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腳下的石磚便崩碎成了齏粉,同時他的身子如老龍抖甲般一聳,肩膀上汪博的那隻手便嘣的一聲被彈起來。
“哈哈哈,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汪博大笑,揉了揉痠麻的手腕道:“我這‘山崩手’就是高階毒手戰士也彈不開!非得有雄渾至極的星魂陣能量,才可勉強抵禦,你竟然能把我的手直接彈開,哼哼,說吧,你幾次三番隱藏自己的本事,到底想幹什麼?”
杜陽這回傻眼了,想不到院長這麼輕鬆就識破了自己。乾脆就老老實實回答:“院長,我只是不想太出風頭而已,人出了名之後就會有很多麻煩,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修煉。”
汪博點了點頭:“小子你還太年輕。其實呢,人有一定的名望並不是壞事,名譽和修煉的武藝一樣,都是人生的一種資本,別把它看得太糟。人總是生存在競爭中,一味的逃避競爭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刻意挖空心思爭奪什麼名頭是不錯,但也不需要回避什麼。你去琢磨琢磨吧”
看著杜陽出了房間,把門輕輕關上,汪博又皺眉道:“這柴易雖說是少見的人才,但是將名頭看得太重,以至於到了無法容人的地步。這小小訓練營不過是一口枯井,如果這柴易秉性不改,日後難免要吃大虧。現在有個人滅滅他的氣焰,對他也是好事”
這些天裡,最鬱悶的要數屠夫兵團的兵團長魏世峰了。
因為忌憚金雷軍團的勢力,更懼怕那個禿頭兇人的實力,這些人他有仇也不敢報,只是後悔自己那天為什麼不一刀把這小子宰了,怪自己太貪心,以至於後來碰上了禿頭,反倒讓這小子給跑了。
軍營裡瀰漫著濃重的酒氣,魏世峰喝了一罈又一罈。地上全是摔碎的酒罈子。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軍師趙吉求見。
“讓他進來!”
趙吉捏著下巴上的一撮鬍子走了進來,恭敬道:“大人,屬下已經查明,那小子杜陽,現在正在地獄訓練營中。”
“那有什麼用!那不還是他金雷軍團的地盤!!”
嘩啦!
魏世峰又摔了一個罈子,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趙吉眨巴眨巴眼睛又道:“大人,屬下以為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大人請想,那金雷的大禿子和這小子又不認識,也沒有交情,那天他之所以把這小子劫走,不就是想摟草打兔子,給大人您添點堵嗎?說白了,就是抖落下他的威風,叫咱們早些還錢。
據屬下分析,那大禿子後來就把這小子扔進了地獄訓練營,任他自生自滅去了。這跟大道邊撿個小狗崽有啥兩樣?這麼多天過去,想那金雷軍團裡雜七雜八的事也一大堆,那大禿子恐怕早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說不定,他連這小子叫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金雷軍團的地盤咱們是不能有所動作,但是留幾個字,讓這小子自己出來,還是不難的!那小子不是有個殘廢爹嗎?大人您只要不怕這小子不來!”
魏世峰一瞪眼睛:“屁話!!我魏世峰是什麼
人?那也是有頭有臉有名聲的!以後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就別跟我說了!!”
趙吉被噴得一臉灰,眨巴眨巴眼睛,退出了大營。但是
每每入夜,魏世峰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從小一招一式手把手教聶鵬修煉的情景,心裡當真如刀絞一般的痛!
加上趙吉天天在耳邊說“這個辦法是唯一的辦法”、“這個辦法絕對有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先使詐在先您後用計不算卑鄙”什麼的,魏世峰終於動搖了
其實在這些天裡,難受的不光是魏世峰。巨狼兵團上下,也是沉浸在一片蕭索壓抑的氣氛裡。
原因很簡單:剛剛過上兩天安生日子,少爺又失蹤了。
現在這少爺可是整個巨狼兵團上下的頂樑柱啊!怎麼能說失蹤就沒影了呢?
那天的第二天早上,牛萬山發現,少爺沒影了!而後在牆外發現了被弄成小塊的石磨盤,還有房間內的木板牆破了一個大洞,然後就什麼發現都沒有了。
整個院子裡都沒有像樣的打鬥痕跡。大門沒有開,守夜的哨兵什麼也沒聽見。
“老爺!您別惦記,上回少爺他失蹤,後來不是也自己回來了嗎?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少爺他命大著呢!肯定過幾天就活蹦亂跳地回來了!”牛萬山勸道。
杜驚雷忽然抬頭罵道:“出去!別在這聒噪!!”繼而他的語氣又變得悲哀起來:“這次可真的不一定能回來了我早告訴他,讓他躲躲,他就是不聽十有**被屠夫兵團的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