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憔悴精神開始萎靡,兩個月前,不想拿陰山餘黨前來報復,當時我們都不在孔雀寨,只有紙鳶她們單獨禦敵,雖然殺退了那些餘黨,但因為他們人數眾多,紙鳶寡不敵眾。在戰鬥中唉!後來小白也病倒了,現在世生。我們對不起你!!”
死了?紙鳶真的死了?!就在那一刻,世生的腦海裡面一片轟鳴,以前同她的記憶呼嘯而出,在心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隨即,漩渦如同初春的冰面一樣碎了一地,心中的家於路轟然倒塌,這讓世生如何能夠接受?
而接下來,世生又要以什麼支撐自己向下走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疼,氣血翻湧間,哇的一聲居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而見他如此,遠處的一個劉伯倫和李寒山更是悲憤難忍,只見他們連聲大吼,隨即似乎洩憤一般的發起了猛攻,右手邊的劉伯倫一把抓住了對面的‘自己’,給了他一拳之後,隨即用右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一聲爆喝,竟將那廝的肩膀給扯了下來!
血流如注!
而李寒山也趁機一腳蹬飛了對面‘自己’的長槍,隨即槍芒閃爍,瞬間就將對面的那傢伙身上刺出了數十個窟窿!之後,他調轉槍頭,將長槍飛射,再次將遠處的一頭白驢竄在了地上!
一場戰鬥塵埃落定,而世生卻以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
他仍在大口的咳血,眼淚和血混在了一起,並沒有沖淡那猩紅之色。劉伯倫李寒山見狀連忙上前,見他如此,李寒山便嘆道:“兄弟,別難過了,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我們如今還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兒去?淚流滿面的世生沙啞的叫道:“不!我不回去!她死了,定是在地府,我要去找她,我要帶她一起回家!!”
“那怎麼成!?”聽罷此話之後,劉伯倫忙道:“你怎麼還不明白?人鬼殊途,她現在已經現在?”
劉伯倫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旁的白驢尖叫了一聲,世生茫然的抬起了頭,隨即竟又愣住了。
只見身前的劉伯倫眼睛瞪得溜圓,正以一幅不敢相信的目光低頭瞧著自己的前胸,而那胸口的心臟處,一截槍頭鑽出,槍尖之上鮮血滴落,原來是方才受了重傷的‘劉伯倫’並沒有死,此時趁他們不注意,便取了長槍偷襲!
劉伯倫就這樣瞪著眼睛,滿心不甘的死了!李寒山怒吼一聲剛要發難,卻被那另一個垂死掙扎的‘自己’撲到在地,那渾身是血的‘李寒山’一口咬在了李寒山的喉管之上,兩人掙扎了一陣之後,雙雙沒了氣息。
而白驢見劉伯倫死後,聲嘶力竭的慘叫了一下,隨後一腳蹬死了那假的‘劉伯倫’,望著劉伯倫的屍體,頭也不回的撞在了一棵樹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一瞬間。世生沒有準備,也無法準備去接受這一切,片刻的光景,自己的好朋友居然都死在了這裡!這如何能讓他接受?
所有的,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支撐瞬間傾塌,難道這就是他一路拼搏所換來的代價?
難道,老天當真要讓他揹負這最悽慘的結局?
難道,這就是結局?
世生茫然的望著眼前好友屍骸,相比起世生的內心,屍骸餘溫尚存。但是它們再也無法開口說話,在這實在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下,世生放聲嘶嚎。然而寂靜的回魂路大霧依舊,不會給它任何回應。
能給世生回應的,只能是他自己。
一瞬間,他失去了所有,只感覺天地間自己又變成了孤獨一人,想到了此處,世生忽然悽慘一笑。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自他的心中響起:“很痛苦吧,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痛苦。接下來,你是想跟著他們一起,還是要繼續上路?”
繼續上路?去哪?跟著他們一起跟著跟他們一起?
茫然的世生若有所思的拔下了劉伯倫身上血琳琳的長槍,盯著槍尖滑下的血液若有所思。而心中的那個聲音就在此時再次響起:“要結束了麼?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要結束了麼?當真要結束了麼?
回顧自己的一路。點點記憶湧上心頭,那些記憶中多半是傷痛夾雜著苦澀,但苦澀之中世生總是能找到溫暖,事實上,只要有朋友有親人,這世界便不會是絕望的對麼?
但如今那些寶貴之物已經失去,世生又要說些什麼呢?
世生笑了,含著眼淚笑了。隨即,他緩緩的舉起了長槍。隨即,他的雙目猛地圓瞪!
緊接著,他一把將那長槍掰成了兩截,同時仰天長嘯:“不!!沒有結束!!這不是真實的,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