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是喊出來的!
“五哥,這話可別讓姥姥聽到了。”沈煙擔憂地看了一眼樓上,見沒有動靜,繼續道:“歐陽慕白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去,他肯定也會和姥姥說一聲的,這樣突然消失,肯定是什麼急事。”
“他讓我們等,我們只能等。”習昇開口了,雖然奇怪艾勞房裡的人為什麼不是老五而是老大,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別急,反正勞兒也沒起床。”
這倒是真的,其實都不急,除了虛空。
虛空一直催促著快點趕路,自然不希望遇到什麼事耽誤了路程,但現在歐陽慕白有事出去了,不可能不等他。
虛空也沒轍,只能等著。
而此時的歐陽慕白,確實沒走遠,就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山頂之上,白衣勝雪的他衣炔飄飄,墨髮飛舞,似欲乘風歸去!
“慕白,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站在他身後的人,赫然是安卓銘!
歐陽慕白眸子裡閃過一絲銳利,可很快,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開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可明白?”
安卓銘在他身後咬牙盯著他的後背,目光裡的灼熱幾乎能把人點燃:“歐陽慕白!你別逼我!”
“你敢動她,就別怪我翻臉無情!我說到做到!她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歐陽慕白的聲音暮然冰冷起來,透著徹骨的寒意和狠絕!
“她對你,就這麼重要?”安卓銘的大手緊緊握著,骨節已然泛白:“為了她,你甘願和我作對?你可知道,我身後有我父王的龐大勢力!有風雨樓!你真的不怕?”
“卓銘,看在師父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師兄,可如若你真的觸到了我的底線,那麼,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這四年,沒有她,你不是一樣的過?慕白,這四年裡,是我陪在你身邊,練功習劍,把酒月下,這份兄弟情義,現在,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你自己心裡很明白,你對我好,抱著什麼樣的齷齪心思!我最後說一次,這輩子,她是我唯一想要保護的人!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那麼,也別怪我不念舊情!”
“舊情?”安卓銘突然放聲大笑,渾厚內力下,笑聲穿透山谷:“情?自始至終,你對我,有情麼?四年的一切,抵不過你和她歡愛幾個月!歐陽慕白,你真得如此狠心?”
歐陽慕白深吸一口氣,然後把心底的渾濁之氣吐出來:“就這樣吧,我該回去了,不然,她會擔心的。”
“等等!”安卓銘伸出的大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慕白,我只問你”
“無需再問!我的答案,永遠只有那一個!”歐陽慕白話音剛落,已經飛身而起,瞬間,消失在山路之上!
安卓銘閉了眸子,俊臉之上一片痛楚之色——你無情,便別怪我無義!歐陽慕白,總有一日,我會得到我想要的!再不放手!
歐陽慕白回來的時候,艾勞也下來了,託著下巴盯著門口,看見歐陽慕白,嗷一聲就衝過來,跳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說完這兩句,她臉上的笑意不見,兩隻手捏上了歐陽慕白的臉蛋,蹂躪他的肌肉:“說!是不是偷偷去見林柔然!是不是!是不是!”
歐陽慕白被她扯著肉,連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看著她笑,眸子裡都是幸福的意味。
艾勞鬆了手,開始揪他的耳朵:“說啊!你說啊!”
歐陽慕白被當著這麼多人受她的欺負,也不覺得丟人,依舊笑嘻嘻地開口:“勞兒,你想什麼呢,我見她幹什麼啊,我躲她還來不及呢。是安卓銘,上次在屈家你也見過的,我那個師兄。”
“哦!”艾勞這才鬆了手,嘿嘿一笑:“嚇我一跳!以為你去見林柔然了呢——咱醜話說在前面啊!你要是敢揹著我偷偷去見她,你就等著吧,你就死定了!”
歐陽慕白抽空看了習昇一眼:“該走了吧?”
他又立即收回目光看著艾勞,同時抱著她往外走:“嗯,我可不敢。”
“不敢?”艾勞立即揪住了他的語病:“這麼說,你還是想去?就是不敢?”
歐陽慕白騰出一隻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一天到晚瞎想什麼呢!我要是想去,當初也不必費盡心思地來中興啊!勞兒,我早說了啊,她在我眼裡,連你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勞兒,咱不說她了,行不行?昨晚,你可是食言了!”
撒潑耍賴一直是艾勞的拿手好戲,一聽歐陽慕白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來了,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