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名字叫叫什麼來著,真是該死,明明剛才我還記得的啊,叫劉,劉和李”
“劉河裡?”紙鳶忍不住笑道:“這是什麼怪名字啊。”
而世生聞言之後,慌忙搖頭解釋,不是她說的‘劉河裡’,而是而是什麼他也想不起來了,而小白在聽到這裡之後,便說道:“夢嘛,都是這樣的,醒了之後就會忘了。”
會忘麼?世生心中忽然湧現了一陣莫名的惆悵,他為何會糾結一個夢境?
於是,他下意識的輕嘆道:“也許吧,但是那夢中的很多事我還記得,在那夢裡,有你們陪著我,我們一起在江湖上闖蕩斬妖除魔,那些事情都好真實啊,以至於現在我的頭還暈乎乎的。”
“斬妖除魔?”只見紙鳶說道:“你們男人就愛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現在這個年景哪裡還有妖怪啊?”
世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說的很對,現在這個年景,江湖上的大俠們都青黃不接了,哪裡有會有妖魔呢?
但是,那個男兒沒做過斬妖除魔的英雄夢呢?而且這個夢如此的真實,以至於讓世生醒來之後還在掛懷。
不過讓他感到傷懷的,並不是那個英雄夢的驚醒,而是在那個夢中他身邊的一切,包括夢中朋友,在夢中,他們好像縱酒高歌快意恩仇,但是如今夢醒,世生卻再也記不得他們的名字,而他們的容貌,也因為醒來的關係而在世生心中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也許這就是世生的不捨吧,雖然是一場夢,但是那是那般的美好,甚至世生覺得自己的那是自己最青澀且美好的時光。
很可笑不是麼,他最美好的時光居然是發生在一場夢裡。而如今夢醒無痕,他知道已經回不去了,所以只能與自己夢中的一切揮手作別。
而就在世生有些為那個夢而惆悵的時候,一旁的紙鳶又開口了,只見她對著世生說道:“行了,別想了,一個夢也讓你想這半天,來,魚快烤好了,快去洗個手,瞧你髒的。”
世生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走向了河邊,在蹲下洗手的時候,世生望見了自己在河面上的倒影,自己的頭髮雖亂但卻烏黑一片,唔。就是有點油,啊他今年才二十五歲,不就應該這樣麼?
都是那該死的怪夢鬧的。
世生嘆了口氣。隨後用手撥亂了倒影,甩了甩手後這才回到了兩人面前,而他剛剛坐定,小白便用幾片樹葉包了一大塊魚給他,那魚剛剛烤好還燙手呢,世生吹了幾口氣,魚肉的香氣撲鼻。咬上一口,滿嘴的油脂,微甜的魚肉讓世生胃口大開。而見他吃的如此狼吞虎嚥,紙鳶和小白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只見小白說:“慢點吃啊,還有呢。”
而紙鳶則說:“行了你別勸他了。老是改不了這德行。吃快點也好,吃完了咱們好上路。”
上路?
世生心中一驚,不知為何他對這個詞十分的敏感,於是他慌忙用力的嚥下了魚肉,然後愣愣的問道:“什麼上路,上什麼路?”
紙鳶嘆了口氣,然後皺著眉頭沒好氣兒的說道:“我看你是真睡糊塗了,不帶你這樣的啊。”
而小白則在一旁輕聲的說道:“世生大哥。你忘了,咱們要去北國啊。紙鳶姐好容易下了決心,想帶你去見她的父親大人”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
聽小白這麼一說,世生登時從之前的噩夢中完全清醒了過來。
是啊,如今太平年景,他們在嶗山學藝也有了成就,此番下山,是掌門行癲同意的,行癲師父同意了世生和兩人的婚事,如今他們正要陪這幾年前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回到故鄉去見她的父親。
“別告訴我你已經變卦了啊。”只見紙鳶好像挺生氣,她小臉通紅的對著世生說道:“你要是變卦了可早說,我讓白光傳信給我爹,就說我不回去了!”
“不不不。”世生慌忙說道:“我怎麼會變卦呢,你們兩個,我這輩子是註定要娶的。”
“不要臉。”紙鳶沒好氣兒的瞪了一眼世生,然後強撐出一幅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還沒答應嫁呢,小白,你說呢?”
小白笑了笑,然後溫柔的說道:“說起來,圖南師兄和綠蘿師姐她們的好日子也在下個月吧,真不知道咱們不會會趕在他們前面成親呢。”
紙鳶見小白沒配合自己登時窘紅了臉,而世生則呵呵一笑,並開口說道:“按咱們的行程來看應該也差不多,不過,圖南師兄今年是圓滿出師了,本來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他自立門戶,可是圖南師兄好像厭倦了這種生活,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沒到南方,臨走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