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往外窺望的,穿著衣服的人。
恐怕就是因為這種信念,劉伯倫才在日後打響了名頭。醉俠狂生,一個讓人覺得褒貶不一的名字,有人說他是個瘋子,如果不瘋的話,哪有人會因為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而花了近三年的時間去殺一個本領高強,且頗有勢力的妖僧?
再後來,名為命運的司南指標開始轉動,劉伯倫遇到了世生和李寒山,藉此前往了鬥米觀,陸續經歷了許多驚險離奇的事件,他的年歲逐漸增長,但臉上的笑容卻從未變過,因為,他心中的矛盾尚未解開。平日裡他可以開到所有人,但終究無法開導自己。
他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大,在踏足‘神之領域’之前,遊方大師曾對他和世生講解此法,此法源於自心超脫自身,唯有強大的信念才可以駕馭此道。
世生單純,他的‘道’只是守護眾人,而劉伯倫的‘道’呢?又是什麼?
喝酒?是喝酒麼?
劉伯倫不知道,因為當時的他修煉此道時,只是大口灌酒隨後心中鬱氣噴發,藉此衝破了限制,而之後每一次使用精神之力時,劉伯倫心中的不快都會再次上湧。
那種情緒讓他憤怒,但是他卻說不出來,只道是‘耍酒瘋’了吧。
“當你找到了這五種酒的時候,便可以了結自己心中的困惑。”黑暗之中,那老乞丐的聲音仍在劉伯倫的心中迴盪,而就在這時,一陣寒風撲面,劉伯倫不由得渾身一顫,隨後睜開了雙眼。
“是太累了麼?怎麼又差點睡著了。”渾身上下劇痛難忍,劉伯倫胡亂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後望著身前的方向輕笑道:“真對不住,沒讓你們等著急了吧。”
劉伯倫一邊笑一邊開口問著,而當時的他,正坐在一堆由太歲妖兵的屍體累積而成的屍堆之上,那些屍體尚未來的擊風化便堆了小山般高,劉伯倫端坐其上,彎著一條腿,將手搭在膝蓋之上,而另一隻手則掐著酒葫蘆,此時的他,周身上下滿是血跡,那鮮血沾在健碩的胸肌之上,更添了一種野性的魅力和血染的風采。
而他眼前所面對的,則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妖兵大軍,那些妖兵大軍多數是畸形的人身,他們的嘴大大的張著,口水不停的滴落,由於天氣寒冷,當口水流到胸口的時候就結成了冰。這種妖怪要比麟羽之物幻化的妖兵更加厲害,相比起動物,人是狡詐的,它們甚至還會一些簡單的配合。
而在這些妖魔之前,立著那由喬子目肝臟所化的巨魔,肝雖能用來下酒,但喝酒卻也傷肝,這妖魔憑地厲害,到如今劉伯倫已經同他惡鬥了兩個時辰,卻仍奈何不了它,反而,劉伯倫自己卻被那妖魔肉翼所發出的怪叫震得七竅流血。
話說劉伯倫方才之所以在李寒山使出了‘遁酒歸一’之術,並不是因為他找到了新的力量,相反的,他是以自己的氣血代替酒氣,強行使出遁酒歸一,而這法子雖然管用,但對劉伯倫的消耗實在太大。
如果他沒盤算錯的話,只要他再用五次這法子,沒等妖怪死盡,自己便因氣血枯竭而先行陣亡了。
劉伯倫當然知道自己‘以血化氣’的危險性,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你問他為何會這麼做?
倒不如先問問他以前為什麼要光著屁股到處跑。
這種人,從不會為自己所做的‘傻事’解釋,為了不讓李寒山擔心,身為男子漢,劉伯倫只能這麼做。
兩個時辰,劉伯倫已經記不清自己擊退了幾次妖兵了,他只知道現在自己身上沒又一處地方不疼痛。疼其實也挺好的,劉伯倫心裡面想著:起碼疼還代表著活著。
“而我活著,你們就別想往前走了。”劉伯倫一邊自嘲的說出了此話,一邊緩緩地站起了身,此刻群妖向他憤怒的咆哮,而因耳膜轟鳴,劉伯倫反倒落了個清淨,而就在這時,只見一陣狂風迎面,狂風之中,那由肝葉幻化出的巨妖已經撲到了眼前。
且見那妖魔揮舞著雙爪,以極快的速度直取劉伯倫的咽喉,而劉伯倫雙腳點著身下的石塊,在朝後仰身的時候,翻起葫蘆,一道烈酒入喉,於此同時,又用酒葫蘆擋下了那妖魔的爪子,轟隆一聲巨響,腳下屍堆受衝擊而散成漫天飛沙!
硬拼一招之後,那妖魔猛地擺動身後肝葉雙翅,震耳魔音再次發動,劉伯倫的雙手被震得發麻,胸腔內更是被那怪音震得氣血澎湃,但他的心裡卻發了狠,劇痛之餘,只見劉伯倫緊咬牙關,將食道內的烈酒轉化為兩道烈火,兩道如箭烈火自鼻孔射出,火箭以如此近的距離,直取那妖魔的頭顱!
(兩更並一更完畢,未精修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