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怕告訴你,我現在是金眼神堂的叛徒,他們全力追殺的目標,你若知道我的名字,遲早被他們抓了去嚴刑拷打。你是嫌命長麼?”
這人大笑道,然後又問:“不過有一點我要確認下,你就是那個在今年肚臍眼節上奪冠的杜陽?聽說你打死也不談戀愛這是真的麼?”
杜陽一愣,心說這麼點破事怎麼所有人都知道了?看來這個世界的人也挺喜歡八卦。
“沒錯,那就是我。你是怕連累我嗎?不過,這裡有七具
屍體,還有我的腳印。就憑這一點,我也脫不了干係。”杜陽眯著眼,淡然道。
那人想了片刻,忽然說:“幸好剛才沒留活口!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叫寧宏,第七金眼神堂執事!”
杜陽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跟我來。”
他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自己的全裝甲履帶摩托那裡,開啟門,取出三包精良的外傷藥、繃帶,還有幾包軍用糧食,一套乾淨衣服扔了過去。
寧宏接住這些東西,表情有些錯愕。
杜陽又從界心鎖裡取出那一小筒從惡魔肉殼上刮下來的油膏扔了過去:“喬裝一下,然後把這裡的藥塗在臉上,這藥能偽裝你所有的生物特徵,包括指紋、虹膜和基因特徵,興許對身份卡也能干擾。用這個,他們不會那麼快找到你。”
寧宏接住油膏,定定地看著杜陽:“你難道就不想問我點什麼嗎?”
“萍水相逢,何必多問。世界太大,一人自有一人路,千人修仙法不同。有的東西,問得再多也是枉然,不如喝酒!”
杜陽說著,拿出水袋,擰開蓋子,咚咚咚喝了三口。偷眼看那寧宏,那傢伙果然杵在那裡,似在思考,又似有點感悟。
其實杜陽心裡好奇得小舌頭都快飛出來了,但是他上一世的經驗告訴他,人的性子千差萬別,像眼前這位,若是直接去問,十有**沒戲!
因為他正在被追殺中,心理上的那層鎧甲把自己包得厚厚的,這是人之常情,是自我防衛心理的作用,這時候你越追問,就越增加他對你的不信任。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調整自己的形象,調到他認為你是一個可以初步交流信任的人為止,這時他的那層心理鎧甲才會有所鬆動。
“哼!你這個人,還有點意思!”
普通人若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呲牙裂嘴滿地翻滾了,但是這個寧宏眉頭都不皺一下,照樣談吐自如,可見他的剛毅性子,超出一般。
他走到杜陽跟前,劈手奪過杜陽的水袋,也不管是不是杜陽剛才對口喝過的,拿過來就往嘴裡大灌了一通。
等喝得差不多了,他才把空了的水袋扔給了杜陽:“你小子怎麼騙人!這裡根本就不是酒,是水!”
杜陽心中暗笑:“早知不是酒你還灌那麼多!別看你裝得跟沒事人似的,一個打七個,沒累脫水就算你命大!我就應該給這裡灌滿尿,看你喝不喝”
寧宏直接靠著裝甲摩托的履帶坐在地上,毫不客氣地撕開一包軍糧,抓起一把就塞進嘴裡,幾乎不嚼就嚥了下去。然後他張開嘴,舉起裝軍糧的小包,將剩下的軍糧一氣倒進嘴巴里,直到裝不下,軍糧從嘴角淌了出來。
他顯然是體力嚴重透支,已經餓壞了。
杜陽嗤笑道:“喂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肚子上還有那麼大的口子,就死命往嘴巴里塞,你不怕上面進下面漏麼?”
寧宏也不聽他說什麼,自顧自地大嚼軍糧。足足吞了兩包下肚,才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了些熱量,這才長出一口氣,又拿過水袋仰脖子去喝,結果水袋裡只有幾滴水,被他掃興地扔在一邊。
寧宏也不避諱杜陽,直接把那套血衣撕碎,扒了下來。否則等鮮血凝固,就會像鐵甲一樣,無法脫下了。
他將杜陽的外傷藥均勻地抹在傷口上,用繃帶勒住,卻感到一種清涼的感覺直達心脾,鑽心的疼痛減弱了許多。因為金雷軍團的戰士常年廝殺,對外傷的研究頗為專業,所以金雷軍團的頂級外傷藥,是強防體中最好的。
不過是剛剛塗抹,出血就止住了。肌肉筋皮開始緩慢地生長,已無性命之憂。
寧宏找些多汁水的草葉,簡單將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換上了杜陽給他的乾淨衣服。
精神恢復了不少,寧宏直接起身,大踏步走向樹林,將那些屍體拖出來,連同換下的血衣堆放在一起:“小兄弟!借個火!”
杜陽從身上取出打火器,又從履帶摩托裡放了少許潤滑油出來,澆在屍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