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瞪著一副鬥雞眼直挺挺對著斜刺裡一棵大樹撞了過去。
砰!!
又是一聲巨響,剛才鬆動的門牙徹底出國旅遊去了。
古云飛和何澤兩人一陣大笑,這仗打得也太沒懸念了。
這個邋遢鬼雖然魂淡,但是渾得很執著。爬起來之後,還是不依不饒地不肯放棄,被杜陽耍猴一般摔出去幾十次,終於耗光了體力,蹲在地上只有呼呼猛喘的份。
他再次看向杜陽的時候,眼睛了終於多了幾分敬畏,也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就像天上的雲彩到地上的河流之間那麼大。
“爹啊!看來我今天救不了你了!今天怎麼這麼背時,碰上一幫要命鬼這都是天意啊!我的爹啊,你不要死啊”
這個邋遢的魂淡竟然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嚎啕大哭起來,真個是哭得傷心欲絕,鼻涕眼淚和著臉上的黑泥,劃出一道道的深溝,就像西瓜表皮上的花紋,這個主兒也不知道有幾年沒洗臉了。
杜陽看了真感到哭笑不得,看舉止這個人明明就不是傻子,但你要說這是個通達人情世故的正常人,也不對勁。
啪!
杜陽在他肩頭上輕輕拍了一掌:“你這個人好不講道理!明明是我擋下那柴易救你一命,然後又給你吃藥治好你的傷勢,你卻反而恩怨不分地對我出手,這是什麼道理?”
這個邋遢鬼雖然犯渾,但經過剛才那幾下,被杜陽摔得真正的口服心服,此時正哭得傷心,睜眼一看是杜陽,嚇得全身一激靈,立刻就不哭了。
“我我爹他說了,必須得是我正大光明地打敗別人,贏來的藥他才吃!要是別人給的
,他就是病死也絕對不吃!他從小就教我,不管啥事都得自己辦,絕對不能欠別人人情!!”邋遢鬼老實答道。
“我了個去!怪不得這人又倔強又混球,原來是有什麼樣老子就有什麼樣兒子”杜陽暗道。
“站起來!你叫什麼名字?”杜陽板起臉道。
那邋遢鬼倒是真聽杜陽話,止住哭聲站了起來:“我姓蒙,我叫蒙剛!”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我老爹和我。”
“前面帶路,我要去會會你老子!聽見沒有!”杜陽假怒道。
這蒙剛方才真讓杜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佩服到五體投地,此時杜陽厲聲訓斥,他卻是一丁點反抗的膽量都沒有了。只是一邊走一邊咧開大嘴哭道:“爹啊——兒不孝啊,藥沒弄來,倒弄回來個瘟神啊”
杜陽聽了簡直又氣又樂,招呼了古云飛兩人一路隨著蒙剛,向外城的貧荒區走去。
反正天色還早,古云飛和何澤也不著急回去。要是依著他們兩人,那就直接把這不懂事的邋遢鬼暴打一頓轟走,管它那麼多囉裡囉嗦的勞什子。剛才從柴易手裡救了他一命就已經仁至義盡。
但是今天這些事杜陽挑了大頭,這三個人裡就數杜陽本事最大,那枚九煉星核也是杜陽奪得,所以杜陽說讓蒙剛帶路去看個究竟,他們二人也說不出什麼,只能乖乖地跟著。
以這幾個人非凡的腳力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看見身邊的景色漸漸荒涼起來。
強防體外城的貧荒區原本是處理垃圾的巨型垃圾場。因為每天都從內城和其它地方運來巨量的垃圾,那些垃圾裡有一些清理一下還能使用的舊器具,所以就吸引了一些戰鬥能力不強的人在這巨大的垃圾場附近安營紮寨,憑藉垃圾維生。
這些人的生存狀態可以說比巨狼兵團更糟糕,也只是勉強能活命而已。
越往前走,空氣中那股飯餿了的味道就越濃烈,小路兩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垃圾堆。古云飛和何澤兩人已經開始捂住了嘴巴,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跟著蒙剛一路走來。
終於,蒙剛在一個用廢鐵皮、紙殼和木頭架子搭成的窩棚前面停住。
“爹——你不要死哇”他自己哭嚎著鑽了進去,杜陽也隨著鑽進這座簡陋至極的窩棚。
裡面的設施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甚至連“四壁”都沒有。
到處是呼呼灌風的破洞,在窩棚裡的正中地上,鋪著一張破舊的門板,上面躺著個人。
這個人瘦得跟骷髏一般,眼窩深陷,兩腮也塌陷下去。身上和蒙剛一樣,穿著一件用破布紙殼拼起來的“麻袋筒”。
看他的年齡,大約在五十歲上下,只是不知得了什麼病症,呼吸時有時無,眼看就要離死不遠了。
蒙剛撲到這個人身上嚎啕大哭,這倒是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