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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房門還敞開著,旁邊白森森的牆上寫著幾個歪扭扯耳的黑字:包吆死屍回鄉。

牛二雖然跟著師父學了不少字,但專心與書符畫咒,見過符咒的都知道,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墨道道,所以這牛二學問不算小,但書法就差的遠了,寫出的字也帶著畫符咒的痕跡。

牛二看著這幾個字也感覺不順氣,拿了掃把,沾了水就亂抹一氣,疤瘌棍和來旺沒心思看他折騰回房間收拾吃的。

牛二抹了一陣,乾脆拿了盤墨來,在上邊畫了兩個大字:歇業。

悻悻地看著這兩個張牙舞爪的大字,才感覺舒服了些。'91''du'

回到房間,見疤瘌棍還來旺已經忙活吃的,自己便倒在床上不願起來,心裡滿滿的也不感覺太餓,回想這些天的遭遇,感覺太不可思議,血屍、鬼影、鬼打牆,接二連三,真是邪門了,思來想去,一切都與那什麼的白衣鬼影有關,不根治了她以後還不知道會生什麼邪**。

不大會,飯菜做好,疤瘌棍和來旺飯菜技術和牛二差太遠了,兩人看牛二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擾,所以就自己做了,勉強吃著。

牛二看了看飯菜,肚子立時滿了,也沒胃口,倒了碗酒,也不言語,自己悶喝。

疤瘌棍兩人也不敢多說,只悶頭吃了再說,來旺是餓了,他折騰的最狠,磨悠著歪嘴扒拉扒拉悶頭吃。

牛二喝著喝著,甚是沒趣,賭氣咕咚咕咚猛將一碗喝完,嘟囔了一句:明兒去牛頭山上墳,身子一歪,倒頭沉睡。

疤瘌棍和來旺吃飽喝足,各自挨著睡去,來旺象癱到在床上一邊,不時地嘆口氣,仔細思量這兩天的事情,想著想著,眼皮沉重,悶悶睡去。

來旺也呼嚕呼嚕朦朧睡去,潛意識裡默想昨天夜裡那詭秘的鬼影和總也走不到頭的泥水路,半夢半醒中身子休息了心裡卻毛毛地縮成一團,越不想去回想越擺脫不了那黑洞洞的糾纏。

恍惚間感覺自己又走進那蘆葦蕩,蘆花飄飄的,少年來旺和疤瘌棍在蘆葦叢中掏鳥蛋,抓青蛙,兩個人出名的醜,常被夥伴嘲笑,自尊心卻強,慢慢變的不合大群,兩人一起廝混,卻是誰也沒什麼可笑話的。

天陰陰的,兩人扎的小筏子鑽到一叢變會激起一灘水鴨,嘎嘎地飛跑,兩人便回沉個猛子下去,葦子叢裡摸鳥窩來,不時摸出幾個大大的野鴨蛋來,回到筏子,在竹子上一磕,一個小口,對著就吸溜吸溜喝個痛快。

來旺呼嚕呼嚕地喘著氣,歪嘴裡已經被那夢中的野鴨蛋給勾出一灘口水,粘粘地搭拉在床上。

來旺一掃剛才的詭異焦躁,心態卻平和很多。

兩人說笑著喝了野鴨蛋,往蘆葦蕩深處劃去。

前邊有個土崗,土崗子被密密的蘆葦隱在深處,土崗子上有幾棵小樹,在蘆葦的包圍中顯得孤零零的。

“旺哥,那裡前些天老王家那二媳婦就在那裡吊死的,咱們別去了,聽說吊死鬼兇的很。”疤瘌棍對著來旺焦急地說,顯得有些心虛。

“怕啥,你旺哥就是這三村四鄉里膽子最大的,比那牛二膽子都大,那吊死鬼女人還是牛二爺親自給送回家去的呢。聽說鎮壓在這土崗子上了。我親眼見的,我跟著來看了,那棺材就埋在那個地方。”來旺用手指了指那土崗子一個黑黑的角落。

“真的啊,那吊死鬼你見過嗎,真的是耷拉著舌頭的嗎。”疤瘌棍雖然心虛膽寒,卻也忍不住的好奇。

“那還用說,我是看見了,那女人披頭散的,臉耷拉者,眼珠子都是白的,瞪著,好大!那舌頭從嘴裡嘟嚕出來,老長,都成黑色的了。我不怕,我偷著跟過來看的。”來旺看著有點心虛的疤瘌棍,故意指手畫腳地比畫。

“你看,那裡一個女人!我咋不認得。”疤瘌棍眼尖,指著前邊那黑黢黢的土崗子上。

來旺一看,果然一個穿著天藍色繡花衣服的女人在那裡蹲著,不知道幹什麼。

兩人奇怪地看著,那筏子卻自顧自地向那方向滑了過去,

“棺材!”疤瘌棍忽然一聲尖叫,正在那埋葬吊死女人的地方,一個大紅的棺材露出來一角。

兩人一看,心裡開始害怕,兩眼死死地盯著那棺材,“嘶嘶嘶嘶”一陣亂響,兩人心裡一驚,從那棺材裡邊一個黑洞裡跑出來一條黑花大蛇,有四五尺長,向著來旺兩個就竄了過來。

“蛇,蛇!救命啊!——”兩人被那蛇嚇炸了膽子,疤瘌棍癱坐在筏子上,來旺沉著些,抓了竹篙就把筏子用力向那藍衣女人旁邊划過去,那蛇已經鑽到竹筏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