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孤岫先生好,十餘年不見,先生愈見清臞了!”
老人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時間過得很快啊,當年你遊學浩京之際,我不過甲子之齡,一晃眼間,我已年近八旬,而你,也不再是那個行事少計量的猛士了!好,很好!”
齊賢在一邊聽得呆了,在組織的資料中,確有本.布拉索遊學浩京的記載,但他確實不知道,本應勢不兩立的兩方,竟似乎還有一些“交情”只是,這個念頭才生出半秒鐘,便被老人身上迸發出的寒氣生生掐斷。
唇角的笑意柔和清雅,但眼角處卻漸漸堆積起濃厚的寒意,老人負手於後,淡淡地道:“我還記得,那件事後,我斷你兩臂,碎你內腑,甚至連腦門也掀去半邊,本以為你必是活不了,哪想到,你竟然還能拖命而逃想來,那一劫數對你而言,應是苦樂參半才對!”
布拉索麵色不改,只是自由隨意地活動了一下雙手,微笑回應道:“先生果然睿智,若不是當年先生辣手後的聖手,我怎能突破先天限制,抵達『極限階』?我能有今日,先生居功至偉!本人也無時無刻不在思量,如何才能報答先生大恩!”
老人唇角笑意加深,聲音愈發地柔和,“這個恩情,當由我家的真宇還給你才對,十九年啊!這個恩情可大得很呢!”
兩人的眼睛在虛空中交擊,那森森的寒氣,令一邊的齊賢也背脊發冷。
數息之後,布拉索麵色不改,一言不發掉頭便去,氣勢始終未落下風,只是這副模樣與剛剛來時的彬彬有禮倒是頗有差距。
老人微微搖頭,直到布拉索一行遠去,他才開口嘆道:“如此進境,是否值得?齊賢侄,你看如何?”
齊賢呆了半晌,然後苦笑:“您老慈悲,小侄修為不夠,實在無法看出虛實!”
老人微怔,繼而失笑道:“這是我的不是,剛剛一時氣惱,倒是失察了不過,賢侄無須妄自菲薄,再有一年半載,高原期一過,賢侄的進境當一日千里,不出三年,功法當可大成!”
齊賢聽了大喜。老人言不輕出,出則必中,他既然這樣說,就自然有他的理由,自己現在等若是吃了個定心丸,信心毅力皆向上增長,對自己的修為顯然甚具裨益。
老人明顯地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微微點頭示意,讓禁衛軍全員跟上,繼續他們的行程。
齊賢的心情與數分鐘之前已大有不同,滿腦子的都是自己的進境、修為,剛剛那難以解釋的小段插曲,很快地就被他拋到腦後,忘了個乾淨。
一日夜的時間過去,似乎這個世界有了不小的變化。
開啟擁有獨立資訊網路的黑暗世界新聞頻道,你可以發現,聯合長老會的資訊只佔據了一天的頭條,便被“異物發威,重傷十餘人”的訊息給擠了下去。
記者們似乎將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這個“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方的資料上出現過”的“異物”身上,終於在獲得了許可後,以全天候的方式實況轉播的方式,向全部黑暗世界的成員展開。
我陪著有容妹妹看了一會兒錄影,卻無法在其中找到什麼令我關心的場面,或者找到什麼樂趣,也虧得有容妹妹能夠有滋有味地看下去,不時地為錄影中的驚險場面發出驚呼。
只能說,黑暗世界的行事方法和場面,對於有容妹妹這樣的普通人,應該還是頗具吸引力的。
但不管怎麼說,我拒絕長時間地供應這剛剛成年的小妮子各種暴力鏡頭,所以,我強拉著有些不情願的小妮子出去透氣,準備在海面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恩賜。
極天洋上,八月的陽光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強烈一些,熾白的光線從天空中直直地射下,在船體上反彈出去,散射四方,讓甲板上一片熱氣騰騰。
以我寒暑不侵的功力,也不願意再在甲板上待著,乾脆就騰空而起,浮在海面上十多公尺處,盤膝虛坐,隨著海風輕輕舞動。
我的作法挑起了有容妹妹的興趣,她開啟了“天行者”上面的浮空裝置,笑吟吟地坐在上面,陪我聊天,打發無聊的時光。
我現在很感激容妖女,只因為我所想象的“地獄磨難”並沒有出現,事實上,宮廷禮儀的繁瑣複雜,雖讓我學習起來很吃力,但妖女的心腸卻奇蹟地好了起來。一日夜下來,不過短短五個小時的訓練,她便慷慨地叫了暫停,現在的情況是,我好像閒得無聊起來。
時至八月二日中午時分,我們換乘的遊艇已經來到了距纖纖所在的實驗基地不足五十海里的海域,也在這個時候,中天帝國的內部資訊傳來,爺爺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