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回到自己的臥室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緊緊反鎖上,過了一會兒就從裡面傳來了她輕輕的啜泣聲。
沈建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沈建國與謝依雪的臥室門開了,謝依雪穿著睡衣挺著大肚子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她並沒有拿正眼瞧自己的丈夫,只是輕描淡寫地問:“曉葉回來了?”
沈建國沒好氣地點點頭,然後摸出一根菸塞進嘴裡,準備點上火。
“你能不能不吸菸啊?你沒見著你老婆懷著小孩呢?你也不想以後生個沒胳膊沒腿的畸形兒子出來吧?”謝依雪埋怨道。自從見過了吳畏與周淵易,她老是出現幻覺,總覺得可怕的蕭之傑會將看不見的魔爪悄無聲息地伸向她。其中她最擔心的,就是害怕蕭之傑針對的不是她,而是她肚子裡的胎兒。
天知道那個人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謝依雪就會感到無名的恐懼。
沈建國本來心情就不好,他煩悶地揮了揮手,說:“你煩不煩啊?我這不是還沒點上嗎?我只是煙癮上來了,把香菸放在嘴裡,讓鼻子嗅一嗅。”
面對沈建國的強詞奪理,謝依雪報以的是一片沉默。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用手輕輕捧著肚子回到了屋裡。
沈建國也感覺到了疲乏,跟在謝依雪後面走進了臥室。
可他一進臥室,頓時就一陣無名火起,因為他看到臥室的地毯上放著開啟的皮箱,皮箱裡塞滿了謝依雪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啊?想離家出走?”沈建國憤憤地問。
“什麼離家出走啊?我是那種人嗎?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兒子,你這麼說也不怕傷了我的心?”謝依雪冷冷地回答。
“那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老公,你不覺得這幾天家裡的情況有些異樣嗎?我總覺得不自在。我覺得這樣的氣氛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所以我想回孃家養幾天胎。”
是的,這段時間,這套房裡的氣氛是很壓抑。接二連三的死訊傳來,而女兒沈曉葉又和那個叫蕭之傑的男人裹在一起,一切都煩透了,也難怪沈建國最近脾氣不好。
謝依雪的孃家在郊區果山水庫邊的農家,那裡空氣清新,放眼出來到處都是綠色的樹木,的確是個養胎的好地方。可是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走?難道她真的聽到了什麼風聲?
沈建國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在醫院裡見到了吳畏。當時就讓他感覺到心驚肉跳,他很害怕吳畏會口無遮攔地跟別人說四年前的那件事。他最害怕的,是這件事最後傳進謝依雪的耳朵裡。把謝依雪氣走倒是沒什麼,哪裡還怕找不到女人?他怕的是失去謝依雪肚子裡的大胖兒子!他盼這個兒子很多很多年了,怎麼也不能失去這個兒子!
所以,沈建國還是對謝依雪說:“這麼熱的天你還回孃家去,你就不怕動了胎氣?”
發生在精神病院的血腥命案 第2章
“你公司不是還有車嗎?就算帕薩特沒了,還有其他車呀,你讓司機送我回去就行了。”
“那你一個人待在果山,我哪能放心啊?”沈建國還在挽留。
“誰說我一個人了?我讓何姐陪我回去,在那邊一起住幾天。等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趕快回來。”謝依雪答道。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地步,沈建國也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事實上,從他的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謝依雪的想法。本來最近就是個多事之秋,一連串倒黴的事都找上他沈建國了。說不定接下來的幾天,偶爾還會有警察登門造訪,這對謝依雪的身體與精神狀態都會有不好的影響。其實謝依雪回家住上幾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再說何姐的確是個不錯的保姆,這幾年來把家裡弄得清清爽爽,手腳麻利,從不偷懶。有她陪謝依雪回家,倒也沒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
看來只有這麼辦了。不過家裡突然少了謝依雪和何姐,女兒又不理自己,這空蕩蕩的房間也未免顯得太過於冷清了。
沈建國鬱悶地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沈曉葉在屋裡,關上了門,趴在枕頭上默默地哭泣著。不一會兒,枕頭就被她的淚水沾溼了一大片。她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不允許自己與蕭之傑待在一起。
難道真像電視裡的橋段一樣,蕭之傑其實是她未曾謀面的同父異母哥哥?所以父親才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生活裡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巧合,世界不會這麼小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後,沈曉葉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