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但見兩道身影自旁邊不遠處的窗戶跳出,其中一道身影動作矯捷,如同靈巧的燕子一般,瞬間就飛到了兩人的身前,寒芒一閃,但見那怪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就在這聲慘叫之中,那赤羽王睜開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因為救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讓他感到難辦甚至有些厭惡的親生女兒。
李紙鳶。
“你,你?”赤羽王艱難的說道:“你怎”
紙鳶眼睛紅腫,先是淚跡未決,聽到身後自己父親之聲,她嘆了口氣,也說不出話來,而不遠處的小白將這一幕都瞧在了眼裡,她悲傷的想道: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他做過什麼,但父親,仍是父親。
是啊,父親仍是父親。
這番話,也是她剛才對紙鳶說的。話說方才,在聽了那段絕情的話後,紙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將頭埋在小白的肩膀上痛哭,小白不斷的安慰著她,小白其實知道的,即便現在自己再勸也是無濟於事,因為那是紙鳶的心結,只能靠她自己解開。
“我好難過。”紙鳶哽咽道:“既然她這麼討厭我,為何還要將我生下來?你知道麼?小白,你”
“我知道的。”小白又何嘗不是呢?但她不會講什麼大道理,只是溫柔的對她輕聲說道:“但不管什麼時候,父親仍是父親,親人,始終是親人。”
紙鳶沒說話,仍在哽咽,而就在這時,妖氣出現,白驢心中掛念劉伯倫,但見兩人狀態實在不行,所以便託付小白好好照顧紙鳶,自己則先推窗而去了。
說來也巧,那後殿的暗道,正好通道她們所在的供電之內,紙鳶感覺到妖氣來襲,這才吃力的起身,同小白來到床邊瞭望,正好看見了赤羽王和那北國君主從另一邊跳了出來。
在那一刻,紙鳶的眼前出現了選擇。
按理來說,她的父親真的連一點父親的義務都沒有做到,從小紙鳶便生活在孤獨之中,等她長大了,更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她遠嫁南國,多年後再次相見之時,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甚至,甚至還希望她死!
這樣的父親,到底還要不要?
他這麼對我。我到底該如何對他?
很殘酷,也是很無奈的問題,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冰冷。那些妖怪之強已經遠超了世上尋常之妖,即便她上前又能怎樣呢?也許也會因此喪命?而且他死了,自己也會重新擺脫他與族人的牢籠恢復自由,那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麼?那是他罪有應得不是麼?那是
“那是我父親。”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選擇,因為在那一刻,紙鳶在見到自己的父親被妖怪包圍之後,心中第一個反應便是拔出了肋下短劍。是啊,在親情面前,根本不存在選擇。他雖然對自己不好,但仍是自己的父親,正如之前所說,這份血緣。是割不斷的。
所以。紙鳶毫不猶豫的衝出了窗戶,半咪雙目,真氣湧動之間,配合著獨特的呼吸法門使出了行癲相傳之五路快劍,短劍將那最前面的妖怪肚子劃開,腥臭的鮮血直流。
而見到突然蹦出個美人將他們救了,那臉上掛著鼻涕的北國君王驚呼道:“神仙!?是仙子麼?”
這個草包腦子裡可能除了漂亮女人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見自己居然又被人救了。而且還被這麼漂亮的美人搭救,外加上被嚇的有點神志不清。所以那君王登時歡欣不已的叫道:“太好啦!朕果真真龍也?美人救真龍,實在是千古佳話啊!!”
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赤羽王還沉浸在這份震驚當中,全然沒有理會那北國君王,而那北國君王似乎被仍沒想住嘴,只見他狠命的拉著赤羽王的袍子,隨後叫道:“赤羽王!看樣子你們認識?這位美人是誰?”
赤羽王回過了神來,隨後望著紙鳶,剛想說出她的名字,但往事浮現如鯁在喉,只見他張嘴說道:“她是我的我的”
而見他還是不想說出他們的關係,紙鳶心中又是一陣酸楚,但好在那時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於是,她悽慘的笑了笑,隨後淡淡的說道:“王爺,還請您保護好皇上。”
短短數個字,聽在赤羽王的耳中如同針扎一般,霎時間,一股自責和心酸之感湧現心頭,我這麼對這丫頭,她居然還?
兩行眼淚奪眶而出,而紙鳶卻瞧不見了,因為就在此時,那些妖怪又撲了上來。
我是不是很傻?
算了,算了吧。
紙鳶輕嘆了一聲,隨後雙目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