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便是這猛虎的頭顱,如今頭顱發狂,他們頓時亂作了一團。而我們的二當家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帳內籠中玩手指頭。
聽見了外面的騷亂,二當家心中一愣,慌忙支楞起了耳朵屏氣靜聽,嘈雜之中,他只隱約的聽見了‘禍事’,‘賊人死而復生’,‘將軍魔性大發弟兄們跟著遭殃’這些隻言片語。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二當家的腦袋瓜何其頂用?當時他一邊用倆手指頭掐著下嘴唇。一邊在心中快速梳理這些關鍵詞,沒用多長時間,竟也將此時水間山上所發生的事情猜了個**不離十。
看來天不亡我孔雀!二當家激動的想著:應該是世生回來了。好樣的!
眼下世生應該正同那‘飛頭康’激戰,經過這次陰間的經歷,他應該變得更強,小醉鬼和小寒山應該也在,憑他們三個的力量,定能將那個姓連的給掐住屎來!
想到了此處,二當家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下嘴唇。緊接著又想到:不過,那飛頭康很有可能不會死,說實在的他倆可真像。都有一股子倔勁兒但不管他死與不死,如今這群巫家後人仍勢必大亂,等待我的結果只有兩個,一是很有可能被他們逃跑前幹掉。畢竟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而第二種可能就更難受了。他們如果帶著我一起跑那又該如何是好?跟著這幫子邪門歪道,雖然也有佳人相伴,但這日後的沒有自由日子哪能好過?
想到了此處,二當家用右拳砸了下左掌:不行,都什麼時候了不能再給那些後生添麻煩了。
必須要跑!
可怎麼跑呢?賭一把吧!
想到了這裡,只見二當家倆步上前,用雙手抓著鐵欄,殺豬似的狂吼道:“有沒有人啊!來個喘氣兒的唄!喂!你們的俘虜在這求救呢。能不能有點人性?把我惹急了我可陣死給你們看,到時候你們可就交不了差了啊!!”
二當家扯開嗓子不停的大叫著。沒一會兒,只見那帳篷的布簾兒被人挑起,一個滿臉緊張的陰山弟子指著他大罵道:“瞎幾把嚷嚷什麼!!”
“餓死爹了!!”只見二當家一挑頭簾兒,瞪著眼睛叫道:“半天沒吃沒喝了,嗓子都咳啞了你沒聽見?你沒聽見!?”
在這要命的局勢下,陰山部眾本就亂成了麻團,所以哪裡還顧得上他這個中年窮酸?所以那陰山弟子沒好氣兒的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吃汆白肉!”二當家辣氣壯的喊道:“還有兩壺好酒!!”
那陰山弟子當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都什麼時候了,這孫子怎麼還敢點菜呢?於是他噌地一聲拔出了明晃晃的佩刀,對著二當家惡狠狠地罵道:“汆你老母,再叫喚我現在就汆你的肉信不信!?”
見他拔刀,二當家頓時沒話了,而那人以為他被嚇老實了,可哪知道他剛一出去,帳篷裡的二當家又一次喊了起來,且一聲比一聲高,那人心中這個無語,可當時環境混亂,所以他也沒在管他,只當那二當家發瘋抽風,於是乎也就領著看守們收拾行李等待訊息去了。
而二當家當真是無聊抽風麼?怎麼可能呢,他之所以喊的這麼賣力,無非是想要賭上一把,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而他在賭什麼?他賭的,正是自己的‘感覺’,也是自己畢生的‘信念’。
他扯著喉嚨不停的嚎叫著,到最後聲嘶力竭,聲帶都變得沙啞了起來,而就在他快要喊不動即將想放棄的的時候,那帳篷的布簾兒忽然又被人掀開。
二當家當時眼圈都有些紅了,只見從門外走進了一名風情萬種的少婦,這女人一身健康古銅色的細膩面板,標誌的臉蛋兒吹彈可破,兩隻會說話的大眼睛,眼角上挑,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說不出的風情,嘴角一顆美人痣,兩撇鎖骨淺灣溝,豹紋裙裹著長腿,橘紅色的抹胸託不住飽滿圓潤之酥胸。
確實是個野性十足的美人兒,而此時這美人手中拖著一個木盤,上面放著熱乎的酒肉,兩人對視,全都沒有言語,美人兒就這樣望著二當家,臉上卻隱約流露出了一抹說不出道不明的點點哀傷。
望著眼前女子,二當家心中也有些無奈,因為它便是那勾引自己下山將自己囚於此處的罪魁禍首,也就是那‘簡蛇娘子’。
二當家一生算無遺漏,但偏偏對女人毫無辦法,此間見那女妖託著木盤,默默無語地將酒肉放在了鐵籠之前,它似乎有些不敢接觸二當家的目光,而就在它放下了酒肉剛要走的時候。二當家一把握住了它的小手,那簡蛇娘子渾身一僵,隨後冷冷的說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