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配發給大家。
新官上任,一是要三把火,二是要籠絡人心。
陰長生將白無常貪汙得來的銀錢發放便是為了籠絡人心,反正那些錢本來就是這些屁民的,如今還一部分給它們,它們不得把我當神仙供著?
嘿,瞧我這腦子,我本來不就是神仙麼?
想到了這裡,陰長生哈哈大笑了起來,它的背後,是那已經對其崇拜到幾近瘋狂的鄷都城鬼民們。
今年的鬼遊街比往年都要熱鬧,所有鬼都在慶祝,慶祝的熱情一浪高過一浪,因為它們終於得到了一位明君,殊不知,等到這位‘明君’它日光環褪去之時,只會將它們拉入更痛苦的黑暗之中。
陰長生不費一兵一卒成功奪權,在佔領了鬼國神宮之後,開始了第一次的大清洗,殿前陰兵們全部下放地獄,十殿閻羅也盡數被軟禁了起來,陰長生不是傻子,如果現在動閻羅的話未免暴露其明顯的意圖。而且它早就想好了,如今剛剛上位,它需要一個好名聲,一個‘不計前嫌’‘仁心聖德’的形象,等到風頭過去了,它會找個機會將這十殿閻羅直接揣到地獄裡面。緊接著,再隨便找幾個傻子替補那九名閻羅之位,由此來應付它日神界的官老爺們下來查實,它則在幕後主掌大權,慢慢的修改地府條例,再過個幾百年,等到所有的事情已經沒人記得的時候,地府條例也修改的差不多了,它再慢慢的從幕後走到臺前,徹底恢復自己‘陰王’之稱號。
如此這般,豈不美哉?
時間緩慢過去,鬼遊節也進入了尾聲,由於陰長生做事雷厲風行,所以等到那天將要過去之時,它已經大致的搞定了鬼國神宮。
四大陰帥忙的是腳打後腦勺,經過了今日,它們對陰長生更加的敬畏加恐懼,所以哪還敢有一絲的抱怨?除了要重新調配陰兵之外,它們還要為明日地府重新運作而焦頭爛額。
而就在陰帥們不住叫苦之時,空蕩巨大的閻羅殿中,一身蟒袍的陰長生正毫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它贏了,這麼多年後,它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又怎能不開心呢?
一向黑暗的閻羅殿內,此時點亮了數百盞藍汪汪的燈,藍光之下,陰長生雙目如電,直指牆壁上供著的一副畫像。
那畫像裡的仙人手持拂塵腳踏祥雲,薄唇大耳面目慈祥。
陰長生對著畫像狂笑道:“王方平!!我且問你。你我之間到底誰是對的?!你看啊,你這個榆木腦袋所做出的政權,在我的手上就是這般不堪一擊!我且問你。我們誰贏了?我且問你,我們誰笑到了最後!?”
數不清的年月裡,陰長生的神識四處飄蕩,只為這畢生憾事,而如今它終於大權在手,陰間已經落入了它的掌控之中,而王方平卻早已經灰飛煙滅。
畫像自然是不會回答它的。這多多少少讓陰長生覺得有些無趣。
所以,它一腳踹翻了桌子後,大模大樣的坐在了閻羅椅上。從懷中翻出了陰璽不住把玩,有這陰璽在手,它有了這枚陰璽,它便可以肆意審判所有鬼魂。甚至還能影響陽間的走勢。
縱然那太歲下凡又能如何。即使它捲起在大的風浪,但仍不如本王權高,陰長生一邊轉著手中陰璽一邊想道:只要有這東西在,世間便唯我獨尊,只要用心經營,它日與神界那幫子傢伙分庭抗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權利就是這樣,或者說人性就是這樣,當你到達了頂峰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張望著是否遠處有這腳下還高的山,正如陰長生。千百年來想當地府皇帝的它如願以償後,竟順其自然的有了新的目標。
**的膨脹永遠沒有盡頭。
而就在陰長生心中愉悅做著它那三界夢的時候,閻羅殿外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卻將它拉回了現實。
“陛下,謝必安有要事求見。”
妄想被打斷,這讓陰長生感到稍許的不快,但對它來說,如今這四大陰帥還有些利用的價值,於是,陰長生便哼了一聲,將雙腳擔在了翻到的桌子上,靠著大椅拉著長音兒說道:“進來罷。”
門外的無常慌忙應了一聲,謝恩之後推門了大殿,依照著帝王之禮,先對那陰長生三拜九叩之後,這才說道:“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可不夠我活。”陰長生翹著腿哈哈大笑道:“起來吧,今天你們的表現的都挺不錯,日後嘉獎少不了你們的,說吧,有什麼事要向朕稟報?”
在聽了陰長生要賞它們時,謝必安卻並沒有感到快活,相反的,當時它臉色差的要命,等陰長生說完之後,只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