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面,對他也有些印象,他不清楚艾勞和付舍之前具體的那些事,見艾勞如此悲痛,他也覺得心疼:“姥姥,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我們,別想了,行嗎?好好養身子,你這樣,我怎麼放心離開?”
艾勞還未開口,他又道:“我不走了!我陪著你!你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我不放心!”
艾勞輕輕地笑:“小東西!別說得你好像多會照顧人一樣!”
龍溟咬她的耳垂:“我說了別叫我小東西!我哪裡小了!”
艾勞靠在他肩頭,手也不老實:“我看你,除了這裡夠大,其他地方都很小!”
龍溟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剛剛在外面也聽到他們在講,說她情緒不好,這會兒就想著讓她轉移注意力:“這是誇我呢?”
艾勞鬆了手,嘆口氣:“溟兒,姥姥累了。”
龍溟一聽這話,心疼死了。認識她這麼久,最開始兩個人專門對著幹,這幾天好不容易溫柔纏綿了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她這副軟弱無助的模樣?他擁著她,小心地哄:“姥姥,累了就好好休息,我陪著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生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一輩子對你好!”
艾勞閉了眼,剛剛開玩笑只是想讓他放心,而她內心此刻深埋的情緒,依舊是無法排解的:“嗯,溟兒好乖。”
龍溟順著她的發:“多休息,想睡就睡一會兒。”
艾勞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明天走吧,不回去肯定不行,宮裡的事,你還沒處理呢。”
龍溟也知道自己這一趟必須走,現在見她沒有大礙,心裡雖然放不下,但也不得不離開。這次回去,把事情處理完了,以後就一輩子不和她分開:“我聽你的。”
歐陽瀾嗷嗷叫著撲過來的時候,老大直接把他提溜了出去!
歐陽慕白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亂得像一團麻:“她怎麼樣?”
習昇衝他點點頭:“沒有大礙,放心吧。”
歐陽瀾手舞足蹈地掙扎:“放開我!我要去看姥姥!姥姥!姥姥!”
老五連忙撲過來點了他的穴:“大哥,姥姥特別交代了不想見他。”
老大隨手把他扔了,指了指歐陽慕白:“他呢?”
老五搖搖頭:“不知道,姥姥沒提他。”
習昇開口了:“歐陽公子要走了吧?來一趟不容易,進去看看吧。但是,別呆太久,讓她好好休息!”
歐陽慕白不失禮儀地拱了拱手:“多謝!”
艾勞叮囑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不能讓歐陽瀾知道,歐陽慕白自己也覺得,這事不好和歐陽瀾解釋,也就同意了。他覺得,總有一天,歐陽瀾會接受艾勞不喜歡他的事實,到時候,再把事情告訴他就是。
歐陽瀾沒看出端倪,歐陽慕白的表情很自然,他微微地放了心,穴道被人點了,他也無需演戲了,樂得清靜。
歐陽慕白輕輕地推門,一看見龍溟懷裡那張略顯憔悴的臉,頓時覺得心疼不已:“勞兒?”
龍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睡了。”
歐陽慕白在床邊坐下,握住艾勞另外一隻手,直接探她的脈間。
他顰眉,大掌隨即貼上艾勞的胸口。
龍溟一把把他甩開:“你做什麼!”
艾勞根本沒睡著,睜了眼,看見歐陽慕白,勾了勾唇:“你來了?”
歐陽慕白點頭:“你的經脈——以後,不能這麼魯莽。武功越高,越要注意控制情緒和內力的互相調和。勞兒——”
他看了龍溟一眼,剩下的話沒有出口,無聲地將手掌貼在艾勞胸口位置,緩緩輸注自己的內力,為她調理尚且有些紊亂的真氣。
龍溟見艾勞沒動作,自然也沒說什麼。
幾個巡迴下來,艾勞只覺周身說不出的暢快。
歐陽慕白緩緩收力,大手從胸口直接撫上她的臉:“勞兒,我走了。”
艾勞輕輕地點頭:“嗯。”
兩個人一句多餘的情話都沒有,卻彼此都明白,此時此刻,在對方的眼神裡了,他們看到的,是眷戀和不捨。
歐陽慕白沒辦法,他只能離開。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從來不敢奢想的。艾勞接受了他,要讓他做她的男人,那麼,他要沒有牽掛地站在她身邊,和她相守一輩子。
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回去處理家族事務。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艾勞一眼,轉身就走。
艾勞垂了眸,只覺眼角溼潤。
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