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但我們還要將其講解出來。當時美人僵只感覺到眼前一閃,世生已經衝到了它的近前,一掌拍在了它的臉上,同時身子往前一迎,右手猛地一推,轟的一聲就將那美人僵轟出了老遠,那美人僵的身子減似的射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遠處的一處石壁之上,一聲巨響,石壁被砸出了個大坑,煙土四濺。
而響聲出現的同時,白驢終於落在了地上,劉伯倫翻身下驢轉頭對著世生大喊道:“小心啊世生!就看你的了!”
滿身金光的世生在半空中笑了一下,右手緊握揭窗,左手結了個劍指朝著揭窗一指,使出了卷枝劍術後,將揭窗隨手一丟,腳踏揭窗借力再次竄出,身子飛出了老遠之後朝後一招手,揭窗瞬間又被拉回手中。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劉伯倫和李寒山都有些看的呆了,然而就在這時,圓圈之中的行顛道長大聲喊道:“別偷懶了,快來給我護法!”
劉李二人這才回過了神,於是慌忙跑到了那圓圈之外,劉伯倫蹲在了地上,而李寒山則躺在了竹床上。
對他們而言,這個姿勢似乎是最能節省體力且全神貫注的。
而就在這時,只聽白驢發出了一聲驚呼,幾人抬頭望去,但見半空之中一黑一黃兩道影子已經鬥在了一起,美人僵在這二十年裡,似乎頭一次遇到這麼強的對手,而世生先前也見過這美人僵,此時他的心中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時的力量居然可以同這麼強的怪物所抗衡。
雖然仰仗著‘金甲破陣歌’的威力,但世生心裡當真明白自己已經慢慢的變強,曾經遙不可及的高山就要翻過,這怎能不讓他感到高興?
如果我再強一些,這個世道上就沒人能傷害我的朋友,我也可以去救更多的人。想到了這裡,世生笑了,一邊躲開美人僵致命的爪子一邊同它相視而笑。
隨著他不停的催動功力,他額頭上的血字也越來越耀眼。
狂風沒有停止,混合著空中的雷聲,震得人心中熱血翻騰,頭上的烏雲翻滾間偶爾夾雜著幾絲閃電,這陣法已經逐步穩定下來。
師徒四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戰鬥理由,行顛道長望著自己的這幾個徒弟,雖然他不說,但心中卻明白。
這幾個後生雖然在鬥米觀中被視為遊手好閒的異類,但他們的品格卻是鬥米觀乃至整個獵妖人的江湖中最可貴的,現下天下間妖邪輩出,雖然那些名門正宗也會派遣弟子降妖伏魔,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只是為了金錢和名望,幾年,幾十年下來,似乎這已經成為了預設的規則,但他們卻忘記了自己身為修行中人最寶貴的事物。
修行之人為何修行?如果不是為了濟世救人,而只是為了自身的名利道行的話,那和普天下的奸商貴族又有和分別?
是啊,如果只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尋仙的話,那又算什麼修行之人?
不過,雖然行顛道長深知這其中道理,可他依舊只是凡人,身上有很多看不見的枷鎖束縛著,最後只能選擇隨波逐流。
行顛道長曾經很迷茫,直到他遇到了這幾個孩子,在他們的身上,行顛道長似乎看見了自己和師兄弟們年輕時的影子。他們幾個師兄弟沒有做到的事情,這幾個孩子一定可以做的到吧。
但求世間道,除魔天地間。
痛快!想到了此時,行顛道長也笑了,雖然笑著笑著,他的嘴角滲出了血來,然而劉伯倫發現了行顛道長的異樣,他連忙問道:“老爺子,怎麼了這是,不礙事吧?”
行顛道長擦了擦嘴角,然後笑道:“不礙事,傻小子,給我守好了這個圈,接下來我不能收到任何干擾!”
要說這陣法雖然厲害,但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嚴重的,之前也講過,天地萬物都是由‘氣’組成,而這陣法便是以壽命為引,藉此激發整座雀山的‘氣’,包括樹木之氣,土地之氣,萬物生氣,將這些氣激發後,行顛道長能擁有改變陣中環境的力量,而另一名施術者世生也可以吸氣吐納短時間增強功力。
不過就憑現在這種程度,似乎還是鬥不過那上古的美人僵,只見那樹林上空,世生和美人僵斗的正酣,世生似乎有使不完的氣力,手中揭窗不停的砸在那美人僵身上,但是美人僵銅皮鐵骨,揭窗砸在它的身上竟發出金鐵撞擊之音,那美人僵嘻嘻邪笑,雙爪不停抓撓反擊,世生依舊不敢硬接,便以揭窗抵擋,一時間戰況焦灼。
就在激鬥之間,但瞧著那美人僵又是一爪襲來,世生舉棍迎去,不想那美人僵似乎已經看穿了世生的套路,只見它另外一隻手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