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斜越過廣場,走過草地從闊葉林中穿過。幾個老人坐在長椅上,湊在一起聊天。一個戴著浴帽的女人,拿了一大袋麵包屑,一邊喂鴿子一邊對它們 說話,好像把鴿子當成小孩,要它們不要搶,一個一個來。兩個警員正走在廣場中央的十字走道上,他們雙手背在後面,邊走邊談笑,不時還會停下來打鬧。
我們經過廣場西邊的水泥涼亭。我看著涼亭入口上刻的“韋斯巴薌”這幾個大字,心中再次感到奇怪,為什麼這裡要刻這位羅馬皇帝的名字。
走出廣場後,我們穿過拉弗街,經過亞瑟王街入口的一排水泥柱。一路上我們沉默不語,這並不尋常。戈碧不是沉默寡言型的人物,她總是會無厘頭地冒出一推餿主意和鬼點子。然而,今晚她卻完全贊同我的提議。
我用眼角偷瞄她,仔細觀察。她並沒有魂不守舍,只是有點焦躁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走著。
這是個溫暖而潮溼的夜晚,亞瑟王街上擠滿了逛街的人潮,人群從四面八方湧來。每家餐廳都是門窗敞開,桌椅雜亂,似乎總是來不及收拾。一些穿著 棉衫的男人和裸露雙肩的女人,坐在露天餐廳色彩鮮豔的遮陽傘下,談笑風生。還有許多人在門口排著隊,等待侍者帶位。我加入韋瓦迪餐廳門口排隊的人群,而戈 碧則已迫不及待地跑去買紅酒了。
待我們坐定後,戈碧點了阿爾弗雷多白脫奶油飯,而我則叫了一份嫩煎小牛肉片和義大利麵,忠於我先前對紅色的想像。在等沙拉送上來之前,我吸 著沛綠雅礦泉水,默默地坐著。偶爾我們也會說幾句話,動動嘴巴,但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