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力道方面有所剋制,否則,驚世駭俗的場面絕對會在這個繁華市區上演,心裡面的煩躁,使我在對待時間的態度上分外地沒耐性,而老天開眼,在此時,七點半到!
容妖女不見人影。
其實她會這麼容易出現,我才真會覺得奇怪,我掏出今天才配置上的手機,接通了她的號碼,很快便有了回應。
「你撥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操!」連續十幾次地獲得同樣的回應,且又浪費了我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後,我終於對著這個嶄新的高檔手機罵出一句髒話。容知雅到底在搞什麼鬼?是她要我在這個時間給她打手機的耶,她卻在這個時候放我鴿子,她覺得我比較好耍是不是?八點了,天已經全黑了,她要把我耍到什麼時候?我現在該幹什麼?幹什麼!當然是把手機塞回兜裡,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難道當傻瓜還要當一輩子不成?
她爽約不至,手機不開,留下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會面地點,哼哼,是要我當一回痴情男子抱柱而死哪,我才不上當!把腳步跺得震天響,我虎虎生風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掏手機,還是那個號碼??
腳步踏了十幾個來回,我的臉色應該已快黑掉了。我在擔心,是真的擔心,擔心她有點什麼應付不來的事,才會失約。像上回那馬二棒錘,車裡安炸彈,屋裡要拍片,手段陰狠得令人髮指,這種事情,一個弱女子該怎麼對付?
她身手是不錯,槍法也算準,只是,唉,什麼事沒有個萬一呢!心情越想是越煩亂,我只想抱頭呻吟,煩啊!「嘀嘀??」
響亮的汽車喇叭聲突然猛震我的耳膜,我愕然回頭,卻迎上容知雅那熟悉的眼眸,我呆了呆,但隨即怒火為之大漲,正要對著她好一通大罵時,卻看到了那雙眼眸中閃動著一種非常陌生和奇特,乃至於令我感到了些許心悸的光芒。
被這樣的目光一掃,什麼樣的氣焰也要被立時打消下去,我吸了口涼氣,到了嘴邊的話又被我嚥了下去。
「上車!」
深紅色的法拉利停在我身邊,車門開啟,我本能地鑽了進去,可是剛坐下我就後悔了,只是盯著那個已合攏的車門,想著是不是要跳車出去。
這車內,全是撲鼻的酒氣,我在這坐著,就有點頭昏目眩,開玩笑!她大概是把一個酒店的酒全數喝乾後才過來的,一路上沒發生車禍算是禍害遺千年的命大,但加上一個我??我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禍害!不過這個樣子,我也很懷念啊,那晚初遇時,她不就是這般模樣?
「對不起,剛剛碰到一個賤胚,心情不好,來晚了,別怪我!」
她的發音有點模糊,而這種不帶刺兒的道歉,更讓我擔心她現在還存有多少開車的能力。
我抽動了一下嘴角,正想再用言語試探一下她的神智清醒程度,心中卻突然一動,想到了那個所謂的「賤胚」的身分,下一刻,我的話已脫口而出--「你碰上的不會是那榮國豪吧!」
她的目光在我的話出口的同時驀地一寒,黑玉般的瞳孔直勾勾地盯在我的臉上,我的呼吸竟為之停頓了一秒鐘。
而這令我不安的氣息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她便近乎癱軟地趴在了方向盤上,有氣無力地道:「你訊息好靈通啊。」
這就是承認了。我一時間好奇之心大起,剛想接下去問問兩個人真正的關係如何,卻已聽到了她輕輕淡淡的回應。
「卡嗦!」
一把精緻華美的小手槍囂張地裝彈、上膛,然後抵在我的腦門上,在我發僵的目光的瞪視下,她微微一笑,笑意卻絲毫沒有傳達到她美麗的眼眸中。
「再說一次他的名字,我就扣扳機!」
我舉雙手以示服從,看著她把槍收起來,我才盡力逃開這個話題,「急切」地詢問今晚的行程安排。
容妖女露出了笑,下一刻,車子已如出了膛的炮彈一般射了出去,歪七扭八地閃過滾滾車流,瘋狂地向前衝刺。
我立時冷汗狂流,已做好了隨時跳車的準備。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磨擦聲,街上因為這突來的飛車表演而人仰馬翻,亂做一團。
而與這個瘋狂場景極不協調的,是她沒有一絲人氣的聲音:「墓地!」
她應該直接去地獄!
半個小時的大飛車,她至少讓十輛汽車撞上了安全島,同時引來了二十輛警車在後面追,更過分的是,她讓我的腦袋兩次撞上車前窗,繫上安全帶都止不住她那股瘋狂,江雅蘭對這個大概也要瞠乎其後,甘拜下風。
呃,怎麼說,她也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