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男人身上還無所謂,關鍵是還有呂哲和李晨呢——唉,讓她顏面全失啊!
老五見她不說話,基本猜到自己怕是沒戲了,他輕輕嘆口氣:“姥姥,我還要去二哥那裡一趟,你回去嗎?”
艾勞正琢磨呢,沒多想,就從他身上下來,擺擺手:“你去吧,我四處走走。”
老五暗暗祈禱,自己失敗了,但願下一個人能讓姥姥回心轉意。
艾勞這會兒已經心軟了,邊走邊尋思,讓他們留下來,這話到底怎麼說,既自然,又不丟面子的。
其實她就是自己要糾結,誰會計較這些啊,她嫌丟人,純粹就是他自己的想法,那些男人巴不得留下呢,誰還會去管她是不是言出必行什麼的啊!
天色暗了,艾勞低著頭慢慢地走,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婉轉的簫聲!
老三!
她抬頭,便看見不遠處老三高挺的背影,只是一個背影,便能迷了人的眼,衣炔飄飄,飄逸如仙,美得如夢如幻——只是,此刻,那夜色中的背影,透著寂寞,透著孤獨,透著傲然,透著落寞!
艾勞只覺得心底莫名地一顫,恨不得立即飛奔過去抱住他,讓他感受自己的溫暖和愛意!
他的簫聲,如訴如泣,婉轉淒涼,似在訴說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聽在耳裡,幾乎讓人抑制不住地心碎!
如果沒遇到老五,艾勞或許還不知道老三身上這份悲涼從何而來,但此刻,她一想就明白了,心底升起濃濃的自責——都是她不好!這幾個男人,她怎麼就狠心讓他們離開呢?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心底更亂了,幾乎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前,想說不讓他走了,想吻他,想給他他想要的——可艾勞捏了手忍住了,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個讓他們留下的法子!再看著他們這麼折磨自己,非得瘋了不行!
艾勞大步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想著這事還是讓習昇出出主意,或者,讓習昇出面留他們,自己到時候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就行了!
她走得急,迎面就快撞上一個人,她慌忙收了步子,抬眸一看是老四,她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老四,在這裡幹什麼呢?”
老四眼裡的黯然快速地閃過,卻被他巧妙地掩飾了過去,他笑笑:“姥姥,我等你呢。”
艾勞一陣警覺:“等我?你也不想走?”
說真的,艾勞對老四的態度,一直很端正,因為知道老四是成過家的,言語態度舉止之間,她就注意了——她的規矩就是,絕不招惹已婚男人!雖然老四現在是喪偶的單身,但對於艾勞來說,有過女人的男人,就基本讓她排除在外了!
說她有怪癖也好,說她矯情也罷,反正她是接受不了有個其他女人的男子再靠近自己:“老四,這話就別多說了”
老四一愣,隨即搖頭,笑裡帶著旁人看不出的苦澀和酸楚:“不是的姥姥,我來,是想囑咐你幾件事。”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幾樣東西:“姥姥,這個,是老六給你按摩時候用的精油,不多,只有這麼一小瓶,是我從燕京皇宮裡順來的,往日,都是老六用多少,從我這裡拿多少,不是我小氣,只是這精油著實少見,我只留著給姥姥用的。這個,是老八留給我的,讓我每日悄悄地灑在姥姥的衣服上,這藥水,不能多,也不能少,只能灑三滴,每日,最好是在午時之前灑上去——姥姥,我走了,這活,你看交給誰合適?還有,你吃飯吃得不多,我剛剛出去了一趟,尋了這個來”
艾勞突然覺得心底有種東西緩緩流過,溫溫潤潤的——她其實一直都知道,老四很細心,或許是成過親的原因,他看艾勞的眼神,很柔和,艾勞甚至想過,這樣的男子,在對待他的妻子時,又是如何的柔情似水?她覺得,每次這樣想,心裡都酸酸的。
這會兒見老四拿出這許多東西來,一件件如數家珍,緩緩道來,神色平靜,表情溫柔,這一瞬,艾勞突然覺得,這個往日被她刻意忽略的男人,竟在她心底掀起了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
她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慌忙打斷了老四的話:“老四,那個,姥姥累了,想休息——這些東西,你先收著,姥姥哪裡記得住這麼多!回頭再說啊!”
老四沒忽略她臉上的失落,笑了笑:“姥姥,我不在你身邊——雖然我知道,他們也能把你照顧得很好,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姥姥,我說了你別不高興——上次李家那事,你太魯莽了,萬一傷了自己,我——我們怎麼辦?還有龍溟的事,你也不顧自己的安危給他輸注內力,我——我們都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