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劉伯倫喝道:“既然你知道他是圖南師兄,但你怎麼不想想他為何不與我們相認?他身上是不是有何隱情?你先給我冷靜冷靜,別這麼意氣用事行不行?你想毀了這條街麼?!“
劉伯倫之所以抱住了李寒山,正是因為李寒山情緒激動間,身上的精神之力開始波動,周圍的積雪開始融化,空氣中的塵埃也出現了莫名波動。精神之力本是雙刃之劍,好的一面能守護蒼生,壞的一面則會毀滅江湖。
如果李寒山在此失控的話,恐怕這條街上的所有商鋪行人都無法倖免,到時他們當真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而在聽了劉伯倫的話後,李寒山也發現四周出現的異樣,於是這才強壓下了情緒的波動,而就在這時,那‘陳圖南’的身影已經在路口處拐彎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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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了。”講到了此處,劉伯倫嘆了口氣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但圖南師兄當真沒有認我們,而且瞧他的神情也不像是裝的。”
聽完了劉伯倫的話後,世生瞬間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在街上瞧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樵夫打扮,莫非那人就是圖南師兄?想到了此處,世生便也有些焦急的問道:“那你倆查了麼?他又去了哪兒?”
劉伯倫嘆道:“寒山確定那是圖南師兄,我也回那酒樓同老掌櫃問了,掌櫃說那人叫‘何阿大’,是個給他們送柴的樵夫,就住在城外的夜壺村。”
世生聞言驚道:“夜壺村?該死,怎麼又是那夜壺村?!”
劉伯倫瞧著他當時的表情有點不對勁,於是便問他那個村子怎麼了,於是世生這才將方才的經歷說了出來,在得知他們要尋找的神秘人居然也在那‘夜壺村’的時候,劉伯倫和李寒山也非常驚訝,居然這麼巧,陳圖南的居住之地,竟也是拿神秘人等等!?
世生心頭忽然又浮現出了一抹不詳預感,於是他下意識的問道:“醉鬼,你見到圖南師兄的時候,有沒有瞧見他這裡?”
說罷,世生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而李寒山忙說道:“怎麼可能!那人怎麼可能會是師兄?怎麼會唉!”
世生嘆了口氣,他又如何不相信陳圖南?但是這兩件事實在太巧,那神秘人的特徵和住處又與陳圖南相符,所以怎讓人不產生疑惑呢?劉伯倫知道此事重大,於是也不敢怠慢,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這才開口說道:“不行,我還是不能確定,因為圖南師兄帶著棉帽子,只露出了正臉,有沒有疤實在是不清楚!世生,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我都亂了。”
說罷他瞧了一眼李寒山,李寒山也是愁眉不展,而世生嘆了口氣,又望了望頭頂天空,此時已經是下午,在寒冷的北方,下午的時光十分短暫,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所有難題全指向了那夜壺村,所以除了那裡他們又能去哪兒?
但說實話,此時就連世生也有些不忍去那兒,不止是因為陳圖南在那裡,更因為那’死者復甦’之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件事當真是陳圖南所做,那是否就意味著,這圖南師兄已經見過了‘太歲’,甚至
想到了這裡世生便不敢再想了,因為不管怎樣,他們終究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於是,各戶懷著心事的眾人還是決定前往那夜壺村探明真相。
前文講過,靠山而生的夜壺村是獵戶樵夫的居住地,距離北國並不算遠,由著世生帶路,憑眾人的腳力出了城沒用多久便找到了那裡。山風呼嘯,小小的村莊略顯蕭條,破舊的土屋散落各處,屋頂皆落滿了積雪,渺渺煙霧自那煙筒內飄起,柴火的氣溫混合著冰冷迎面而來。
真是個貧窮的村莊,難以想象,圖南師兄居然會居住在這裡。
心情複雜的眾人走入了小村之內,腳下蓬鬆的積雪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偶爾能看見一些揹負著荊柴的村民邁著沉重的腳步自遠處走過,那些村民無不面黃肌瘦,顯示正受這飢寒的折磨勉強度日,見到了他們這些外來之人後,那些淳樸的村民眼神裡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了恐懼,除此之外,還有一絲期待的神情。
一路走來,已經有四五名壯著膽子上前的村民對他們搭訕,問他們是不是路過的客商,需不需要借宿,只要很少的價錢便成。世生委婉的謝絕了,而就在他想同那些村民打聽陳圖南下落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孩童們的喝罵之聲。
世生上眼瞧去,但見右手邊的一處水井旁邊,一群手持著木棍石塊半大的小孩正圍著一名髒漢連打帶罵,那些孩童的表情全都十分憤怒,下手也毫不留情,被他毆打的那名髒漢只能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