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赤羽王已經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
赤羽王拔出了匕首,一刀抹了那谷爾海的脖子,谷爾海死不瞑目的癱軟在地,面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
而赤羽王在殺了谷爾海後起身擦了擦匕首,先對那氣壞了的君王行禮致歉,隨後輕描淡寫的笑道:“陛下,我看這谷爾海怕是年邁氣衰,所以腦子糊塗說出了瘋話,他死有餘辜。古人云風月無價,光陰鬥金。今夜大好光景,還請陛下莫要掛懷同他這瘋子一般見識,請下詔重開宴會吧!”
赤羽王到底是個老油條,明白這傻子君主的性子,這貨屬驢的,只能順毛摸,而且他剛才那無情一刀直接斬斷了他同那谷爾海的關係,使得他的對頭們再也沒辦法藉機發難,而那些文武百官見事態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全明白了這赤羽王的用意,於是紛紛應付那赤羽王的話,各色吹捧各顯神通,果然,沒過一會便將那氣沖沖的君王又哄開心了。
只見那君王慢慢的坐了下來,舉杯笑道:“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我們君臣莫要因一隻蒼蠅而汙了一鍋湯,來人上湯,請美人。然後再把這廝拖出去,明日掛在城門口,暴屍一月,就當輕微懲罰了。”
君王的冷笑料使朝中文武笑開了花兒,對冷血的他們來說,這谷爾海的死如今已經變成了王宴上的小插曲,只要王沒忘心裡去,那他們照舊吃喝食祿,管他什麼明君昏君呢?
於是,在赤羽王的指揮下,一隊殿前侍衛匆匆進門,伸手搬走了谷爾海,在搬屍的時候,那些侍衛好是納悶兒,心想著這老爺子的屍體怎麼涼的這麼快?就像是一塊冰一樣又硬又寒,而且那喉嚨上,竟沒有一絲血流出,傷口像個小嘴張開,往外翻翻著,裡面的肉顏色暗紅。
但侍衛們哪敢多話啊?讓他們搬他們只好照辦,在將那谷爾海搬出殿後,一群太監已經盛好了鹿胎湯端入殿來。鹿肉稀爛,和馬肉的滋味倒也差不多,只是多了分腥氣,肉湯的香氣讓受了剛才驚嚇的眾臣安了心。就在這時,耳聞殿外笙樂齊鳴,在曼妙的樂聲之中。一隊盛裝打扮美豔動人的舞姬帶著笑容漫步來到了殿內,踏著調子,她們在殿中組成了一個花朵的形狀,而那花當中的位置,便是方才谷爾海和母鹿死去的位置。
花朵展開,身披輕紗羽衣的弄青霜緩緩站了起來,美豔絕倫。當真如同仙子一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仙子揮手。水袖羽衣隨著美妙的音樂開始舞動,輕歌曼舞,讓那眾臣如痴如醉,迷的那君王好似正處於九霄陷阱一般。樂不思蜀。
弄青霜的歌舞著實天下一絕。歡快的樂聲就這樣飄出了大殿,蔓延在夜幕之中,夜幕之下,大殿對面的高樓之巔,太歲靜靜的望著這一幕,隨後對著世生他們淡淡的說道:“看見了麼?有何感想?”
世生他們很驚訝,也許是那太歲使得手段,就在方才。那大殿的建築居然變得透明起來,居高臨下。他們能看清聽明殿內所發生的一切,包括那生死,昏庸,愚蠢,殘暴,就像是一場可悲的鬧劇。
雖然他們也對那昏君的作為而感到憤慨,但妖星在前,他們全都不清楚這傢伙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於是,在眼前宮殿恢復了正常之後,世生便開口說道:“那個叫谷爾海的老者應該早就死了,是你把他復活的吧,還有之前那些死屍,你將他們復活,究竟為了什麼?”
“很簡單。”只見那太歲對著三人平靜的說道:“為了觀察。”
“觀察?”李寒山先是一愣,隨後心中忽然出現了沒緣由的恐懼,這個在天上掛了三十年的妖星,這個繼承了時間惡意的魔頭,它的行為明顯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只見劉伯倫冷聲問道:“什麼觀察?你在觀察什麼?”
只見那太歲輕嘆了一聲,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剛才我已經說了,因為因果的關係,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而這記憶之中就有我本身對這世界的認知,很迷茫,也很奇怪不是麼?當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你知道自己的存在,對這個世界的意義很是模糊。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尋找著自己存在的意義。”
太歲已經記不起自己這傷口是如何出現的了,但它卻明白,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定和這傷口有著一定的聯絡,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去尋找去觀察,在這短時間內,再次確定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存在的意義也開始清晰了起來。
一個頭腦混亂的孩童在冰天雪地中行走,不清楚方向,只順著感覺成長,在這一路上他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人’,對於人,它的心中有著莫名的厭惡,但這種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