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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咬緊,滑動,或者還往後縮,然後才咬下了一塊。

我仔細盯著那道鋸齒狀看,確定那是上排的牙齒。我看到中線兩側都有兩處下陷的地方,那八成是中間的門牙。下陷處側邊也有兩個同向但稍微短一點的凹溝。再過去,也有一個圓形的小凹洞,可能是犬齒造成的。其他牙齒並沒有留下印痕。

我把出汗的雙手在襯衫上面抹了幾下,弓著背,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來弄方位。

我選了“效果”的功能,然後在“旋轉”處按了一下,開始慢慢操作湯格的齒印,希望能達到與乳酪上的咬痕同樣的定位。我一下一下地按著,以順時 針的方向旋轉中間的門牙,就這樣上下移動,每次只移了幾度,反覆不停地調整著。一來心急,二來笨手笨腳,我費了好大功夫,才達到滿意的地步。現在,湯格的 前齒終於和乳酪上的一樣,角度和方位都齊一了。

我又回到編輯欄,選了“縫補”那一項。我把乳酷那張設定成主動影像,湯格那張則為浮動影像,然後把透明度設定為百分之三十,於是湯格的齒印就變得陰暗起來。

我在湯格的前齒之間點了一下,接著又在乳酪那張的相同位置上也點了一下,然後在兩張圖片上設了一條縫補線。等到自己覺得滿意後,我又在“位置”項按了一下,影像編輯開始發揮功能,兩張圖片慢慢重疊在一起。可是畫面太暗,乳酪那張的線條都被掩蓋掉了。

於是我就把透明度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五。結果樹脂模板上的小點和短線就變得像鬼魅一樣的透明。現在我已經可以從湯格的齒印看透進去,清楚地看到乳酷上的凹痕和中空處。

天啊!

我一眼就看出這兩道咬痕並不是同一個人的。不管人為如何操作,也不管影像調整的功夫多麼精緻,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咬在模板上的那張嘴並沒有在乳酷上留下齒印。

湯格的齒列比較窄,前齒的弧線也繃得緊些。這幅合成的影像所顯現出來的是,一個U字形覆在半圓形上面。

而且有一點是非常顯著的:在正常的中線右邊有一道不規則的裂縫,而且鄰近的牙齒還成三十度角突出,這使得齒列看起來像是一道柵欄。可見咬乳酪的那個人不但門牙有嚴重的缺口,就連旁邊的牙齒也是參差不齊。

湯格的牙齒就整齊密實得多。他的齒印完全沒有以上的特徵,他根本沒有咬過那塊乳酪。現在事情有兩種可能,要不是湯格曾經在博傑街的公寓招待過客人,否則就是他跟那個公寓一點關係也沒有。

四十

不管怎麼說,反正殺害戈碧的兇手一定到過博傑街公寓,這點是不會錯的,因為手套正好吻合。不過湯格既然沒有咬過那塊乳酷,他涉案的可能性自然大為減低。聖傑魁斯就不是湯格。

“兇手到底是誰?”我喊了出來,空蕩寂靜的房子裡響起我刺耳的聲音。由於擔心凱蒂的安危,我的情緒完全爆發了開來。她為什麼還不打電話回家?

我打電話給萊恩,還是沒有人在。我打給貝坦德,他已經走了。再打到專案小組辦公室去,也沒有半個人接電話。

我走到庭院去,從圍籬間往對街的披薩店瞄去,整條巷子空蕩蕩的,監視小組也已經撤哨了,我現在是孤零零一個人。

我把可行的辦法都想了一遍。可是又能怎麼辦?我能做的實在不多,而且又不能離開,萬一凱蒂回來怎麼辦?可是她真的會回來嗎?

我看了看鐘,已經七點過十分。檔案,再回去查查檔案。除此之外,在這四面牆內,我又能做什麼?沒想到避風港競成了囚牢。

我換了衣服,走到廚房裡頭。雖然頭暈眼花,我還是沒有吃藥,我的腦袋也已經鈍得無法運轉了,我需要點維他命C來對抗病菌。於是我從冰箱裡頭拿出一瓶柳 橙汁,結果找不到開瓶器。該死。到底跑哪去了?我感到很不耐煩,已經沒有心情去找了,便抓起一把牛排刀,直接就往瓶蓋上鋸,鋸掉上頭的金屬蓋。拿水壺,倒 水,然後攪拌。小事一件,沒什麼難的。晚一點再來收拾這一團亂好了。

過了一會兒,我坐在沙發上,身上緊緊裹著棉被,衛生紙和柳橙汁則放在手拿得到的地方。我不停地動著眉毛,免得精神一鬆弛就睡著了。

當馬斯。我開始翻閱檔案,再看一次我曾經造訪過的姓名、地方以及日期。聖伯納修道院、尼可斯當馬斯、波利爾神父。

貝坦德曾經做過波利爾的追蹤調查報告。我又重新看過一遍,可是精神老沒辦法集中。這位善良的神父已經被我排除在外。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