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那‘天弈神’的聲音再次從四周響起:“沒有錯,我是神。而你們則是杵逆神之名的罪人,接受神的審判,墜入無盡的地獄之中吧。”
它的聲音迴盪在山洞之中久久沒能散盡,而那六名復活的看守再次猙獰的朝著世生他們撲了過來。
單打獨鬥變成了一場亂戰,在心內的恐懼下,世生他們難免亂了陣腳,而為了發洩這份不安,他們只能全力以赴,廝殺開始,血肉橫飛。
再砍到了兩人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的體力居然消耗的這麼大,以至於呼吸都未能平復,而剩下的那四人仍舊不要命的朝他們繼續進攻,洞內封閉的空氣汙濁且刺鼻,那是濃重的血漿氣味,刺得世生胃裡一陣翻騰,而其他兩人同樣如此,李寒山用槍撐著身子,汗如雨下,劉伯倫則大口大口的喘息,連酒都忘了喝。
但那四人根本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正如那‘天弈神’所說。他們的宿命,他們的以後,也許只能在永無休止的廝殺之中迴圈。
“殺吧。殺吧。”天弈神的聲音更是不時響起,每斬殺一人,那個聲音便會隨之出現:“你們每殺死他們一次,你們的罪孽就會加重一分,罪人們,你們可曾看見,那些被你們殺死的冤魂終將再次轉生。並帶著對你們的憎恨向你們復仇,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神也不會憐惜你們。你們只能一直這樣,直到永恆。”
“閉嘴啊!!”劉伯倫已經殺紅了眼,由於心神大亂,身上隨即出現了傷痕。只見他一拳轟碎了那黃衣人的腦袋。且見他滿血絲的抬頭大吼道:“有種你自己來和我打一架,來啊,來啊!!”
事實上,一直以來都以嘻嘻哈哈冷靜態度面對一切的劉伯倫,自從遇到了那花魁弄青霜之後心裡就已經產生了細微的變化,因為人之所以糾結痛苦,正是因為情感所困,先前的劉伯倫心中除了酒之外別無他物。所以自然道心鑑定,而如今他初動情愫。外加上孔雀寨的變故,所以此時的劉伯倫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的冷靜。
而且他和世生不同,雖然世生心中也糾結,但他卻早已習慣了這種糾結。
所以第一個失控的是劉伯倫,緊接著是李寒山,他因為算不出這個離譜現象而感到恐慌,如今劉伯倫殺紅了眼,李寒山也只能苦苦支撐,但如此下去,距離失控卻也不遠了。
在聽到了劉伯倫的咆哮之後,那天弈神繼續以平靜的語氣說道:“亡命之徒,你們的手上早已沾染了罪孽的鮮血,這份罪孽會愈加深重,你們永遠別想逃脫,即便不承認,但卻也避不掉重重業障,早在你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死棋了。”
罪孽?鮮血?
劉伯倫下意識的低頭望了望自己的雙手,滿手滿掌,滿是刺眼的紅,在那一瞬間,劉伯倫的心忽然一酸,莫非
一股極度的悲傷出現在劉伯倫和李寒山的心中,兩人當時不知如何是好,面對著眼前的敵人,第一次不知該如何還手。
而這種情緒,將他們瞬間置於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現在還剩下三個守衛,他們竟不敢動手殺他們因為他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莫非當真如那個‘天弈神’所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報應麼?
是麼?是麼?是麼?
“不是!!”就在劉伯倫和李寒山即將要在內心的恐懼中淪陷之時,只聽世生猛地大喊道:“我終於明白了!”
他這一嗓子,猛地震醒了劉李二人,兩人身子一僵,眼見著那些守衛的兵刃已到,連忙撤身躲閃,他倆都是高手,自然明白剛才自己的狀態又多危險。
只見世生猛地喊道:“醉鬼,寒山!你倆千萬別信他,我已經知道該怎麼破這個局了,跟我來!!”
說話間,世生一腳蹬飛了一名藍衣守衛,同時招呼著劉伯倫和李寒山同他走,劉李二人不明白他的想法,可如今想要活命且離開這裡,他倆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世生身上。
世生並沒有理會那三個守衛,只是猛吸了一口氣,將渾身的‘氣’提升到了頂點,但卻沒將其用作攻擊,而是將氣全都聚集在了雙足之上,但見他兩腳生風,用盡了全力朝著下一層跑去。
而那三名守衛見他們逃跑,便也追了過來。
就這樣,他們又跑到了第三層,面對著那個守衛,世生仍是不管不顧的朝前奔跑,而劉伯倫和李寒山對此卻大為不解:難道這就是他的辦法?可如此的跑法,豈不是隻會讓那些守衛越來越多麼?
世生沒有解釋,因為時間太緊了,在跑到了第六層後,世生回頭對著兩人大聲喊道:“你倆先在這裡撐一陣,等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