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倫這才反映了過來,像弄青霜這種聞名天下的花魁。平日裡的工作便是帶領舞團遊走各國王公貴族之間,原來她是給那皇帝祝壽來的啊,劉伯倫點了點頭,而弄青霜又問道:“還沒請教劉先生此行北國的目的呢?”
“啊。是這樣。”劉伯倫自然不會告訴弄青霜他是來這裡幹太歲的。所以當時便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是同朋友一同來此踏雪賞梅的。”
“您的朋友?”只見弄青霜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方才那牽驢奔走的先生麼?為何他的聲音好像一位姐姐呢?”
“他能自有切換男女聲。”劉伯倫慌忙說道:“他是個戲子。”
“失敬失敬。”弄青霜十分崇拜的說道:“看來先生的朋友也盡是一些奇人啊。”
還有奇驢,劉伯倫一邊點頭敷衍一邊用手裡的紙擦了擦汗,而弄青霜在瞧見了他手中的紙後,不由得問道:“先生手裡拿的可是畫像麼?”
“是啊。”劉伯倫一邊說一邊將那畫兒遞給了弄青霜,隨後說道:“那個,這條狗是我一位朋友的,來到了此處後走丟了,這才畫了些相來尋找。怎麼,你見過這狗麼?”
弄青霜搖了搖頭。她顯然沒見過,只見她輕輕的說道:“你的朋友心地真善,一條狗兒都能如此費心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以青霜看來,這畫中的狗兒乃是犬中最輕賤的毛色,註定一生克主輕賤,還是莫要相留的好。”
“你懂相狗之法?”劉伯倫愣了一下,而那弄青霜則微微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看過的書本類雜,話說上次一別之後,青霜深覺自己才疏學淺,如不努力的話,下次與先生相見時有何臉面再與先生把酒論道呢?”
弄青霜確實才情雙絕,刨去自身姿色不談,她腹中學識亦是當世罕見,而她之所以知道那黑狗的毛相,正是因她曾在某國讀過一本名為《辯犬經》的古書。
犬經之上曾有記載:‘毛黑尾白是禍胎,主人破財家道衰,入門不久大亂起,耗盡黃金萬兩財。’
人有人相犬有犬相,古人講這種花色的犬種,乃是克主大凶之象,但凡飼養必定刑剋主人散盡家財,而在聽完了這弄青霜的解釋之後,劉伯倫心裡也有些詫異:這條狗子既然是條兇狗,那那個太歲將它復活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是讓它接茬去克別人?
不會這麼無聊吧。
與此同時,北國城中。
這場大雪來的快去的也挺快,過了方才的勢頭,如今明顯雪勢明顯小了起來,世生他們來到了菜市口,挑了個人多的地方,將那張圖畫貼在了一面破牆之上,隨後扯開了嗓子喊道:“走過路過別錯過,都來看看吶!誰要是知道這條狗,必定重金酬謝,十兩,十兩了啊!!”
十兩銀子,在這北國置間房子還有剩,所以在世生喊出了這話之後,路過的百姓們都一窩蜂的湧了上來,可圍觀的人雖多,但知道這狗的卻根本沒有,上來搭話的盡是一些想騙銀子的,而這些傢伙,世生一眼便能瞧出來。
就這樣,過了好一陣仍是一無所獲,眼見著圍觀的人們最後都不甘心的散去,世生心裡又有些著急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難道我們又要回到那種無頭蒼蠅的狀態麼?而就在此時,只聽見一旁的紙鳶同小白閒聊道:“妹子,你為什麼老是喜歡看這畫兒?是不是寒山畫的太醜了?”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隨後望著那畫若有所思的說道:“不,我只是覺得這種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聽村裡人講過這種狗。”
小白的曾經的家鄉乃是由祖傳的馴獸之術,而小白更是能與野獸做簡單的交流,於是世生便轉頭問道:“村裡人怎麼說的?”
“時間太久,有些忘了。”只見小白說道:“我只記得這種狗有些特殊,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讓主人家難過吧。”正當小白陷入沉思之時,忽然在那即將散去的人堆裡有一人開口說道:“是不是這樣?”
世生聞言望去,但見說話的乃是一名白衣儒生,這儒生的面貌倒頗為清秀,左肩挎著一隻布袋,右手撐了把油紙傘,正面帶微笑的望著他們。
小白還沒回話,世生便已經先開口了,只見他對那儒生說道:“小兄弟你知道這狗兒麼?”
“當然知道。”只見那儒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用左手撓了撓自己的耳後,回道:“恐怕在這城中,也只有小的知道它的下落了。”
“當真?”世生見者儒生語氣平緩,雖然眼神有些怯懦,但那絕非是欺詐之神情,於是乎他心中大喜,於是忙上前對著那儒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