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於是便俯下了身來,蹲在那人身前對著他說道:“你,你可是最慘的人麼?”
說出這句話後,世生都覺得自己很缺心眼兒,而那人抬起了頭,同他對視了一眼之後,世生髮現他渾濁的眼中好像寫滿了憂鬱的神情,但雖然眼中麵館,但這人的臉上卻是在笑,只見他微笑著對世生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世上還有許多比我慘的人但是我卻救不了他們。”
這人說話很輕,但字字清晰,應該就是他了。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從懷中取出了兩隻餅子遞給了那人說道:“這是大妹託我給你的,她自己來不了了。所以讓我轉達你,千萬莫要輕生,不管什麼事都有過去的一天。”
而那人見到餅子之後。眼中稍微流露出了一絲暖意,於是他先是拱了拱手,隨後接過了那兩個餅子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這人的吃相,與世生有的一拼,世生心中嘆道:看來他真的餓了。
兩個餅子很快被吃了個乾淨,隨後那人一抹嘴,衝著世生笑道:“多謝多謝。有勞仁兄了,只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勞煩你託我回話給烏蘭姑娘,就說在下謝過姑娘好意,但我初到北國的那天她確實是誤會了,我雖沒用。但這條命尚有未解之惑。自然不會尋那短見。”
“你為何自己不同她說呢?”世生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不知她的住處麼,你,她,她你說什麼?!”
那人見世生突然滿臉的驚駭,於是便對著他又將話重複了一遍,而世生當時身體已經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一個讓他無比激動的念頭湧上心頭,只見他慌忙說道:“不是。我是問你,剛才你叫那‘大妹’什麼?”
“烏蘭姑娘。”只見那漢子說道:“裁縫店的姬烏蘭。烏蘭姑娘啊。”
姬烏蘭,這個名字對於世生來說是那麼的熟悉也是那麼的陌生,因為這正是他那沒見過面的生母之名!
怎麼會,怎麼會?
世生身上的汗一層層往外冒,心中萬點震驚之餘,腦海裡都是那‘大妹’的臉和笑容,而就在這時,世生又望了望四周,心想道:絕不會,這是《實相圖》帶給我的,所以絕不會是重名那樣簡單,莫非,莫非這裡真的是曾經的北國?!
我想起來了!北國的君王好像確實有不讓臣民們直呼其號的忌諱!
雖然城門尚在修建,但此時世生瞧著四周景象,當真是越看越像自己的故鄉,《實相圖》能夠穿梭時空,而他第二的旅行,竟然是曾經的北國,那個給他吃的的‘大妹’,竟是他的母親!!
難怪我從她身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溫暖。
想到了此處之後,世生的鼻子一酸,一滴眼淚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母親,那是我的母親,原來,原來她是這個樣子的,原來原來我還能見到她,原來,原來我真的不是天生地長的野小子。
多少年了,父母對於世生而言,都只是午夜夢迴時那模糊的影子,他們在夢中朝著世生招手,而世生卻瞧不見他們的模樣,而這麼多年過去,曾經的少年早已長大成熟,但對母親的思念與悲傷卻仍潛藏心中,此時此刻,溫柔的大妹慢慢的與夢中母親的容貌相重疊,世生又怎能不激動落淚?
那是我的母親,那就是我世生的母親。
世生的眼淚刷刷的流,曾經冒著風雪極寒孤身行走在皚皚天地中的少年如今終於找到了歸宿,沒人知道這淚水中究竟夾雜了多少辛酸,他身前坐著的那個男人自然也不明白。那男子見世生毫無徵兆的哭了,而且還哭的如此傷心,便對著他輕聲說道:“兄弟,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世生回過了神來,傷心過後,世生心中滿是激動,因為現在的他當真很感謝這實相圖能帶他來到這裡,因為他終於圓了自己曾經那遙不可及的夢,想到了此處,他便用手背抹了把眼淚,隨後對著那漢子嘆道:“只是想起了一件想哭的事,對了,還未請教兄弟你的名號,請問兄弟高姓大名。”
世生只是隨口一問,哪成想這漢子回答的話語所帶給他的震撼,竟比他得知生母之事更加的震撼。
只見那披頭散髮的男子笑了笑,隨後對著他抱了抱拳,說道:“在下鬥米行笑,是個浪跡天涯的落魄道士。”
心跳加速,瞳孔回縮!
在聽到了這句話後,世生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忍不住竟迅速跳起身來!
鬥米行笑,他竟然就是行笑!也就是我的父親?!想到了此處,世生忙再次仔細打量,且見這男子滿頭亂髮,一張臉的臉型和自己也有幾分相似,眉毛與眼睛那塊尤其相像,身上的破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