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艾勞站到一塊岩石上遠眺:“老二,你說姥姥這樣的人是不是挺招人煩?”
老二靜靜站著。
艾勞確實沒想著他能回答,他一向話少,當個傾聽者正合適:“其實姥姥也很不喜歡自己,你說哪個女人像我這樣?就拿付舍來說吧,姥姥明明知道要了他會傷了清溪他們的心,可還是受不了誘惑,姥姥怎麼就這麼沒有定力呢?姥姥也想過,就帶著他們三個過一輩子,可姥姥這心怎麼就一直安分不下來呢?這天下這麼大,姥姥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姥姥也想著去周遊世界,順便看見順眼的男人就一個個收了,現在想想,這怕是一個夢了。姥姥不過睡了一下付舍,你看他們就給我耍脾氣,這會兒人都找不到了。我要是見一個收一個,他們還不得用死威脅我?唉,姥姥煩死了!他們怎麼就不瞭解姥姥的心呢!姥姥是愛他們的啊,姥姥要了別人也不妨礙姥姥愛他們啊!他們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她皺了眉,突然回頭看老二:“你說是他們不懂事還是姥姥不懂事?”
老二猝不及防地收回目光,眼觀鼻:“他們。”
姥姥突然笑了:“嗯,這還差不多。行了,你去把他們找回來,姥姥我這會兒心情好,還能哄哄他們。去吧!”
清溪炎各被老二帶過來的時候,艾勞正雙手抱膝坐在岩石上,她微微地抬頭,看著漸漸西沉的夕陽。她的周身籠罩著一股淡淡的哀傷,霞彩滿天,不及她傾世容貌。
如墨的黑髮披在她的肩上,直垂到地,清溪二人只看到她的側臉,下巴尖尖的,睫毛半掩,惹人憐愛。
炎各最是心軟,見她如此,忍不住喊了一聲:“姥姥!”
艾勞緩緩回頭,眸子水潤,她眨了一下眼,兩行清淚瞬間沿面流下。
炎各飛奔過來:“姥姥,你怎麼了?”
艾勞不聲不響地抱住他的腿,臉頰在他身上蹭蹭,然後,輕輕地抽噎。
炎各蹲下身子把她擁在懷裡,無比心疼地拭去她臉上的淚:“姥姥,怎麼了?不哭了!不哭了!”
艾勞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咬著手指繼續抽噎:“他——他給我下藥。”
清溪眸子瞬間睜大:“真的?”
老六突然出現,不想撒謊也沒辦法:“是百日媚,趁我不注意拿走的。”
他只能聽姥姥的——百日媚和一日媚的差別何止是一點兩點!
清溪立即暴走:“我殺了他!”
老二攔住他。
炎各聞言,更緊地抱住了懷裡的女子:“姥姥不哭!是炎各不好!炎各以為——炎各不該離開!讓姥姥受了委屈!姥姥——”
艾勞索性抱住他哇哇大哭!
清溪的臉色難看之至,他打不過老二,但老二攔著他肯定有理由,他也不想管那麼多,轉身把艾勞從炎各懷裡抱過來:“不哭了!不哭了!清溪也不好!清溪下次再也不把姥姥一個人扔下了!姥姥,對不起,對不起——”
清溪抱著艾勞越走越遠,炎各隨後跟上。
老二老六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清溪把她放在床上,嘆口氣:“炎各,準備熱水,給她洗洗。”
清溪脫她衣服的時候,她眸子瞬間亮了亮——炎各也在哎!這是什麼狀況?準備3p?
但戲還沒演完,她繼續抽噎,間或用手揉揉眼睛,從指縫裡偷偷觀察兩個男人的表情。
清溪最開始真沒別的想法,他只是不喜歡姥姥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但當他的手滑過熟悉的身體,細膩的肌膚燃起他心中隱藏的火苗,他不經意地抬眸——炎各痴痴的眸子瞬間入了他的目光!
他的呼吸頓時粗重,再低頭看懷裡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吻上了她的紅唇!
炎各只覺周身被火在燒,那種無法言喻的衝動遊走在他的四肢百骸,明知不能靠近,可他已經情不自禁地邁開步子,蹲下,虔誠地吻上了艾勞的柔軟。
艾勞身子一僵,男人的唇一個在和她的舌婉轉糾纏,一個在她胸前輕輕舔舐——不是做夢,久違了的感覺
她放鬆身體,一手下滑,指引炎各遊走她的身軀;另一手撫上清溪的背,一路往下。
兩個懵懂又無比興奮的少年,在艾勞無聲的引導下,漸漸迷離了雙眸,排除了心底最後一絲怪異,深情而激烈地開始如此讓人震撼的纏綿。
她的背貼著清溪的胸,她的身下是炎各熱情的舌,清溪一手覆著她的豐潤,吻上她的耳後,另一手滑下去慢慢靠近那神秘的後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