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換第五有信有些掛不住了。見世生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他心中不由得驚歎了起來,要知道此等神兵現實,乃是千百年可遇不可求的機緣。身為一名修真者。又怎會對這等寶物毫不心動?
於是,這五爺嚥了口塗抹之後。便對著世生激動的說道:“你可要想好了啊!也許沒有這兵刃,你就不會打敗那老賊,你不是想保護蒼生麼?你不是想要救出師兄麼?為什麼,為什麼機會來了你還不接受?”
“因為我是個人。”
也許第五有信說的沒錯。世生在此間與他相逢正是所謂的‘命運安排’,命運讓他們相遇,讓五爺為他改刀,但是這種命運,是世生不能接受的,只見他直視著第五有信,隨後朗聲說道:“也許您說得沒錯。我為蒼生,但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什麼保衛蒼生?她們也是這蒼生之中,要我犧牲他們來達成目的那豈不是太自私了。這種卑劣的事情我世生又怎能去做?五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縱是那老賊妖法蓋世,我自當拼盡全力與它一戰,我的那位師兄教過我們,男子漢大丈夫,縱是戰死亦不低頭!”
世生寧願戰死,也不想再同這殘酷的命運妥協,憑什麼?憑什麼‘命運’要讓好端端的人去當一件兵器的刀魂?別說是他最心愛人,縱是與他毫無關係的陌路者,世生也絕不會接受這種殘酷無情的命運。
這,就是他與那喬子目的不同之處。
世生的一席話擲地有聲,當真讓那五爺呆住了,他輕輕的唸叨著世生方才的幾句話,眼神中對世生的欽佩之情愈發濃厚,而就在這時,只見他撲哧一笑,這才長出了口氣,笑道:“好,我真沒看錯人,小子,你這把刀,我老漢幫你改定了!”
什麼情況?世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的問道:“您說要幫我改刀?可那魂魄”
“要什麼狗屁魂魄。”只見第五有信方才緊崩著的神情已經消的無影無蹤,他將眼睛眯縫著,一邊吸著菸袋一邊說道:“我老漢一生痴刀愛刀,為了打造兵刃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但我唯一不敢做的,便是害人。臭小子,我剛才是唬你的,改把刀而已,根本不用什麼刀魂。”
正如第五有信所言,他這輩子只喜歡鑄造兵刃,為了得到鑄造兵刃的材料,寧願花上五年光景只為一隻犀牛角,此等毅力與執著當真世間罕見,為了兵器他可以付出一切代價,但是隻有一點,那就是他不會為了兵器而去害人。
雖然世間當真有刀劍之魂一說,曾經也有刀匠為了鑄刀而殘害人命,封魂於刃中,這樣鑄出的刀劍雖然鋒利無比,但卻是第五有信所不齒之法。因為此乃邪道,但凡封魂入刀者,無非是造出一把充滿戾氣之刃,到時刀如妖劍似怪,時間長久勢必刑傷其主。
而且,雖然刀劍本是殺人之物,但刀劍亦同人一般,剛鑄好的刀如同初生嬰兒本無善惡,日後殺人救人,也全在持刀者的一念之間。
世間大道殊途同歸。人如此,刀亦是如此。
第五有信視自己的兵刃同兒女,又則會將自己剛出生的兒女推入妖道?而他方才之所以這麼問世生,也是想談一談這人的心態如何,他們雖神交已久,但這次是第一次相見,第五有信明白,如果揭窗成功化刀的話,必屬於世間無上神兵,威力無窮。
而這樣一把神兵,落在世生的手裡,到底是好還是壞?身為第一匠師,第五有信自然不會蠢到要用自己的耳朵去從旁人的口中瞭解一個人,所以,世生雖有二當家等人的極力推薦,但這五爺也要親自試他一試。
而世生給出的答案,無疑是讓第五有信滿意的,他望著世生欣慰的想道:雖有絕世之力,但仍能保持一顆慈悲之心,這孩子確實難能可貴。
而世生聽罷這五爺的話後,雖然不太確定他這麼做的目的,但是那一刻,他心裡確實又激動了起來,只見他對著五爺試探的問道:“這麼說這麼說,即便不用刀魂。您也能讓揭窗變成兵刃了?五爺,您可嚇死我了。”
“不嚇嚇你能行麼?”只見那第五有信樂呵呵的說道:“如果你小子為了把刀連自己的愛人都敢殺的話,那我還真不敢給你這樣的‘大俠’幹活,哈哈。放心吧小子。雖然要花上點時間,但應該沒有問題。”
真是太好了!世生臉上盡是喜悅。而就在這時,門又開了,那白蝙蝠滿面春風的跑了進來,對著兩人笑道:“兩位聊著呢?這都快晌午了。我殺兩隻雞給二位補上一補,那個前輩您的劍。”
說罷,白蝙蝠將那寶劍雙手奉上,如今他得了金銀可以跟自己媳婦交差,對這劍自然失去了興趣,而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