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三看大家看的呆,趕緊提醒要先把槨板挪走才行,大家回過神來,繼續這項艱苦的工作,一點一點,象西面挪去,過了半個時辰,槨蓋給移動到足以可以掀翻的支點部位。
牛二一身低沉的號子過後,槨蓋“砰”一聲沉重的悶響,摔落在地。
“別慌,你們來看!”牛二指著這槨蓋,四個人好奇地挑著燈籠看這槨蓋內壁,周圍是刻畫著游龍戲鳳的圖畫,中間一行一行寫滿了篆字,這裡牛二和萬三學問最高,兩個人讀的津津有味,疤瘌棍和來旺只有乾瞪眼的份,要說一般的文字,也是認得的,這篆字,那是絕對不認識的。
後半截連篆字也不是了,估計是苗家文字了,兩個人更是如看天書了。
“好了,墓誌銘,也沒啥用。”牛二嘟囔著。
四個人重又興奮地站到棺床上,往裡好奇地看著即將到手的寶藏,心裡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
這是一具寬三尺半,長有七尺的精美漢白玉棺材,使用這種棺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腐爛,而且對棺內屍體具有防腐作用,當然,不是一般富賈豪紳可用的起的,就算王侯也極少能使用這樣造價昂貴的棺材的,但這事到了藍鳳這裡,就不能以平常心去看了,一則當時古苗國物產豐富,國民殷實,當然國庫也充足的很,對外雖然臣服大漢,對內卻是自己的一套行政體系,大漢朝廷也只是在新國王登基的時候行使一下分封儀式罷了。更何況這次厚葬得到劉徹明裡私下裡大批賞賜和人力物力支援呢。
很直接,這具棺材沒有外槨用厚重的油漆包裹,當然,精美的浮雕還是覆蓋了整個棺材外表。
四個人幾乎有點透不過氣來,這麼多天的煎熬,不就等這開棺的時刻嗎,那天天縈繞在腦際的珍奇珠玉金銀寶器,不就等此刻探囊取物嗎。
面對這這麼一具冷冰冰的棺材,牛二心裡雖然也一樣的興奮,但是總也感覺隱藏在心底深處,一絲微微的不安,就死一生的結果,就是這具石棺嗎。萬一,他不敢想下去,不敢想。
萬三也在審視著這具棺材,他經歷過很多,但從來沒見過這麼寶貴的棺材,回想一路走來,見過了太多的苗王葬制的意外,也被這些意外的珍奇震撼的久久說不出話來,也曾與這層層意外的精心設計構陷,搏殺的傷痕累累。如今,這道珍奇就象一場豪宴上最珍貴的餚饌。
“吃了它!”疤瘌棍已經難以抑制內心的漏*點,他受傷最重,當然也作孽最多,自找的,今兒,終於闖進這最後的一道珍奇,他很快地忘掉了恐懼,眼前花花綠綠的影象讓他透不過氣來,竟然狠狠地吐出來這麼一句極具貪婪魔力的話語。
“咱,咱們怎麼辦!”來旺楞楞地看著,感覺無從下手,忽然吞吞吐吐地來了這麼一句。
“升棺財!”萬三幽幽地說,然後象沉睡初醒一樣,思考狀地沉默。
“老三,你說怎麼辦,我們聽你的。”牛二說。
“裡邊會不會有暗器!”一進到墓裡,暗器就象一道神秘的魔咒,時時在他們腦海裡浮現,這是最敏感最脆弱的表現,但是,有暗器也要上,還有任何可以後退的理由嗎,有任何可以將這棺材放過去的理由嗎,萬三心裡的顧慮其實大家也明白,只是誰也不想說出口。
“做好防護吧。”牛二沉吟一會,說,“這東西太沉了,必須進到槨裡才能啟開它,留兩個人在外邊,兩個人進去。”眼下只有這種辦法,無疑,進去的有太多不可預知的風險,但是,必須有人進去,同時也必須有人在外邊。
“二爺,我聽你的,你吩咐吧!”來旺在重大關節處總是對牛二表現出格外的信任,是啊,無論從人品、閱歷、本派的地位,牛二都是屈一指的,來年十月一的黑衣派的會盟,牛二將是眾望所歸的當家人,黑衣派稱為門主的角色,自從上年冬天黑衣派老門主黃山鷂去世後,今年的十月一會盟就是各派爭奪門主位置的時刻,不過現在看其他派系都有退讓之意,牛二憑自己的人品、閱歷都讓大家感覺是眾望所歸,黑衣派沒多少人,加起來也就三四十人,相當團結,也與人少有關係。看書請到京尤 要訁賣還能獲QB記住我們的網址⒐1Du。nèt不過趕屍行里人本不多,都是走的陰陽交割的昏暗路線,必須控制人數,才能保持這個古老行業裡的神秘莫測。
牛二看了看萬三,問:“老三的意見呢,你最在行,你說句話吧。”不管怎樣,財是人人希望的,兇險是人人趨避的,這是人的本性使然。
“我看,疤瘌棍這廝太過毛躁,手下很不利索,來旺哈喇子沒停過,進去會褻瀆了喜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