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羅之所以不想提及此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它的恐懼。
這事兒,還要從之前的市盤山上說起。
話說那鍾聖君暈過去之後,整個人乃至性格全都變了,而且還自稱為‘陰長生’,當太歲降世地府也出現了奇異的天象時,它在那山腰間放肆大笑,同時說了一些驚天的大不違之事。
它想篡權推翻地府?在場鬼差們全都被這恐怖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可是顛覆天規乃至三界平衡之事,按照著地府的鐵律,單是它方才說的話,其罪就已足夠下十六層地獄了。
可在場的鬼差們全都不敢反駁,雖然它們也搞不懂這‘鍾聖君’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它們卻全都感覺得到,這個如今自稱為‘陰王’的鐘聖君,體內之煞氣確實比平時變得更強,隱約間的確有穩定天下的那股子霸氣的邪勁。
而就在‘陰長生’正發瘋似的興奮大笑時,自打市盤山腳下,馬明羅帶領著一隊鬼差正朝著山頂趕來。就在世生攻破監獄鐵門之後,門外的一名鬼差見阻攔不住它,忙跑到山澗旁邊,那裡有個烽火盆,只要撒把土便會噴出濃煙滾滾,那是監獄出事的訊號,看到了這個訊號後,山下的鬼差們便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而馬明羅帶著十五名鬼差剛上了半山腰,就發現了那個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鍾聖君’。馬鳴羅不明就裡,連忙上前對著‘鍾聖君’行禮道:“屬下馬鳴羅參見聖君,敢問聖君因何故點燃警事烽火,莫非那作惡的活人出了什麼禍端?”
那‘陰長生’似乎並不知道世生的事情,在聽了馬鳴羅的話後,它轉頭望了望自己的隨從阿喜,阿喜連忙將世生被關押一事簡單的說了一下,而‘陰長生’聽完之後,便哈哈一笑,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聖君這小子總是這般的婆媽,一個活人而已,宰了不就好了?居然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不成器,當真不成器吶。”
“聖君大人?”馬明羅發現這今天的鐘聖君似乎有些反常,便下意識的說道:“您說什麼?”
“我說你們沒用。”只見那‘陰長生’冷笑了一下。隨後用它那尖銳且陰柔的聲音說道:“連個活人都打不過,日後怎麼同本王鎮守地府?”
霎時間,馬鳴羅只感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它渾身不自覺一顫,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鍾聖君’,忙道:“您,您這是怎麼了,您您到底是誰?”
顯然馬明羅也是頭一次見到鍾聖君的這個面孔,它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人不是鍾聖君!那它會是?
只見那‘陰長生’邪笑了一下。隨後慢條斯理的對著它說道:“你這畜生,忘了這些年是誰給你們帶來的那麼多好處了麼?”
馬明羅險些跌坐在了地上,要知道這些年來地府之中著實潛移默化的出現了不少變化。鬼差們敢越過鐵律貪腐,甚至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正是因為有‘上面’的默許和操控,而這個神秘的人物一直沒有出現。平日裡只有謝必安暗中為它們傳達這位大人物的旨意。縱是身為陰帥的‘馬明羅’都不清楚它是誰。
拿錢辦事保平安,它們平時只管做事,也不敢過問太多,馬明羅雖然也猜想過那幕後主導是誰,可任憑它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原來這個幕後主導居然就是鍾聖君!不,它還不是鍾聖君!想到了此處,馬明羅的雙目之中憑地出現了極度的恐懼。此時‘鍾聖君’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它回想起了深藏在心中那最恐怖的回憶!
“您是陰王?”馬明羅顫抖的說道。雖然它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根據他的記憶,那陰長生和王方平二人早在久遠的歲月前就已經同歸於盡了,如今它怎麼會再次出現?而且還用的是‘鍾聖君’的體魄?
見馬鳴羅看出它的身份後,那‘陰長生’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小畜生的眼睛還真挺管用,不枉本王栽培你多年,如今正是本王用人之際,便饒了你的性命吧,受了本王這麼多的好處,也該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是!”馬鳴羅在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後,居然不敢有一絲的猶豫就歸順了它,因為它明白這‘陰王’的恐怖,所以當長久的疑惑解開之後,它連忙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我主萬歲,馬明羅誓死追隨,不知陛下有何旨意,如今那活人逃脫,屬下願前往緝拿。”
那是絕對的恐懼,被支配的恐懼。
石小達心中一沉,而那陰長生卻打了個哈欠,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隨便啦,反正一個活人我也不感興趣,就交給你們吧,辦完這事,你讓那三個來見聖君府見我。”
說到了此處,只見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