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在陰長生說完之後,只聽那轎子裡傳來了一陣渾厚的聲音:“鬼遊節日,吾等依照慣例遊街體察民情,聖君到此有何公幹?”
“公幹不敢當。只不過是想為民申冤吧了。”只見陰長生笑了一聲後說道:“鍾某近日來追查地府內一件頗為詭異之事,一路勘察,今日終於查到了點眉目。既然各位大人在此也為體察民情。那太巧了,不如咱們現場斷案,也好還鬼民們一個公道豈不妙哉?”
鍾聖君今天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它這會兒是攔的什麼轎,申的什麼冤?
街道兩旁的鬼魂們越聚越多,已經紛紛開始議論此事,而那些殿前陰兵們雖然不知這鐘聖君想幹什麼。但它們卻也發現了地上的那個鬼魂身份,料想到此事可能十分嚴重,所以便有陰兵頭目上前抱拳說道:“聖君大人。有什麼事不能回宮一一說明呢?此地鬼多口雜,不如等到閻君大人們先巡視完畢之後,再做”
“什麼巡視完畢之後?”只見陰長生雙眉一挑,語氣瞬間提高了數個調門兒。冷聲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而且剛才閻羅大人也說了。它們次行就是為了考察陰間鬼魂疾苦,如今地府蒙受天大的冤情,這麼大的苦大人們要是不能解決,還算什麼‘體察民情’?!你還別跟我較勁,我鍾某這話話糙理不糙,閻羅大人,你們說是麼?”
黑轎之內,閻羅被陰長生的話將後路給堵死。於是只好平靜的說道:“聖君有理,我等閻羅存在正是為了給地府一個公正。只要有冤何處不是公堂?也好,那我們就在此地辦公吧,聖君,你方才說地府有冤,而這冤又從何來?”
“從這兒來!”只見陰長生狠狠的踩了一腳那肖判官,肖判官再此發出了聲慘叫,但已經有氣無力,陰長生冷笑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四周,最後手指直指閻羅黑轎:“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在場所有魂靈,無不冤枉!閻羅大人,我斗膽問你一句,你可知我的言下之意麼?”
“聖君有話之說便是。”轎子裡的閻羅說道:“吾等相信你的為人,莫非肖判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陰長生仰頭大笑,隨後一翻臉,咬牙切齒的對著那黑轎大聲說道:“你們還真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它當然作了傷天害理之事了,讓千萬鬼差受惠貪腐,乒鬼民,這怎能不算傷天害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要知道此時地府的貪腐之風,幾乎已經到了鬼儘可知的地步,除了那深宮大院中的閻羅一行,整個鄷都城內又有哪個不知道?
那已冥幣賄賂鬼差贖命的老者,那用美色賄賂無償的女鬼,還有一些受鬼差們無故乒的平民,它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貪腐這玩意兒確實很奇怪,你雖然知道,但卻查不到源頭,畢竟在這**的空氣下得到好處的只有少數鬼,大多數的鬼魂還是十分痛恨此事的,當然了,它們敢怒不敢言。而如今,身為地府戰神的‘鍾聖君’當街攔下了聖駕連同閻羅公開處理此事,這個訊息,無疑給所有被乒過的鬼魂打了一記強力的雞血!
瞧它這架勢,應當就是已經查到貪腐之源了?那當真是太好了!
想到了此處,那些鬼民中已經有按耐不住的歡呼了起來,除了一些心理恐慌的鬼魂之外,所有鬼民全都情緒高漲,只盼望鍾聖君今天能夠一舉除掉這貪腐之源。
在歡呼聲中,陰長生又笑了,它似乎很享受這種喝彩,也很滿意這臺正在上演的好戲。
還不夠,還不夠,這種感覺還不夠!
想到了此處,陰長生高高地舉起了雙臂,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隨即便運了真力大聲說道:“聽聽這些聲音吧,大人們,這是最好的證據,如果不是平時備受乒的話,鬼民們此刻又怎會發出這般發自肺腑的吶喊?!你們不是想聽個明白麼?那好,我就說個明白!近些年來,地府其實一直被貪腐之風侵蝕!而我鍾某,也一直在暗中偵辦此事,經過了暗查,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整個地府,如今居然無鬼不貪!視律法於無物!這樣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你們知道麼?!那些生前作惡的,也許下輩子還會繼續逍遙法外,而那些生前行善的,卻可能會蒙冤入獄,天理何在啊兄弟們!公正又在哪裡!?”
陰長生的聲音極具感染力,以至於那些受貪腐影響的鬼民們此刻全都義憤填膺,紛紛振臂高呼,而對於此事的嚴重性,那些閻羅當真不知情,他們平時秉公辦事,並不知道自己審判完畢之後,那些鬼魂命運竟還會發生轉折,於是,那黑轎之中的閻羅沉聲說道:“對於這貪腐之事,吾等先前也略有耳聞,近年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