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人,身側便有一把馬刀砍過來,零兒回槍結果了那人,卻不料坐騎被持戟手的長戟所驚,發狂起來。零兒拼命拉住韁繩,忙亂中被人打中後腰,摔下馬來。零兒一落馬,一支長矛便從馬上刺下來,幸好馬背顛簸,刺得並不準,只刺在零兒寬鬆的衣袖上。零兒扯開衣袖,順手把那人拽下馬,將長矛搶奪在手,護著自己不被不時刺來的長戟所傷。
長矛在零兒手中揮舞得如虎如風,一時無人敢近身。零兒趁機喘息著,汗水從臉頰滑下。使用沉重的長兵器,對零兒這樣的女子來說,極耗體力。
突然,從零兒身後衝來一名騎兵,手中戰刀向零兒背後砍去。零兒猛然回身,長矛上刺,竟把那人從馬上挑刺下來,狠狠摔在地上。(W//RS/HU)周圍的騎兵再也不敢貿然上前,繞著零兒尋找空隙。零兒把長矛支在地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她心裡清楚,繼續消耗下去,恐對自己不利。如果敵軍使用車輪戰術,再攻上幾個回合,自己可能就沒有力氣抵擋了。
要怎麼用最保守體力的辦法,應對騎兵和長兵器呢?
攥著長矛的手心溼熱溼熱的,零兒陷入了苦思。
巳時,三刻。殿北,多聞門。
多聞門外的叛軍提前發動了突襲,雲若川趕到時叛軍已經佔領了北配殿,正要向正殿進軍。雲若川急忙守住間隔的甬道,與敵軍交戰在一起。雲若川拔劍收劍間,已斬倒兩名敵軍。敵人多是持刀劍的步卒,另有幾人持拿著長兵器。
雲若川施展開獨創的“拔刀術”,只聞得拔劍聲不斷,劍光亂閃。在狹窄的甬道里,敵軍展不開陣法,被殺的大亂。雲若川迎著飛濺的血液,斷折的刀劍,步步緊逼,已連殺十幾人,將敵軍全部逼退到配殿內。
敵軍退到配殿內,暫穩了陣腳,由長槍手與雲若川周旋,刀劍手圍著雲若川,尋機進攻。雲若川右手按住劍柄,做成拔劍的姿勢。等身邊的幾支長矛刺來,雲若川眼中厲光一閃,眨眼間手中劍已閃了三次,收劍入鞘。
“三連速斬。”
折斷的矛頭飛到空中,鮮血沾染了雲若川潔白的長衣,像開在白雪上的點點梅花。剩餘的敵軍驚恐地看著雲若川,紛紛向後退卻,誰也不願在那神出鬼沒的劍刃下送死。
一擊必殺,唯快不破。正是雲若川“拔刀術”的精魂所在,除非有武功極高的高手,否則任何軍陣也不能在他劍下佔到便宜。
當雲若川再次做出拔劍的體勢,殘餘計程車兵已慌亂地逃出配殿,不敢再上前與之較量。雲若川暗自算了一算,多聞門外的敵軍最多也只剩下十人左右了。他不禁微笑起來,心道:擊退多聞門的叛軍,很快就能幫木花和零姑娘去了。
雲若川帶著自豪和一絲得意,邁出配殿,打算驅趕殘敵。當他一腳邁出殿門的瞬間,他聽見一聲巨響。
“嘭!”
雲若川右肩一痛,連忙向後滾躲進配殿。他靠在配殿的木窗下,左手捂住流血不止的右肩,牙齒緊緊咬著,豆大的汗水急流而下。不多時,空氣中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雲若川嗅了嗅,臉色有些發白。
“火繩槍嗎”
雲若川苦笑了一下,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巳時,三刻。殿西,廣目門。
七名簡單武裝起來的女官守在門前,與集結的叛軍對陣。敵軍三十人,由十人的弓箭隊,和二十人的佩刀衛隊組成。七位女護衛美麗的眼眸裡,如今只剩下視死如歸的光芒。
“姐妹們,死守住!”
“是!”女聲的吶喊嘹亮地迴響起來。
“弓箭準備!”
敵軍弓箭隊在發令官的命令下搭起弓箭,拉弓,瞄準。
七女怒視著敵陣,毫不退懼。
“發射!”
幾乎在同時,女官長髮令道:“隱蔽!”
七女單膝蹲下身,隱蔽在身前架起的木板後。飛矢在空中呼嘯而至,釘穿在用寺廟木板臨時搭建的工事上。
“全隊進攻!”
敵陣發出一陣吶喊,二十名持刀步兵排成兩列向廣目門的七女陣地發起了衝鋒。
敵軍殺喊的聲浪越逼越近。女官長低聲囑咐道:“不要動!”
女官長透過一條狹小的縫隙,注視著前排敵軍的腳步,暗自計算著:十步、九步、八步
“大家準備。”
五步、四步、三步!
“刺!”
女官長一聲命下,七名女官全部從掩體後站立起來,盡全力把手中的木槍向前扎去。衝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