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人顧各人,一些兵將們心中膽寒的想道:還護個屁駕啊,你不是天子麼?如今‘你爹’就在你的腦袋下面。你還不麻溜兒的下去與他團圓,還瞎嚷嚷什麼勁兒,留點力氣哭吧肥豬。
這些凡夫俗子們全都被嚇壞了。不少人已經屎尿齊流,而行笑漫步上前,來到了北國君主面前,平靜的說道:“現在咱們能談談了麼?”
“能能能!!”北國君主連忙求饒道:“這是你搞出來的麼,你,你是神仙麼?!天啊,難道這是夢麼!!”
“沒錯。這是夢。”只見行笑對著他微笑道:“一覺醒來之後,你們會什麼都不記得,只有一場天旋地轉的大夢。你會忘記所有的事情,包括那嚴法師,包括這所有的事,包括在場的所有人。你都不會記得。明白麼?”
行笑平靜的說著,說著說著,他的雙目忽然泛起了金光,一股莫名的波動伴隨著世生今晚的第二件驚駭心事一同出現,這,這竟然是‘精神之力’?!
沒錯,這確實是精神之力!可他的氣脈不是已經廢掉了麼!?又怎麼會?
因為震驚,所以世生脫口而出:“精神之力?”
而在聽到世生的這句話後。那行笑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震,只見他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望世生。但當時他也沒說什麼,仍是轉頭對著那北國君主語氣平和的問道:“你明白了麼?”
不知為何,在聽了行笑的話後,那北國君主,包括所有人的目光都渙散了起來,只見那北國君主木訥的點了點頭,一張嘴,口水竟流了出來。
而那行笑見他點頭了,便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後微笑道:“好,那讓天地恢復過來吧。”
隨後,只見他轉身走到了最初的位置,用破爛的鞋底抹去了地上血跡,世生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在一瞧,眼前的北國已經恢復了平常。
天是天地是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未曾變過,這真的,真的像是一場夢。
而就在天地恢復了正常之後,那數百官兵仍是神情渙散,只見他們緩緩地站起了身,拉著北國君主朝王宮的方向緩緩走去,從始至終都沒再說一句話。
望著眼前的行笑,世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原來,整個陣法都是幻術麼?”
“被你看出來啦。”只見那行笑轉過了頭後,又恢復了先前那種有些怯懦的神情,只見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隨後對著世生說道:“我以前去過雲龍寺,見識過那些高僧的幻術,所以在查出妖怪是來自宮內之後,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便想出了以陣成幻的法子,唔還好,還挺管用。”
什麼叫還管用?世生尷尬的笑了笑,要知道這個陣法可是作用於整個北國啊,而且‘以陣成幻’這麼新奇的想法也虧他能夠想得出。
原來行笑之所以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其實目的只是為了最後的那一手,當時他所用的法子,類似於狐黃等妖怪的迷術,這本是低階的迷術,類似於後世的催眠之法,這種法子並不難學,鬥米觀金丹經上便有些許記錄,不過這幽幽道人留下的法子糊弄傻子還成,但想要讓人忘掉那麼一大段的記憶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不可能的事情,卻讓行笑實現了,行笑確實不負當世雙傑之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天才,因為精通陣法,所以他的腦子異於常人,不管接觸什麼東西,他從不會只看表面,所以他在接觸金丹經的時候,不單將上面的道術學會,更深一步精通並組合了自己的見解。
他覺得,這種迷人之法之所以能夠迷人,不外乎是對其內心進行入侵,而一個人的心靈是具備防線的,打個比方,當一個陌生人同你說我要給你一百兩白銀時,你的下意識定是: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怎麼可能。
而這中想法便是防線,這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一般幻術根本無法越過這道防線。
行笑明白,如果要將一個人的‘防線’摧毀,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先讓其精神崩潰,精神一旦崩潰,人會在不知所措間將自己的‘防線’以及以往的認知推翻。
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種神乎其神的驚天陣法。天地倒轉的景象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理智,而行笑則抓住機會趁機而入,這才成功的將那北國君主等人的記憶除了個一乾二淨。
“好厲害。”世生由衷的說道:“可你為什麼連我們都不告訴?”
“幻術這種東西。不就是騙人的法子麼?”行笑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不喜歡騙人,但是為了救烏蘭姑娘,以及保證這個北國的正常運轉,這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