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生聽罷後心中大喜。一個現學現賣的法子油然而生。
所以,世生便讓那些兄弟在換班的時候準備些好酒,越多越好。到時在酒力下藥,雖然這個法子下作了些,但非常時期必須要用非常手段,世生不是什麼迂腐的正人君子。為了活下去。他願意冒這個險。
一切準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又過了四五天,它們已經將二十壇搬了上來,這些酒中有十壇是加了料的,烈酒配迷糊藥,多麼經典的催眠組合。
萬事俱備,他們定的時間便是後天,等到那天。由三名兄弟會藉故進來,同他們一起飲酒。而石小達則抓緊機會取回世生的武器,已摔碗為令,用最快速度將牢外的三名鬼差打暈,之後它們再裝暈,即便地府發現也找不到它們的證據。
由於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他們儘量做到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這才敲定了下來,而在那天的前一晚,世生心中難免有些緊張,畢竟他們要對付的是個真正的鬼神。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一次就賭一把!
想到了此處,世生便有堅定了信念,而那一天,鍾聖君還是如同往ri一般的來了,它照舊隔著鐵欄坐在,同時對著世生打趣的說道:“看你這些天情緒似乎不錯,已經適應這裡了。”
世生嘆了口氣,隨後鎮定的說道:“不習慣又能如何,你會放我出去麼?算了,有沒有酒肉,這裡的飯菜淡的像個鳥兒。”
“哈哈,又想喝酒了,不錯,想喝酒就沒事了。”鍾聖君哈哈大笑,隨後對著世生拍了拍腰間長刀說道:“我這個月的俸祿大多都拿去贖刀還賬了,還剩下一點錢,等我一會兒,我去買來和你喝點。”
世生忽然心中有些不忍,鍾聖君是個好鬼,但世生也有必須要跑的理由,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到最後只會任人宰割暗害,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抱歉了鍾大哥!
而就在那鍾聖君剛剛起身的時候,牢房門開啟了,三名孔雀寨的弟兄們抱著酒罈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畢恭畢敬的對著鍾聖君說道:“聖君大人,以往都是您請我們這些小的喝酒,今天小的發了餉銀,特地買了酒孝敬您。”
鍾聖君一聽這事兒,登時直呼大妙,本就貪杯的他也沒多想,於是乎便招呼那三人一齊來喝,隔著鐵欄,世生同它們推杯換盞,眼見著鍾聖君越喝越多,世生的心跳不免緩慢加速。
這加了料的酒到底會不會對鍾聖君起到作用呢?
目前結果還不得而知,但是今天的鐘聖君明顯是上頭了,三壇酒下肚後,連話都多了起來,且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它當時攬著一個孔雀寨的兄弟脖子,然後醉醺醺的對著世生抱怨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最近這地府好像變了味兒似的,鬼不像鬼是魂不像魂,它們還以為我不知道,孃的,我能不知道它們背地裡淨幹一些貪贓枉法的事兒麼行事越來越蠻橫且是非不分不說,居然全都私自收受賄賂,然後利用職位的便利開後門替人找下輩子的好運,或者行其他的方便,唉!”
世生輕抿了一口酒,一邊留意著鍾聖君的變化,一邊問道:“你既然知道,但為何不去管呢?”
“你以為我不想管?”只見鍾聖君滿口酒氣的大聲說道:“如果一個兩個行,可如今那些有些權勢的鬼差誰不這麼做?甚至甚至它們不做的話,就當不了那個職!我曾經問過鄷都城裡的人,問他們恨不恨這種黑暗的東西,但你猜他們怎麼說?”
“怎麼說?”見鍾聖君越來越激動,世生明白,那加了料的酒產生了作用。
只見鍾聖君苦笑了一下,隨後嘆道:“它們對這種貪腐之事,全都表示痛恨,但是卻又說,如果它們有那種權利的話,他們也會貪!唉,到底是哪兒錯了?到底是哪兒錯了啊!?”
鍾聖君一邊抱怨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而世生則搖頭說道:“是不是地府的老爺們有人起頭啊,所以底下的那些人才會有恃無恐?”
“我也想過。”鍾聖君的語氣開始有些拉長音了,只見它說道:“但是閻君們都是個頂個的清廉之神,諸多判官也都是生前廉潔清高之士,怎麼說呢?但好像就有一個混蛋,我不知道是誰,傳聞之中就是它近些年來擾亂了地府的秩序,孃的,別讓我抓到它,不然我一刀剁它三兩截都不解恨。”
這個鍾聖君口中的‘混蛋’,世生也略有耳聞,因為石小達曾跟他說過此事,那些貪贓枉法的鬼差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就是因為它們‘上面有鬼’罩著,而那個掌握大權的鬼魂一直都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它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