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乃是什麼。”世生沉聲說道:“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說,你乃是什麼,為什麼在這北國內害人?!”
月光之下,那白玉莽只感覺世生的眼神似乎往外射刀子,颳得他膽戰心驚,於是哪裡還敢有半點隱瞞?這才驚慌的回道:“小妖乃是閭山三百年的一名妖修,因道行初成,所以便想在世上某個信奉,這才化身成人,取了個嚴姓來到北國”
果然是皇宮出來的。世生皺了皺眉頭,心想道就是這廝將喬子目那老賊給逼走的,間接保全了那老賊的性命。而那白玉莽剛說到這裡,只見橋那邊突然跑來了一個人,那人一邊跑一邊急匆匆的對世生說道:“兄弟,你怎麼樣了?!”
世生轉頭望去,原來是自己的父親行笑,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世生便長嘆道:“我沒事。因為這妖怪已經被我給抓住了。”
說到了此處,世生心中多少仍有些不忿,行笑雖然嘴上說要救烏蘭。但是這麼長時間他去了哪兒?
這妖怪都被我給抓住了他才冒頭,這又算什麼?
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冷冷的說道:“道長辛苦了,事情已經解決。還請你請便吧。”
可世生哪裡想到。就在他說完這話之後,行笑仍沒有停下腳步,且見他一邊跑一邊焦急的說道:“錯了錯了!這妖怪並不是罪魁禍首,烏蘭姑娘現在有危險!”
什麼?世生心中一驚,於是慌忙轉頭望向那白玉莽,只見白玉莽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似乎行笑的話直戳它內心一般,只見它連聲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且聽我說。小妖也只是”
轟!
沒等它說完,世生已經一拳轟穿了它的腦子,事到如今還說什麼?看來行笑說的沒錯,這個白玉莽並不是唯一的敵人,而那害人的罪魁禍首,如今正在裁縫鋪裡!
世生忽然明白了方才這白玉莽唸叨的‘有請有請’的涵義了,原來兇手另有其人,該死,我怎麼這麼大意!?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正遇危急,世生心頭無比焦急,於是一拳料理了這妖邪之後,從懷中拽出了一張黃紙,隨手塗抹了幾下甩在了那白玉莽的身上,莽屍體驟然起火,火光映亮了半條河水。
而當時的行笑對世生的這手神蹟竟是充耳不聞,只見他神色慌張的朝著裁縫鋪的方向跑去,世生見狀也沒多說,一個箭步竄上了天,趕在那行笑之前回到了裁縫鋪。
剛一落地,世生便聽見那大門緊閉的裁縫鋪裡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哀嚎之聲,這是自己母親的聲音!
聽到了這聲音之後,世生怒犯衝冠哪裡還有半點猶豫?
於是,他一腳蹬碎了房門,只見到自己的姥爺姬裁縫如今正趴在地上,似乎受了傷,正在呻吟顫抖,而就在這時,行笑居然也趕到了,兩人為了同一個心愛之物,一同衝入了烏蘭的閨房。
月光自那半敞的窗戶射入,藉著月光,世生和行笑只見到烏蘭正躺在床上,衣領被扯開了一個豁口,正在不住的掙扎哭泣。
而除此之外,屋子裡竟沒有其他的人!
孃的,世生見自己母親仍在掙扎,登時明白了,雖然看不見,但此時的屋子裡當真還有個透明的雜種再作死!
想到了此處,火冒三丈的世生幾乎失去了理性,只見他猛地舉起了手臂,而就在這時,行笑厲聲喝道:“住手,你想連烏蘭姑娘一起傷了麼!?”
世生心中咯噔一聲,顫抖之餘,不由得後怕起來:他說的沒錯,自己見母親蒙難確實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行笑及時出言阻止,只怕已經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可是如果不動手的話,那他又要怎麼辦?!
而就在這時,只見行笑低聲說道:“你看。”
就在兩人推門進屋之後,床上的烏蘭掙扎的力度也大了起來,很顯然,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傢伙還沒得逞就被世生行笑二人壞了好事,而見到兩人進屋之後,那個透明的傢伙明顯也楞了,烏蘭這才藉機奮力掙扎。
而世生恢復了神智,這才大吼了一聲:“給我滾!!”
一聲吼罷,烏蘭登時坐了起來,顯然那個看不見的傢伙被嚇到了地上,而行笑見機一步上前,摸出了懷裡的石頭狠狠的朝窗戶的方向拋了過去!
咣噹一聲之後,只聽見窗外傳來了‘啊呀’一聲慘叫!
得手了!!
烏蘭被嚇的不清,在見到了二人之後,她登時哭了出來,同時一頭扎入了行笑的懷中。
世生不否認。如果不是行笑的話,那自己母親將面臨的遭遇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