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人走到了一處爛泥地裡。
“兩人一組,把對方的衣服扯爛!鞋子也弄爛!”
杜陽說完,帶頭撕起一個突擊手的衣服來。
眾人依舊照做,十幾分鍾後,這夥人就變成了一堆衣衫襤褸的叫花子,衣服扯出了大口子,有的被撕成了布條。
“現在,每個人躺到泥坑裡,打十個滾再爬上來!”
這個命令更加讓人無法忍受,誰願意去碰那些髒兮兮的爛泥。尤其是愛整潔的醫生,面對泥坑鼓足了勇氣卻不敢往下跳,最後被孔強冷不防踹了一腳才跌了進去。
雖然不情願,但是相比兵團長那句板上釘釘的“違令者殺”,眾人覺得還是爛泥坑更可愛些。
不大一會,這夥人就根本看不出是一隊士兵的模樣了,甚至比郊外的野狗還要悽慘些。
在晚上開飯前,這夥落魄到極點的傢伙終於叩響了駐地的大門。
杜驚雷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坐立不安,一個士兵敲門來報:“報告大人!第二小隊搜尋完畢,沒有發現!”
杜驚雷擺擺手,士兵知趣地退下。
這兩天,他安排了幾對人馬出城尋找,一直沒有訊息。他現在深深的自責和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就腦袋一熱,讓毫無經驗的兒子去試什麼煉。這下可好,連兒子帶那些老部下,全都失了蹤!
正在這時,他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看見牛萬山忽然推門進來,他反感的一擺手:“你們吃吧,我還不想吃”
“老、老爺,少爺他回來了,少爺回來了!就是”牛萬山激動得出了顫音。
“回來了?!”杜驚雷一下坐直了身子,無神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是真的?”
牛萬山連連點頭:“他們都回來了,就在大廳裡”
兵團長刷地扔掉身上披的大衣,一拍桌子騰地站起身子,兩步就到了門口,咚地一腳踹開房門,大步向大廳走去:“好你個小兔羔子,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還沒走到大廳,他就聞到了一股腐爛惡臭的爛泥味道。不光是這種味道,還有聽上去十分痛苦的呻吟聲。
進了大廳,兵團長大吃一驚。這還是自己熟悉的兵嗎?分明是一屋子乞丐!
所有人身上都衣衫襤褸,帽子早就掉了,軍服變成了碎布條,有的人褲腿只剩了半截,有人的鞋子也跑掉了,光著兩隻泥腳。更噁心的是他們身上沾滿了爛泥土屑,分明就是一路爬來的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泥人”張開雙臂,踉踉蹌蹌走上來,一下撲到了兵團長大人的身上:“父親!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這個聲音和杜陽的一樣啊
兵團長的火氣立刻消了一半,他仔細端詳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那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杜陽嗎?
看著兒子眼角的淚花,老杜驚雷剩下那一半的火氣,也消了七八成。
“現在到家了,沒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兵團長拿過毛巾,親自把杜陽臉上的泥巴擦拭乾淨。
杜陽又擠出了一大顆淚珠:“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第二十章 嚴刑逼供
杜陽的眼淚果然有某種軟化效果,當然,軟化的是兵團長大人的那顆暴怒之心。
“那天,我們剛剛在野外試煉了不長時間,就發生了異常情況。那些弱小的異體跑得精光,然後我們就遭遇了異體元帥”
“元帥?異體元帥是什麼東西?”杜驚雷大驚:“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杜陽臉上露出痛苦恐懼的表情:“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們的武器就和燒火棍一樣,打上去根本傷不了人家那東西把我們裝進一臺大車,也不知拉到什麼地方”
“啊?它怎麼沒有殺死你們?它的智力高嗎?你們讓人救了嗎?誰救了你們?”杜驚雷一連串的問道。
杜陽似乎想起了什麼悲慘的事情:“那東西它根本不想殺死我們,它把我們擄走,是為了霸佔我們的身體,尋歡作樂”
“那你們怎麼樣了?後來呢?”杜驚雷也有點發懵,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杜陽哭得更大聲了:“那東西它它把我們抓到一個很大的地洞裡,幹盡了禽獸的勾當,那簡直就是夜夜歡歌,我們這幾個人,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我們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能再見親愛的父親大人一面,我就知足了”
噗!
人堆裡的屈浩聽見杜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