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份善良的品格以及心中的熱血抱負。
這幾日的相處,他們相互暗生情愫,可情根越深,到最後傷的也越痛,咱們之前也講過,他們的情愛就像一顆種子,只能在雨水的滋潤下生長,如今雨停了,這份滋養就此終結,留下的,恐怕只有那暴露於烈日下的幼芽兒,慢慢枯萎,化作相思。
唉,這人,你說他為什麼要偷偷的走呢?如果能和他再見上一面那該有多好?
柴氏讓丫鬟取了些碎錢打賞給這先來報信的下人,並吩咐他們莫要再此大聲喧譁,吵到了其他投宿之人。那些下人們見這從宮裡回來的女主子如此心好,居然給了這麼多的銀錢,一時間全都喜笑顏開,連忙拜謝,謝了賞後便退了出去。
而屋中只剩下了柴氏一人,只見她坐在床邊輕託香腮,心中又無奈的想道:即便再見他一面又能如何呢?可是這思念,這思念為何止也止不住?以至於連一絲回家的喜悅都煙消雲散。
就這樣,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五艘大船駛入了乘風渡,由縴夫拉著靠了岸後,那兩船吹鼓手先跳下了船,由一個分發賞錢的人領著,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他們的手筆很大,賞錢基本上是人人有份,就連聽到聲音出來的程可貴都討了個紅包。程可貴當時樂的夠嗆,心想著:要不要把阿威也叫醒讓他領點錢呢?算了,還是別叫他了。畢竟他是幹大事的人。
迎她回家的人到了,兩個小丫鬟興匆匆的回房稟報,而柴氏聽罷這個訊息之後,卻苦笑了一下,離別的時候到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一切,只能隨波逐流。
於是,她在倆丫鬟的攙扶下走下了樓。含著眼淚同父母相見,隨後,一家人在鼓樂齊鳴中走出了客棧。李寒山當時正坐在梧桐樹下,雖然昨日他見過這柴氏,但當時柴氏心事重重很早離席,所以他也不知道這柴氏和阿威之間的關係。對於她。李寒山只是聽世生說過一嘴,說她是個心地很好的人。
面有心生,李寒山站在人群外朝裡望著,他覺得這女人的面相乃是有福之人,可見這柴氏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他當時也沒多想,畢竟他當時滿心都是世生他們。
李寒山之所以不告訴世生這範蕭蕭的事情,正是他明白小白和紙鳶不會有事。而且他了解世生,明白他終會透過考驗。如果能夠早日對那小白和紙鳶表明心跡,倒也完成了孔雀寨老少爺們兒們的一樁心願。
畢竟他們這次讓紙鳶和小白跟著下山,就是想給他們創造機會,要知道他們下山的時候孔雀寨的那幫混蛋們已經開了盤口,就賭這一次世生會不會搞定這兩個丫頭,李寒山是不賭的,但是二當家賭,那個不著調的二當家在他們臨走時曾經放下了狠話:如果這一次他們三個還跟過家家似的回來,那就讓他們好看。
想到了此處,李寒山苦笑了一下:遇到這樣的當家的,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不管怎麼說,他和劉伯倫也希望世生能早點有個歸宿,因為他倆看得出來,這幾年裡世生的變化很大,可他的內心,卻好像越來越孤獨。
因為他晚上做夢哭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身為兄弟,他們幫不上世生,只能期盼著這兩個丫頭能夠讓那小子早點解開心結恢復正常吧。
剛想到了此處,只見小白雕飛落在了梧桐樹上,但見三人已經回來了,李寒山便迎了上去,隨後開口對著世生說道:“你是怎麼搞的,這手”
話剛說到了此處,李寒山忽然瞧見三人的神色有些不對,特別是紙鳶和小白,兩個丫頭臉上潮紅未退,望著世生說不出的愛意。
李寒山雖然不通此道,可卻也明白看來他們之間的事兒,這就算成了,他由衷的為世生高興,要知道讓世生這個木頭主動開口,那可比打斷他胳膊都費勁,於是他當時語氣一轉,隨後笑著拍了拍世生:“你看我猜對了吧,醉鬼要是知道你們終於定下來了,定會比誰都開心,嗯,斷條胳膊也值了,疼不疼?”
什麼叫斷條胳膊也值了?世生苦笑了一下,而那倆丫頭則已經羞紅了臉,兄弟就是這樣,不會婆婆媽媽的噓寒問暖,但聽上去戲虐的語氣之中滿是情義,世生當時齜牙咧嘴的說道:“別碰,剛接好,你說疼不疼?哎那些人是什麼人?”
世生望著已經走遠了的柴家大隊問道,而李寒山則回答他:“就是你說對你們很好的那個姐姐,她家人剛來接她了。”
“你說沐姐姐?”世生楞了一下,隨後猛拍大腿叫道:“壞了!!”
沒錯,阿威現在還沒醒,但柴氏卻走了,如果阿威醒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