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生意好嗎?”
“每天生意都差不多。”與當馬斯先生相同的英國腔。
我聽見店後面有人在洗東西。
“我在進行葛麗絲謀殺案的調查,”我開啟皮包亮出自己的證件。“可以請教一些問題嗎?”
男人看著我。店後傳來開水、關水的聲音。
“你是老闆嗎?”
點頭。
“貴姓?”
“普內瑞提。”
“普內瑞提先生,葛麗絲曾有段時間在這工作,對嗎?”
“誰?”’
“葛麗絲·當馬斯,聖多明尼克教區的教友。”
他兩手環在胸前,終於點頭。
“她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三四年前,我也不確定,這些工人總是來來去去。”
“她自行離職的嗎?”
“甚至沒有知會一聲。”
“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反正每個人都是這樣。”
“她看起來不開心、失望或是緊張嗎?”
“你以為我是誰,弗洛伊德?”
“她在店裡有沒有朋友,誰和她比較親近?”
他眼睛閃亮,嘴角露出笑意,油腔滑調地說,“親近?”
我瞪著他,沒有笑容。他也收起玩笑,眼光繞著店內看。“這裡只有我和我弟弟,沒有人可以讓你親近。”
“有什麼人來找過她嗎?或是曾和誰發生不愉快?”
“喂,我給她一份工作,我只需要告訴她該做什麼,不用管她的社交生活。”
“我想或許你留意到”
“葛麗絲是個好幫手,她離開讓我手忙腳亂。每個臨時跑掉的工人都讓我陷入地獄般的生活。我承認很氣這些人,但並不恨他們。在教堂聽到葛麗絲失蹤的訊息,我以為她跑掉了。當然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想來她老公有段難過的日子。我很遺憾她死於非命,但我真的記不起什麼了。”
“你說難過的日子是什麼意思。”
他面無表情地低頭用拇指摳弄著櫃檯。“你要問她老公,這是他們家的事。”
我終於能瞭解萊恩先前對這一區人的評語。現在呢?看看照片吧!我拿出皮包裡聖傑魁斯的照片。
“看過這男人嗎?”他拿起照片。“這是誰?”
“你的鄰居。”
他仔細看著照片上的臉孔。“這照片照得不好。”
“這是從攝影機上翻拍下來的,不過還是可以看。”
我看到他的臉孔突然皺了起來。
“怎樣?”
“嗯”
“如何?”
“看來有點像另一個我跑掉不幹的員工,不過可能是你剛才的問題讓我想起這個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把照片推還給我。“我要打烊了。”
“你說的是誰?”
“喂,這麼爛的照片,每一個留這種糟頭髮的男人看來都像照片上的人,沒意義。”
“到底你指的人是誰?”
“那人在葛麗絲走前來上班,然後葛麗絲不告而別,不久他也同樣消失,沒有再出現。他們兩個都是兼職,那時我弟弟在美國,只有我一個人守在這裡,他們是我唯一的幫手。”
“他叫什麼名字?”
“弗提耶。我想想。里歐,里歐·弗提耶。沒錯,因為我表弟也叫里歐。”
“他和葛麗絲同時在這裡工作?”
“唉!我用他代替另一個離職的人。我想用兩個兼職分擔一天的工作,這樣如果有人突然離開,還有另外一個可以幫忙。結果他們兩人同時離開,那真是場惡夢。弗提耶在這裡做了有一年,是一年半,突然就不再出現,連鑰匙都沒還,就剩我一個人顧這個店。”
“有什麼關於他個人的事可以告訴我嗎?”
“沒什麼特別。他看到我的徵人廣告跑來應徵,願意配合早上開門、晚上關門和清掃的工作,切肉功夫也很好,實在是個條件不錯的工人,所以我就用了他。他一天有好幾份工作,個性安靜,從不多說話,我連他的地址都不知道。”
“他和葛麗絲的相處情形如何?”
“我怎麼會知道。早上他走了她才來,下午她離開後他再回來,我甚至不能確定他們彼此認識。”
“你想照片上的人會是他嗎?”
“他或其他有這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