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我繼續問,“還有嗎?”
“我不認為這裡是第一現場,她可能是從別處被搬移過來。”
“這裡原來是什麼地方?”
“幾年前是個酒店,關門后土地被拍賣,建築也被打掉。但是買主不久後破產,這裡遭廢置已經超過六年。”
“誰是現在的業主?”
“你想知道業主姓名?”
我大吼,“沒錯,他的姓名。”
他看看筆記本,“他叫貝利。”
我看到萊恩背後有兩個人正將戈碧的屍體抬上擔架,準備送上廂型車。
噢!戈碧!我真的對不起你。
“你要點什麼東西嗎?”萊恩的藍眼睛打量著我。
“什麼?”
“想不想喝點或是吃些什麼?還是你想回家休息?”
好主意。回家,永遠不要再面對這些問題。
“不用了,我沒事。”
他握著我的手,我第一次仔細看他的手。他的手指細長,手形寬而瘦,拇指關節上有一道半圓突起物。
“她並沒有被分屍。”
“沒有。”
“為什麼放鵝卵石?”
“我根本搞不懂這變態在想什麼。”
“他應該是在嘲笑我們。他通知我們找到她,然後藉此對我們宣戰,我想手套上不會有指紋。”
萊恩沒接腔。
我又問他,“這次的確不一樣,對嗎?”
“沒錯。”
車內的溫度讓我滿身是汗,我下車撩起頭髮吹吹風。墓穴四周已經沒有人在,工作人員正把屍袋蓋上帆布,送上廂型車。我突然一陣鼻酸。
“萊恩,我錯過救她的機會嗎?”
“或許我們都錯過了救她的機會。我真的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氣,眯眼看著天空。“如果一個星期之前行動,或許有希望。不論昨天或前天都已太晚。”他轉頭凝視我。“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一定會逮到他,他死定了。”
我注意到克勞得爾正走過來,帶著一個裝證物的袋子。我發誓只要他敢開口對我說話,我一定撕爛那張臭嘴。
“我很遺憾。”克勞得爾喃喃道,眼睛不敢直視我。他轉向萊恩,“我們已經檢查完畢。”
萊恩抬起眉毛。克勞得爾脖子歪了一下,對他做出“過去那邊說”的訊號。
我立刻激動起來。“怎麼?你發現什麼了嗎?”
萊恩雙手按住我的肩膀,想穩定我的情緒。
我看著克勞得爾手上的袋子,裡面有一隻手術用手套,上頭還有咖啡色的斑點。另外一張長方形的紙片,白色的邊黑色的底,應該是張拍立得相片。萊恩的手按得更緊了。
“待會再看吧!”
“讓我看!”我伸出顫抖的手。
克勞得爾猶豫了一下,把袋子送給我。我接過袋子,拉出裡面的塑膠手套,然後把袋子翻過來,把裡面的一張照片倒出來。
照片上有兩個人,手臂互挽,頭髮被風吹散,背景是一片遼闊的大海。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冷靜,保持冷靜。
“默特爾海灘——1992年,我和凱蒂”。那個混蛋竟把我和我女兒合照的相片放在戈碧屍體上。
沒有人出聲。我看到查博紐從墓穴走來,用眼神詢問萊恩,萊恩對他點點頭。三個男人安靜地站著,沒有人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而我也不想趕他們走。查博紐先打破沉默。
“我們去逮那個狗養豬生的雜種!”
“拿到搜尋令了嗎?”萊恩問。
“貝坦德拿到後在那裡與我們會合,他們在確定”他瞄了我一眼,“屍體發現後就立刻批准申請。”
“那傢伙在家嗎?”
“直至目前還沒有人進出過,我不認為我們還要再等下去。”
“好。”
萊恩轉向我,“法官今早已經同意發搜尋票,所以我們現在出發去找你星期四跟蹤的傢伙,我送你到”
“別想,我要和你們一起。”
“布蘭”
“搞清楚!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遇害!她手裡還握著和我女兒的合照。或許兇手就是那噁心的內衣癖,也可能是其他變態狂。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會盡全力毀了他。”我歇斯底里地在空中揮舞雙手,“我一定要去!現在就走!”
我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胸口急速起伏。別哭,你不能哭!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