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彭巫官,你在鄭臺郡應該有一名重要的人等等,鄭臺郡,你們現在可曾經過了那‘護法鄭臺郡’這一遭了麼?”
二當家曾經對他們講過當年三傑的事蹟,如果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們已經經歷了當年鄭臺郡的大戰後,那少彭巫官定會明白世生這話的涵義。因為這是屬於三人的私事,外人自然不會知曉。
果不其然,在聽了世生的話後,少彭巫官的眼神慢慢的變了,他沒有說話,而是望著世生若有所思,而幽幽道長卻仍不信世生的這一套,只見他沒好氣的說道:“少來,雖然你知道我們在鄭臺郡的事情,但也不能證明你的身世啊,你這小子,別的不學,為何偏要學那‘冤家’騙人的這一套?我呸,算了,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你們的!你說你是從未來之人,但你是怎麼來的?這種荒誕之事你讓我怎麼相信?”
世生也明白自己的話聽上去著實離譜,可這真是實話,而就在他想再開口解釋的時候,那站在兩人身後的言淺和尚忽然開口了:“我信。”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生澀,咬字也有些奇怪,果真帶著一股西域的味道。只見他一邊朝前走,一邊拉下了自己遮嘴的白布,斷斷續續的說道:“據記載。我佛涅槃之後,西方,極樂淨土曾,勻出一寶,此寶,蘊含眾生真理,並能。穿梭因果之間。”
“就是這個!”世生見這言淺大師一語中地,連忙說道:“我之所以能來到這裡,全是因為那副《實相圖》。”
而幽幽道長見這言淺和尚替世生開脫。便對著他說道:“和尚,你都倆月沒說話了,為什麼如今剛一開口便要替這小子說話啊?你怎麼信他不信我?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別!”
不知為何,還沒等把話說完。幽幽道長臉色突然大變。只見那言淺和尚先是一愣,隨後雙目圓蹬,渾身居然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而幽幽道長連忙勸道:“別別別,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你別激動,戒言,戒言啊!”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驚慌。但他的補救顯然沒起到作用,只見一旁的少彭巫官已經嘆了口氣。隨後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世生見狀,還沒等反映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便聽到了一聲炸雷般連珠炮似的聲音。
“我怎麼糊塗了你告訴我我怎麼糊塗了?和尚兩個月別開口最後愣是被你給氣糊塗了!你說你怎麼這樣怎麼這樣?啊?你怎麼這樣?你不讓我相信他難道相信你麼?難道相信你麼?相信你麼?可是你剛才臉上畫的跟鬼似的又是怎麼一回事兒?想到這裡摸屍看看有沒有法寶錢財對吧,對吧對吧?李幽,你不能這樣,我之前也跟你說了,你也算是個出家人,為什麼不能守戒呢?夜不防禽路不拾遺,就算街邊上撿的東西你也不能放自己懷裡啊?更何況這還是人家的遺物,他們雖然不對,但人死為大,如今你來撿屍,這和從人家口袋裡偷東西又有什麼區別?啊?又有什麼區別,說你呢,對,別轉移注意力,看著我好麼,你是不是又覺得我話多?我告訴你,我不是在訓斥你,大家一場朋友,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啊切裡毿星,圖吧掐革阿米嘎傑轟”
嘡嘡嘡嘡嘡,嚇坐在地上的世生瞪大了眼珠子,眼巴巴的見證了這位言淺大師噴了那幽幽道長滿臉的吐沫星子。
這什麼情況?他不是番僧而且號稱‘言淺’麼?怎麼這會兒說的居然這麼溜?而且一氣呵成連個錛兒都沒打,到最後似乎不解氣,又蹦出了一長串的梵文。
而且這嗓門兒也太大了吧,世生當時只感覺到耳膜嗡嗡作響,他此時終於隱約明白那少彭巫官為何會捂住耳朵了,感情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局面啊。
而那言淺大師一開口似乎就停不下來了,一路都把世生說出了三回汗,這才合上了嘴,一邊拍了拍那幽幽道人的肩膀,一邊對著他點頭說道:“你明白了麼?”
我明白什麼啊?
當時的幽幽道人應該和世生心想的一樣,再受了這和尚毫不留情地一番訓斥之後,更讓世生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幽幽道長先是下意識的擦了把臉,隨後眼圈裡面淚水居然開始打轉,只見他指著那言淺和尚似乎想要反擊,但憋了好一會也沒想出該如何反駁,情急之下,只見他顫抖的說道:“你,你,你居然又說我,我不和你們好了!!”
說完之後,只見幽幽道長雙腳蹬地騰空而起,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朝著遠處飛走了。
而世生半張著嘴巴見證著這一切,他先是看著那邊哭邊飛的幽幽道人,又轉頭看了一言淺和尚與少彭巫官,心頭一股莫名的無力感伴隨著耳膜餘震隨之湧現。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