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竹劍木刀在空中交擊,齊齊偏向,而門口的有容妹妹,則在一聲低呼後,被來自身後的力量整個地向後扯
江雅蘭則更像一頭暴怒中的母獅子,尖叫道:「何鷹,你還要不要臉了!」
大門此時被整個地推開,面無表情的蘇怡扶著仍是驚恐之情未去的有容妹妹立在門口,冷森森的目光直射向呆立住的何鷹。她來了,她也生氣了。
不過,現在我卻沒有心思去看何鷹的笑話,幾步跑到蘇怡她們身前,一把抓住有容妹妹的胳膊,「你有沒有問題?被傷著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容妹妹眼圈裡紅紅的,但是看到我,她還是毫不吝嗇地送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後面的江雅蘭此時已和何鷹吵開了,馬上便要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此時,蘇怡放開了扶著有容妹妹的手,在給了我一個淺淺的微笑之後,臉上又是那種冷澈而銳利的表情,她走上前去:「何鷹學長,你今天的行為,稱不上有一個前輩的風度,也不像我們劍道社主將的水準!為了你以及我們整個社團的榮譽,我希望,你能夠向學妹道歉」
蘇怡的言行冷靜而又犀利,更難得的是,她竟似不給那個何鷹一點面子,一點廢話也沒有,就那麼將何鷹逼到了一個必須要有所行動的地步——
這,便是她生氣的樣子嗎?
何鷹應該是沒有想到蘇怡竟會在這個點上出現,一時間為之進退失據,怔了半晌,他才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啊,是的,今天真的很對不起呵,當然,我一定會給學妹道歉的!」
他拉著讓人怎麼看怎麼不爽的笑容,向我這邊走過來,一邊的江雅蘭還想上去找他理論,卻被蘇怡拉住。
有容妹妹趕緊拉低了帽簷,半躲在我身後——這小妮子,都在這裡上課了,怎麼還搞這些神秘主義!
看來這小妮子還有點兒怕這個何鷹我感受到她的狀態的時候,也忘了聽那個何鷹到底是怎麼道歉的,只是看到有容妹妹往我身後縮得更深——那個何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很兇惡呢!
他現在背對著蘇怡,看向我的目光便沒有了什麼顧忌,惡狠狠的,戾氣十足,我皺起了眉頭,我和他之間的仇怨,真的積了那麼多了嗎?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伸腳挑起地上的木刀竹劍,把竹劍拋給我,大喊道:「去練習了!」
而接著,他用只能讓我、以及離我最近的有容妹妹聽到的聲音道:「小白臉有種你就別躲在蘇怡的裙子底下當哈巴狗代我問候你老媽!」
他「嘿嘿」地笑著轉回頭去,臉上應該又是另一番笑容。有容妹妹氣得渾身發抖,要從我身後衝出來和他拼命,我一把拉住了小妮子,眉毛卻也揚了起來,下一刻,我把竹劍甩到了他的頭上。
全場靜寂!
所有人的目光全轉到了這邊來,他摸著後腦勺,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是赤裸裸的兇戾之氣。
我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又睜開,體內臨近爆發的火焰在這個小動作中,暫時地潛隱下來,臉上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何鷹,你能不能把你剛才的話再講一遍呢?」
全場的人都在看何鷹的反應,而他竟也不負眾望,在上百道目光的注視下,對我比出了中指:「你聽著了,你大爺我要操你」
「砰!」
去死!
我臉上的眼鏡就在此刻憑空炸了個粉碎,水晶片四射飛濺的時候,我的身體已來到他身邊。他反應很快,至少,已經把刀身舉了起來,但是
他註定要把那些髒話活生生地吞嚥下去。因為我的手掌已劃過了他本能地豎起來的木刀,掌心擊在木刀中部,木刀粉碎。
手掌挾著粗碎的木屑,一把捂在他張大的大嘴上,強大的力量按著他的腦袋向後推,而在後退半米之時,我的手抓著他的臉,一個大旋身,手按在他的嘴巴上,一直到把他猛摜到身後五米外的牆上為止,而那一刻,我的膝蓋也頂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武道館剎那間一片寒意。
掌心溼熱熱的,那感覺不算太好,我抽回手去,眼睛也不掃一眼,徑自在已昏過去的何鷹的身上擦了擦,把那些噁心的唾液血跡全擦下去,這才扭頭回身。
背後,何鷹貼著牆軟倒在地上,嘴張得大大的,我聽到了幾聲硬物落地的聲音,那應該是他的牙齒。
「張氏家訓第一條:可以讓他罵,罵什麼都可以,罵你爸,罵你爺爺,甚至是罵你八輩子祖宗,咱們都不與他計較。但是,只要有任何觸及到本家庭女性親人的骯髒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