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叔?你叫阿德陳叔,你不怪媽”程香菊眼睛裡閃動起淚光,一直以來,她最擔心的,就是柳傑不肯接受陳其德。
“你是我媽,哪有當兒子的會怪老孃?媽,你就放心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他祖母的是大喜事,柳傑心裡有些堵,但表面上很是大度。
“嫂嫂子我哥的銅像活了,跑跑來了”陳曉蕾哧溜一下下了餐桌,躲到馮萱身後,探出個腦袋,怯生生地看著柳傑,結結巴巴道。在她的印象中,哥哥一直都是柳家鎮公園裡的那尊身穿練功服的銅像。
“豆芽馮萱好,好久不見了。”柳傑耳朵靈得很,陳曉蕾這麼一說,扭頭向她眨眨眼睛,弄得陳曉蕾將腦袋倏地縮回馮萱身後。
“啊嗯”
再次看到英武瀟灑,穿著體面的柳傑,馮萱怎麼都無法像小時候那樣將“老公”兩個字叫出口,垂著腦袋,酡紅了俏臉。
“蕾蕾別躲了,你哥我好多年都沒有回家了,自己的臥室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帶哥去臥室?哥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柳傑微笑道。
“媽媽”陳曉蕾又探出腦袋,還是有些害怕,看著程香菊。
“蕾蕾快去吧,你不是最崇拜你哥,要像你哥一樣打壞蛋嗎?”程香菊柔聲鼓勵道。
“嗯”陳曉蕾這才遲疑地走向柳傑,被柳傑一把抱起。
“先生,人人家怎麼辦?”見柳傑就這麼抱著陳曉蕾離開了餐廳,有些迷糊地珍妮弗急了。
“你隨意。”柳傑的聲音從樓梯轉角處傳回來。
“啊阿姨,姐姐好你們在吃飯呢,菜好好”珍妮弗說話很有水平,見兩人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又小心翼翼道:“你們不請我一起吃嗎?”
程香菊與馮萱面面相覷。
小孩子很好哄,柳傑易容成病態少年,讓小妹騎在自己脖子上,飛上天空轉了一圈,就消除了兄妹間的隔膜,親近的不得了。
倒是馮萱有些悶悶不樂,她現在是柳家鎮中學的一位老師,下午的上課時間裡,神情恍惚,原因就是柳傑帶回來了那位嬰兒肥少女珍妮弗。
好在,程香菊是二婚人士,很快就從珍妮弗嘴裡套出話來,她只是柳傑的秘書,並不是馮萱所想的女友。於是,一個電話過去,馮萱又變得精神抖擻。
晚飯時,陳其德從廠裡回來,在餐桌上,當著母親的面,柳傑一口一個陳叔,氣氛倒不是很尷尬。
只是吃完晚飯後,柳傑傳音將陳其德叫進了書房。
“老闆,您叫我。”進入書房,陳其德看到柳傑坐在電腦書檯後,低頭抽著雪茄,臉上一派淡然,神情不由得變得拘束起來。
“陳叔,在家您還是叫我阿杰吧。您坐。”柳傑深吸一口雪茄,道。
“是,老阿杰”陳其德挨在沙發上只坐了半個屁股。
“陳叔,您也別太緊張。我知道,做為我的下屬,您娶了我的母親,壓力很大。話又說回來,如果您想帶母親與小妹搬出柳府去住,我也是同意的。”柳傑真誠道。
“真真的可以嗎”陳其德聽得心頭一跳,搬出柳府住,那是陳其德做夢也想的事,若不是怕柳傑回來有什麼想法,以陳其德頂級經理人的薪水,買幢房子,太容易了。
“呵呵,在柳府我太強勢了。咱們都是大老爺們,上班看老闆臉色做人,那是沒有辦法,回到家了,還要看人眼色行事,換作是我,我也會受不了。只要母親願意,我不會怪您的。”柳傑呵笑道。
“老闆,您放心,若是香菊夫人不願意,我可以留在柳府。”陳其德道。
“那這事您與母親商量著辦吧,我只要母親開心就好。好了,咱們暫且不說這個。本來,以您在羅漢集團的行政級別,還無法參與到我在天熊星的事,不過,既然進了一家的門,我覺得有必要讓您知曉。”
柳傑說到這裡,頓了頓,肅容道:“我在天熊星的情況,算不上很好。我這一次回來”
接著柳傑簡單地向陳其德介紹了自己在天熊星的情況,又向陳其德說了這一次自己回來的原因。
陳其德聽完後,沉吟良久,迅速地進入羅漢集團員工的角色,雙目熠熠生輝,為柳傑分析道:“以靈酒的利益捆綁天熊星的大小傭兵團,初期能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時間一長,若是讓天熊星大小傭兵團,滋生了一種這是他應得利益的妄想,忘記了對老闆您的感恩,事情就有違老闆您的初衷。因此老闆您千萬要注意,萬萬不可讓他們滋生這種念頭。”
“你說的有道理,人總是自私自利,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