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那種對付小角色的手段對我不管用。開槍射擊,我這輩子也不知做過多少次了。這位面生的同學,你已經排不上號了!」
她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且那種程度只會比我想象的更誇張。這使我此時就像是一條半死的魚,只懂得將嘴一閉一合,再蹦不出半個字來。我好恨,只要這個一直用槍口對著我的瘋子有一剎那間的分心,十步的距離,我還不放在眼裡容可為,你這混蛋,如果你剛才不跑掉,我哪會落到這步田地!
「雅蘭姐」
這當然不是容可為那小混蛋的粗嗓子,但是,卻收到了比他吼破嗓子都還難達到的效果,這嬌怯怯的聲音一出,江雅蘭竟似忘了眼前我這個大活人,立時將頭扭向一邊,似要開口說話——好機會!
在我體內一時不停地流轉的太息一氣在瞬間以我今生最猛烈的強度爆發,耳朵中竟是起了一聲氣爆,我的身體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前衝,好像是就跨了一步,便越過了這十步的距離,那烏洞洞的槍口幾乎已抵在了我的胸前,此時,我一腳上踢。
江雅蘭這一刻才倉皇回頭,但在我的太息一氣全力執行之際,她回頭的動作就像是一幕放慢了十倍速度的特寫鏡頭,而她的手指更是僵在扳機上一動未動,我心中狂喜,腳尖已踢在了她白嫩的手腕上。
「得!」
一聲輕響,這是她腕骨脫臼的聲音,那把銀白色的小手槍也在這聲音之中高高地飛起,向後劃了一個圓弧,向著大樓外飛了出去。可是在這時,她因疼痛變得青白的臉上又掠過了笑容
「咻!」
一道光影從她領口處射了出來,速度之快,竟連我也來不及躲閃,倉促間只能舉手上擋,手腕一痛,竟是被銳器刺入,怎可能,運起太息一氣時,一般的鐵器對我無效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後續攻擊都被這一痛阻了下來,我低下頭看,在手腕上赫然插著一根長不過三公分左右,只有頭髮般粗細的銀針。
江雅蘭不理我的驚訝,幾乎一刻都不停地向後轉身狂奔,向著樓邊跑去。我一楞,但在看到了她的目光走向後,我便恍然,她是要抓住那把要掉出樓外的槍,根據這槍劃的拋物線,她只要抓得準,在樓邊上一伸手便有了。
到那時,我不死何待?
想到此處,我立時出了一身冷汗,當即也向著那邊衝去。有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