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嗎?我用微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他,他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給我太多的解釋,只是接著抒發他的觀點:「是讓你知道些內幕的時候了??但是你也不要知道得太多,那樣也沒有用,我所希望的,是你擁有自己的想法觀點,不要跟我們手裡面把弄的玩具一樣!」
我揚起了眉毛,聽他話裡的意思,難不成以前的我,便和他們手裡「把弄的玩具」一樣?
蘇伯父大笑了起來,他拍拍我的肩:「你認為呢?」
這樣子,好像激將法??不過,不管是不是激將法,你敢這麼說,我為什麼不敢那麼做!在蘇伯父的目光注視下,我狠狠一拳砸在前面的隔音玻璃上,讓這隔音又防彈的透明牆壁化成碎粉,無聲無息地灑落一地。
前面的蘇怡和朱翎同時轉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對此,我卻視若無睹,只是將目光望向窗外。我可以感覺得到,蘇伯父在後面微微而笑。也許??
他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
午後的陽光雖不強烈,但卻足以令人昏昏欲睡。仍是那輛加長的藍鳥,蘇伯父卻已不在,連朱翎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快活。只有我和蘇怡並排坐在後座,兩個人之間卻是少有的沉默。
蘇怡的臉上沉靜如水,沒有一絲的感情外露,從我擊碎了那扇隔音玻璃後,她便是這副樣子了。
蘇伯父說,她這叫若有所思!
我猜不透她現在的想法,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難不成在生氣我破壞了她家的隔音玻璃?笑話!我搖了搖頭,想到了蘇伯父離開前給我的悄悄話。
「有空的話,儘量指點一下小怡的功夫??她是天生的劍手,而她的根基已紮了十五年!」
用十五年的時間打下的根基??當時的我在驚訝之餘也為之咋舌,這不是和江雅蘭差不多嗎?而且,如此深厚的根基卻可以瞞住我的眼光,再加上蘇伯父和我家深厚的交情,我幾乎可以十成十地肯定,她所修煉的功夫是什麼了??
見蘇怡似乎仍沒有開口的意思,而到蘇氏尚有好長的一段路程,我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開口:「小怡??」「嗯?」她微微地轉過臉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雖然淡淡的幾不可見,但仍給了我極大的勇氣把話講吓去。「小怡,我教你劍術好不好?」從她閃過一縷光芒的眼眸中,可以得出她已經生出了興趣的事實,我心中一喜的同時,口齒立時回覆到了最佳狀態。一時間舌燦蓮花:「我用腦袋打賭,你從小便修煉一種內息築基的功法??名字我也知道,是流傳千古的『劍舞秘』中的??」
「藏劍行!」「對,對,就是藏劍行!」見蘇怡肯答話,我不由得大喜,一時間點頭不迭,獻寶式地將我所知的有關於「劍舞秘」的知識悉數道來。
「這個神話時代後期出現的劍道絕學,毫無疑問是最適於女子修習的上層劍術??十五年的築基,那種深厚的底蘊一定會讓你進步飛快,我保證,三年後的你絕不會遜色於現在的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
「宇哥??」「啊?」聽我高談闊論五分鐘依舊不發一言的蘇怡,在最後的階段突然開口,打斷了我即將完成的演講,我愕然看向她,卻見她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遞到我手邊,我的大腦在三秒鐘後才反應出她這樣做的意思,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接過來,剛不顧燙熱猛呷了一口,蘇怡下面一句話卻讓我將這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為什麼不和我約會?」為什麼不和你??約會!當時我的臉色一定是蒼白到了極點,而蘇怡,她則將臉蛋兒藏在了嫋嫋升起的水煙中,藉機消沒那之上隱現的紅暈,美不勝收!
我的呼吸在這一刻停止,然後時光倒流,我瞬間想到了這句的源頭--那日,笛聲喚來朱翎,臨別時,它那個讓蘇怡當真的玩笑??
「啊??啊,我是,那個??可是,也許??」
嘴上用無意識的言語應對著,腦子卻如同超高速運轉的巨型計算機,瞬間剖開了蘇怡言語中那一點真正的意義,我吞了一口唾沫,如果是那樣的話??
「小姐,蘇氏到了!」車內的氣氛在此時被司機打破,我手上一震,茶水灑到了我手上。
蘇怡抿著嘴笑,自顧自地開門下車,我呆呆地看著茶杯,最後,將茶水一口飲盡,下車追在蘇怡身後,卻早沒了剛剛口若懸河的氣概,只是手腳僵硬地跟在她身後,兩人再度無言。
校園裡幾乎人人向蘇怡問好,蘇怡也一一含笑回應,看上去,她的心態很平靜啊。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愈發地不敢上前問清楚那一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