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那隻禽獸。
“好吧!不過你總得要吃飯的。”
這倒是實話。不過,我雖厭卷抱著微波食物孤單的打發晚餐,卻也不想又看到克勞得爾出現。
“這該不會又是”
“我們可以叫客披薩,邊吃邊談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工作晚餐嗎?”
“當然。”
我腦袋嗡嗡作響。
我想討論案情嗎?當然。一來我想了解這兩名受害者的案情,二來也好奇這個專案小組組成的內情。我必須弄清楚我在這個小組裡該做些什麼?得迴避些什麼?
“好啊,想去哪家餐廳。”
“安奇拉餐廳。”
那裡離我的公寓很近。我想起上個月凌晨4點的電話,想到他的那個“朋友”。算了!別想太多,他不過是想吃披薩,又想我可以把車子開回家停好。
“這樣對你很方便吧?”
“確實方便。”
對什麼方便?我沒問。
“那好,待會在那兒見——30分鐘後。”
我先回到家,喂好博蒂,然後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頭髮不用放下來,也不用化妝,這只不過是頓工作晚餐。
晚上6點半,我和萊恩坐在餐廳裡各自喝著啤酒和可樂,等待披薩上桌。他的那一半特別吩咐過廚師不加羊奶起司。
“你實在沒口福。”
“我討厭羊奶味。”
“古板。”
我有自己的喜好。
閒扯一陣後,我轉移話題,“為什麼會把康絲妲和瑪麗奧的案子放進來?”
“帕提諾要我回溯自1985年以來魁北克警局末破的謀殺案,克勞得爾負責在蒙特婁警局找,各地區警探也被要求做一樣的調查。到目前為止,只找到這兩件。”
“只有清查魁北克省?”
“也不盡然。”
剛好侍者送上餐點,我們暫時停止交談。
“為什麼說也不盡然?”
“起初帕提諾要求我們調查蒙特婁地區的案件,當犯罪心態研究組織的報告出來後,他又要求我們按照報告裡的建議去查,所以我們也查了山區一帶的檔案。”
“結果呢?”
“沒有,看來這傢伙不愛亂跑。”
兩人沉默地開始吃東西。
萊恩再度開口:“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花了三個小時閱讀這兩件案子的資料,覺得它們並不符合其他案件共同的假設。”
“因為她們是妓女?”
“除此之外,雖然這兩個案子的兇手手法同樣殘酷,可是卻顯得較”我一時想不出可用的形容詞,看著眼前黏糊糊的披薩,突然有了靈感。“一團亂。”
“亂?”
“對,亂。”
“天啊,布蘭納!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沒看過瑪格莉特或是法蘭絲的公寓嗎?與康絲妲的命案現場一樣慘。”
“我不是指現場血腥的情況。康絲姐和瑪麗奧的死法看起來太過雜亂,不像其他受害者,兇手的每一個步驟彷彿都經過設計:闖入她們的住宅、有個人專用的武器。你在現場永遠找不到兇器,對嗎?”
他回頭表示同意。
“你們在瑪麗奧的身上發現做案用的剪刀。”
“可是找不到指紋,表示兇手可能早有計劃。”
“案子發生在冬天,兇手應該會戴手套。”
我喝了口可樂。“瑪麗奧的屍體臉朝下,康絲妲則是橫躺著,上衣已被撕裂,褲子被脫至腳踝處,看來兇手趕著逃離現場。反過來想在法蘭絲和瑪格莉 特的檔案照片裡,可以發現她們都被平放在地上,雙腿開啟,雙手則擺出僵硬的姿勢,活像個芭蕾舞娃娃。老天,瑪格莉特的屍體不就像是在踮著腳尖跳舞嗎?另 外,她們的衣物破碎在一旁,身上全裸。兇手如此做的目的在展示他的戰利品。”
萊恩沒說話,侍者過來問我們還要點什麼,正好通知他結帳。
“我只是有個感覺,這兩件案子不是同一類。我也不一定對。”
“我們會努力把答案找出來。”
萊恩拿起帳單,舉起手擺出“不要搶著付錢”的姿勢。“這次我請,下次再讓你請。”
他不理我的抗議,揮手要我安靜。突然,他伸了食指,輕輕劃過我的嘴唇,然後拿到我面前。
“起司沒擦乾淨。”他說。
頓時,我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