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點頭:“是這麼說的,可前提是必須是你們主動提出來,我們不能誘導”
雲軒笑笑:“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你沒有誘導。”
其實,是你的表情讓我心生不忍——這一句,他放在了心底:“棋,還下嗎?”
艾勞立即站起來:“不下了,不下了”
看到雲軒含笑的眸子,她又覺得自己反應過於強烈了,抓抓頭髮,訕笑道:“改天下,改天,改天”
竹屋外,月光很亮,夜風吹過,很涼爽。
兩人並肩走在月下,墨髮隨風飛舞,雲軒的髮梢飄起來,在身後和艾勞的發親密碰觸,無限糾纏!
“是不是快中秋了?”艾勞聲音裡多了幾分愁思。
“三日後就是中秋佳節。”
“每逢佳節倍思親。”艾勞輕吟,雙手抱著手臂:“好想他們。”
“想他們了,有空了,就回去看看。”雲軒的聲音很動聽,此時聽在艾勞耳裡,卻覺得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艾勞輕輕地嗯了一聲,不敢再多說什麼,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撲到他懷裡痛哭一陣——明明自己心愛的男人們就在身邊,她卻只能忍著相思之苦,這種折磨,要人命啊!
“冷嗎?”雲軒朝著她的方向低頭。
“有點。”艾勞答,不止是身上的,還有心裡的,那個洞口,一直有風吹進來,冷颼颼的。
“剛才該囑咐你加一件衣衫的,不然,我幫你回去拿?”
艾勞其實知道,雲軒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笑眯眯的,當然了,他背後想整人家的時候,絕不會手軟的。但艾勞沒想到,有朝一日,雲軒也會在她面前這樣客氣的笑。
明知道他們都失去了記憶,可是,面對這樣把自己當陌生人的愛人,艾勞心裡的苦,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當時林柔然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麼,現在經歷了,才知道,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所以,她再看林柔然,就更加的恨,讓她出醜都是好的,她有時候真想半夜爬起來去掐死她!
她就不明白了,從有記憶裡,林柔然就喜歡和她搶東西,什麼都搶,大到宮殿房子,小到一顆琉璃珠子,只要是艾勞看上的,她都要橫插一腳,最後更離譜了,她竟然和艾勞搶男人!
“艾小姐?”
艾勞猛地回神,看著一臉關切的雲軒,她笑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怎麼了?”
雲軒手裡捧著一件長衫:“我是說,如果不介意,我的可以給你穿。”
艾勞咬著下唇接過來,喉嚨裡哽咽了半天,吐出兩個字:“謝謝。”
艾勞把他的長衫披在身上,頓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子閃亮,一瞬間,彷彿覺得這衣服猶如最堅固的盔甲,擋住了所有的嚴寒風霜,心裡的冰冷立即少了大半!
男人們的住處就在竹屋的右前方的位置,不是很遠,是連綿在一起的多幢二層竹屋,男人們各自有各自的房間,平日裡吃飯休閒都在一起,睡覺時都回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白日裡她和林柔然鬥法的舞臺,靜悄悄的,廳堂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雲軒摸摸鼻子:“估計都休息了。”
艾勞卻想笑,這說明,沒人去找林柔然:“可能累了吧,你累不累?”
月光下,艾勞純淨絕色如月下仙子,那微微歪著的頭顱,那彎著的眸子,那勾起的唇角,每一處,都挑動了雲軒的心絃。他搖頭:“不累,自然是要把你送回去的。”
兩人又沿著原路返回,月下漫步,本是愛人之間極其浪漫唯美的事情,艾勞此時卻只覺得溫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強求別的,只盼,有人在她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他,也心滿意足了。
一抬眸,看到前方站著的那個女人,艾勞頓時覺得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了。
雲軒也看到了林柔然,點頭微笑:“林小姐。”
“雲公子好紳士啊,體貼入微,柔然看了,好羨慕勞兒妹妹。”林柔然溫柔淺笑著走近,看到艾勞身上的衣衫,眸子裡的寒光一閃而過。
艾勞恨不得上前撕了林柔然的臉!勞兒是她叫的嗎!噁心的女人!怎麼不去死!誰是她妹妹!誰和這樣的人有親戚!簡直豬狗不如!
“照顧弱小女子,本就是男子該為之事,林小姐謬讚了。”雲軒進退得宜,言語之間透著更加客套的疏離:“天色已晚,林小姐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