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弟兄們到王庭附近的小營房休息。
沒了身後這幫全副武裝的尾巴,三個人頓時感覺輕快許多,心情也快樂起來,阿三妹越的顯得嬌俏可愛,頭上兩隻漂亮的羽毛,豔麗的一個花環,翹翹著很是可愛。
三人輕快地下了山,剛到山下,路邊草叢裡一動,阿二王已經箭,那兔子劇烈蹦跳一下,伏在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阿三妹上來,將小兔兒塞進褡褳。
忽然,遠遠的山路上賓士過來一群人來,三人正要躲避一下,他們不想讓部眾過來,太多的繁文縟節,可是說話間,人群已經趕到,領頭的一箇中年漢字,精瘦精瘦的,黑黝黝的,兩隻眸子卻是閃著精光,老遠就看見阿大王三人,趕緊奔過來,躬身施禮:“哈密嗤拜見大王二王三公主。soukan。net”
阿大一見哈密嗤,趕緊問:“快說,情況怎麼樣?”
哈密嗤聽說,臉色一暗,神情有些憂鬱,四下裡看了看,說:“大王,這次去中原,情況不妙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王庭,我想您仔細回報吧。”
阿大一看,知道不好,這些年,中原的朱家王朝對僰人越來越刻薄寡恩,每年都要進貢很多東西,還是不斷惹來明王朝上上下下的歧視,已經成僰人心病,僰人偏守一隅千百年了,中原王朝戰亂頻仍的時候,僰人都過的安寧,每當安定下來,僰人反而與中原朝廷的關係非常難處,動輒得咎,這也是歷史展的必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是千百年來延續下來的基本規律,僰人又沒有足夠的能力與中原朝廷抗衡,所以歷代僰王都心緒複雜地與中原皇帝相處。
哈密嗤送上了今年的歲貢,特意留了些天,年輕的萬曆皇帝已經手握重權,與以前太后和權臣卵翼下的兒皇帝生活已經不能同日而語,對謹慎持重的朝政已經感覺不耐,哈密嗤在京城秘密打探各方資訊,蒐集所有關於僰人的資訊,這次如此嚴肅地神色,阿大王心裡一沉,知道必有重要情報,便沒了外出打獵的心情,回身對阿二王和三妹說:“你們去吧,我回去和哈密嗤商議些事情。soukan。net”
阿三妹噘了嘴,她知道大哥的脾氣,也沒敢堅持,只好拽了阿二王的手,向遠處的深山走去。
阿大神色沉重,對哈密嗤的隨從說:“你們辛苦了,都去營房休息吧。”眾人施禮後散去。
阿大和哈密嗤快步向山上王庭走去,來到王庭議事廳。
議事廳很大,佈置卻是簡樸,後面牆上是一幅山水壁畫,到了正中,正好是一隻雄鷹展翅的畫面,前邊設定一隻大大的虎皮交椅,阿大正中坐下,讓殿裡的侍衛在旁邊安置了一張座位,哈密嗤心情激動,這可是特別的禮遇,哈密嗤謝過阿大王,阿大王對哈密嗤說:“哈密嗤,你不要拘禮,咱們這裡不比中原,不講究那麼多的,你仔細說說這次去中原的情況。”
哈密嗤定了定神,說:“這次去中原,我先去拜訪了當朝的內閣大臣,每個人都送了厚禮,然後才進貢皇帝的,可是,今年卻沒見到皇帝,回來我又花了重金,去見陳閣老,陳閣老是個善良穩重的老儒,對咱們邊塞的人特別體諒照顧,我想,若有什麼風聲,也只能從他嘴裡能透漏些出來,我白天與他秘密約好,三更天潛入陳府,他嚴肅地給我說,當今天子對僰人很不耐煩了,有可能急風暴雨隨時爆,我問他情況嚴重到什麼情況,閣老不說,臨走留一句,讓我們做最壞的打算。”
哈密嗤說畢,阿大王陷入了沉思,自從他繼承了小小的僰國,部族倒是比以前更加興盛,但是,與中原朝廷的相處卻是愈加艱難,無所適從了。
他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難道,他們真想動武嗎?我們國小,卻有連綿君山倚峙,有十萬虎狼男兒漢在,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啊。”
哈密嗤不敢多說,想了想,謹慎地說:“大王,僰國近百年來,戰事很少了,平靜地繁衍生息,可是,我們也得記取李唐時候的教訓啊,內憂外患,差點亡國滅種,戰和,並不操之在我,但必須未雨綢繆,做好完全準備啊。”
阿大點了點頭,心頭沉重的厲害,又不願在哈密嗤跟前失態,忙安定一下心神,對哈密嗤說:“哈左使,這事你知我知,不能告訴另外的人,以免引起內部混亂,這趟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幾天,我會有完全安排的,一定照顧好合族利益,你放心好了,去吧,我好好思量思量這些事情。”
哈密嗤忙答應一聲,躬身施禮之後向外邊走去,臉色依然凝重陰沉,沒有一絲笑意。
直到夕陽西下,阿大還在大殿裡來回踱步,仔細思量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