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老狗很不給自己面子,還真跳出來自投羅網。
“老鬼,說來聽聽,今晚上你們還準備了什麼後續節目?”領頭的府衛頭目,對靈酒的賭注,避而不談,雙手抱胸,好整以暇道。
河老爹很硬氣,冷哼一聲,閉起雙目,一言不發。
“視死如歸?是條漢子,呵呵。河老爹對我們那位“血烏鴉”大人,應該不陌生吧,那位大人最欣賞有骨氣的漢子,老爹你就很合他的胃口。”府衛頭目陰笑道。
“血烏鴉”三個字入耳,原本還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河老爹,猛地睜開眼睛,臉色狂變,而趴在牆頭上偷窺的梟,也聽的差點跌下牆頭。
血烏鴉不是別人,正是商會護衛營副統領烏陽。烏陽此人不但人長得像一頭喪屍,而且性情兇殘,玩虐殺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原本就是鐵川城外“澤草荒原”上最暴戾的馬匪,但凡落到他手上,婦孺老弱,個個都會被他剝皮抽筋,雞犬不留,兇名止兒啼。
老實說,珍妮將他從荒原上帶回府,並委以護衛營副統領的重任時,遭到了幾個大執事的強烈反對。這樣一個魔鬼般的兇人,人人得而誅之,眾人就想不明白,小姐究竟是看中他哪一點?
“頭,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真要送護衛營?”眾府衛相對一眼,傻然道。府衛與護衛營是兩個不同的系統,一個專事柳府的安全,另一個則以軍隊的形式存在,平時很少交集。
“你以為我願意啊?咱們盯了這麼久,到頭來,卻被那些傢伙摘了桃子。但這是小姐的命令,由護衛營接手,我有什麼辦法?”府衛頭目沒好氣道。
“求求你們殺了我求”聽到這裡,躺在地上被封住血脈的河老爹終於怕了。
“老鬼,爺愛莫能助。”府衛頭目聳聳肩,向其中一名府衛打了個手勢,示意將河老爹帶走。
河老爹被府衛扛走後,府衛頭目突然頭也不回道:“小鬼,看夠了沒有?”
“啊?呃那個那個,這位大哥,我不是內奸啊,我是被小姐派去侍候老闆,那個井主管可以作證”梟趴在牆頭上,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大聲解釋,“我不是有意看”
“行了,小鬼,這幾天非常時期,夜深了,沒事別到處逛蕩。”府衛頭目,擺擺手,領著眾人幾個閃身,離開花園,消失在重重樓宇陰暗處。若不是花園一角,被搏鬥時發出的氣勁攪得一片狼藉,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梟不敢多待,迅速離開牆頭,找到被褥與洗漱用品,奔向銀河別院。
整座柳府依山而建,山那邊的一座山谷裡,就是商會護衛營的營地。銀河別院位於柳府最深處,建在一個三十多米高的土包上,整座別院有近千平米,站在此處,可以俯瞰整個古色古香,植被森森的柳府。
銀河別院呈“L”形,全是兩層高的樓閣,不算地下秘室,共有上下兩層十六間房。其中四間,是專供奴僕居住的廂房。
梟到時,廂房這裡,已經入住了九名訓練有素的年輕女僕。此時,年輕的女僕們,除兩名輪值在老闆臥室外的,其它的都已經睡了。
讓梟鬱悶的是,那些睡覺的丫頭,都睡得很淺,稍有響動,她們便醒了,而且她們個個都有著銀色武士的修為,起來後,悶聲不響,圍住自己就是一通狂毆。更讓梟憋屈的是,擔怕驚醒老闆,被揍時,都不敢呼疼與求饒。
揍完後,這幫丫頭跟醒時那樣,又悄無聲息地回房接著睡,被揍成豬頭的梟自嘆息憐,都不知道跟誰說理去,心裡糾結無比,這幫傢伙擺明就是故意的!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不過,現在在地下密室裡,煉製嬰兒環的柳傑,比梟更糾結。
大半個夜晚過去了,柳傑終於將各種金屬糅製成一個環形,堪堪達到製作嬰兒環的要求,但是在接下來的燒錄“安魂陣”時,遇到了大麻煩。
但凡符陣,乍一看,跟銀河系華夏族的上古篆書,差不了多少,也是由一根根線條組成。
與書寫篆書不同的是,燒錄符陣時,線條的粗細、燒錄的深淺程度,有著近乎變態的要求,稍有不慎,就成了廢品。安魂陣也同樣如是。
柳傑原本以為,自己對元力的控制,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但現在才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水銀狀元力凝聚成毫毛粗細地“元力針”,用拇指與食指捏著,就跟繡花一樣在環形上“陰刻”符紋。柳傑的手很穩,不曾有半絲顫動,縱然是這樣,刻出符紋也是有粗有細,深淺不一,有很大誤差,不符合要求。追其根源,主要是用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