乎終於有了一絲好轉。此時此刻,鳳棲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又哺了幾口血與那人,才從懷中取出些止血的藥草塗在右腕上,捲起衣角撕了布條簡單包紮一下。然後慢慢爬過去與那人並排靠在石壁旁,一手仍握住那人右手,緩緩輸真氣穩住傷勢。

早前聽師傅說自己的血是藥草養出來的,一般的毒藥根本傷不了他,而且哪怕再厲害的毒,用他的血也可以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