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石壁上刻著一個圖案,線條刻進石壁一公分深,邊緣平整光滑,不知道是什麼工具所做。圖案描繪的是一柱噴泉,噴泉的上方有一隻閃耀著金光的眼睛。
雖然內容不復雜,但整個圖案異常精美,甚至杜陽感到了上一世那種後工業時代的精密加工氣息。線條和線條之間距離均等,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老石匠拿著鑿子完成的作品,怎麼看都像是自動化精密加工機械弄出來的產物。
而且那上面放光的眼睛,和金眼神堂那裡刻著的圖案有某種異曲同工之處。
泉水,眼睛,代表著什麼呢?
聖河透過杜陽的眼睛“看”了這圖案半天,卻一語不發。
“冒昧地問一句,您想起來了什麼嗎?”杜陽從心裡希望聖河能想起些什麼。因為聖河每恢復一點記憶,就能教給杜陽不少好東西。杜陽已經感到這個不是師父的師父,簡直就像是百寶箱一樣了。
而且他也發現,這聖河雖然無法走出界心鎖,但論實力境界,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能比的。單憑聖河活過的歲數,就足以蔑視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那麼在他失去的那些記憶裡,一定有很多是關於這個世界真相的,如果他能想起點什麼來,對自己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聽見杜陽發問,聖河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這個圖案有些眼熟,但為什麼眼熟,我還無法回憶起來。好了,忙你的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杜陽又看了一遍那個圖案,很簡單,就是噴泉上頂了個眼睛,再無其它。便邁步向洞內走去。
洞內是一條幽暗的通道,不斷蜿蜒向下。普通的山洞都是越走越涼快,而這個山洞卻越來越熱,不但如此,空氣中開始瀰漫出一股硫磺的味道。
整個山洞看起來也不像是天然的山洞。內部的牆壁皆由一種大塊的方形條石砌成。
到了洞底的時候,杜陽發現這裡的溫度簡直就是烈焰地獄!
眼前的石制甬路被毀,一大片岩漿河在不斷地流淌!
河裡盡是熾烈無比的岩漿,散發出灼人的白熾光芒。
在遙遠的彼岸,石壁之上似乎有一扇石門。只是從腳下到那石門距離甚遠,中間又沒有任何踏腳的東西,想要過去基本不可能。
如果離得近的話,以現在杜陽的本事,無論是跳過去還是把東西扔在岩漿上飛快地踩過去都沒問題,哪怕沾一下岩漿也不會傷太重。
但這距離實在是太遠,那石門又在高高的崖壁上,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除非能在岩漿裡游過去。
是誰建造了這個地下石洞?這山內的石洞,和山頂看不見的牆有什麼關係?或許只要能推開遠處的那道石門一探究竟,就能獲得新的線索。只是眼下這一大片熾烈的岩漿自己卻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了。
杜陽只能慢慢地走出了這個山洞,和羅毅等人匯合。
因為看不見的牆阻擋了西進,隊員又有傷亡,所以眾人決定回撤。
歸程同樣非常遙遠,十幾個人依舊風餐露宿,儘量避免和異體群正面衝突,終於在一個多月之後,回到了強防體。
見到屠百峰司令後,兩人沒有隱瞞,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地和屠百峰說了一遍。
屠百峰聽著,不住地點頭。一直等兩人說完,屠百峰對這支歸來的小隊下了第一道命令:“你們此次執行任務所見,等同軍中機密,一律不得外傳,違令者斬!”
第二道命令就是:“鑑於隊長羅毅指揮失誤,造成我方傷亡,特處以碎手之刑,以示懲罰!”
屠百峰下了命令之後,親信傳令,不大一會兒就見軍中的魂醫和行刑官走了進來。
就見有人抬上來一個特殊的架子,裡面是一具特殊的金屬鉗。羅毅咬住牙,顫抖著將自己的雙手放到鉗子下面。
這種司令的懲罰,他哪敢用星魂陣去抵擋,只聽屠百峰說了聲:“開始!”
那巨大的鉗子就已經夾住了羅毅的雙手,咔嚓一聲,將雙手連筋帶骨夾成了肉醬!
“啊——”羅毅痛叫了一聲,不管如何修煉,最基本的痛覺還是有的。十指連心,兩手都被夾碎,簡直痛徹心扉。
鉗子鬆開,那雙手已經齊腕而斷,血頓時噴了出來。
魂醫走了上來,用一種特殊的藥膏止住出血,然後施展了再生術。不大一會兒,羅毅的雙手再生出來,但是剛剛再生的雙手,稚嫩得幾乎沒有任何面板保護。只見行刑官抓起他剛剛再生的手,直接按進了濃鹽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