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把臉枕到胳臂上去。優希過來搖著他的肩膀說:
“我知道了,為什麼殺人現場被偽造成密室,為什麼鐙本手裡會拿著《熱歌》,新堂為什麼會說‘看見彩虹!’新堂為什麼會遭到襲擊。”
睡意還在不住地向秀介招手,優希說的話雖然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可是她傳遞過來的資訊卻沒能被他的大腦接受。不明白這些話的重要性,就被當做耳旁風了。
“我站在這兒,透過窗戶眺望對面的天狗山,心想:啊,天就快亮了。也許是因為當時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緣故,鏈本家在我的眼前好像越來越大了,似乎連他家的屋裡都能看得到當然,那只是一種錯覺。於是,好像各種疑問的答案也浮現了出來,那是惟一的答案,而且理由充足。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些。秀,別睡。”
實際他好像已經就要睡著了。“兇手是”
秀介的眼睛馬上睜得溜圓。
因為怕弄出聲響,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格子門。外面的氣溫比想像的要低。優希預料到了這一點,在背心外面罩了一件對襟毛衫。
“騎腳踏車去嗎?”
“不行,往出推車的聲音會把明日香吵醒的。”
“是啊。”
天空中飄著縷縷雲霞,兩個人迎著朝霞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我們瞞著明日香出去她會擔心的,就算留個字條說我們馬上回來,那她也不放心啊。”秀介很在意這件事。
優希卻沒有半點兒猶豫。
“姐姐累了,這會兒肯定會睡懶覺的。我想在她醒來之前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和光一起去好像有點不合適啊”
“我沒想那樣做,秀剛才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嘛。”
秀介理解優希的想法,可是,這樣做的確很魯莽。如果大人們知道了他倆正要去做的事情,一定會嚇得跳起來,並極力阻止他們的。
“對方可是大人啊,而且是殺人犯。我可沒自信能保護你。”
“沒關係。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你怎麼知道?”
“他殺了我們,就逃不出這個村子了。另外,我覺得他還不至於兇殘到那種程度。”
秀介也不覺得對方會是那樣的人。可是,他已經殺了一個人,還要殺死另外一個,這也是事實,可絕對不能麻痺大意。優希是為了鼓勵自己才斷然說“沒問題”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應該作好應付萬一情況的準備。假如犯罪嫌疑人張牙舞爪地撲過來,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優希。比如說,緊緊抱住對方的腿,就算挨踢也不放開。那樣的話,優希就能逃出去求救了吧。他暗暗下定了決心,全身顫抖了一下。
“秀,你冷嗎?”
“不,沒事兒。”兩個人儘管走得挺慢,不過這會兒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向東邊的屏風嶽方向望去,在山頂上空飄著的藍紫色的雲層下面,透出了金色的光芒。不一會兒就會是朝霞滿天了吧,時間緊迫。
“開始行動。”優希說完,伸手按響了門鈴。不見動靜。也許是被門鈴吵醒後,主人正對黎明時分有客來感到吃驚吧。優希剛伸出食指,想再按一次門鈴,這時有人走出來了。那人背心外面披著運動衫,頭髮亂蓬蓬的,驚訝地問道:
“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現在才五點呀,難道說你們兩個沒睡嗎?”
“我們有話想和你說,必須現在說,所以這麼早就來了,不好意思。”
聽了優希的話,對方好像很迷惑的樣子。不過,恐怕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是來指認自己是兇手的吧。
“不明白你們是怎麼回事,好了,進來吧。”風間春彥說道。
他們被領到昨天來過的那個房間,在風間對面端坐下來。風間問他們:
“喝點什麼?”兩人謝絕了。為了解困,風間一邊喝著礦泉水,一邊問道:
“必須要現在說,是什麼事?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我好緊張。”儘管他嘴上這麼說,不過盤腿坐著,表現出挺輕鬆的樣子。
優希將緊握著的拳頭放在膝蓋上,開始發問:
“想圍繞星期六和星期日晚上村裡發生的事情和你談談,我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那就是風間你吧?”
“哎呀哎呀”秀介注視著風間的表情。見他只表現出愕然的神情,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哎呀哎呀,這可是爆炸性發言啊,這下我的頭腦倒是徹底清醒了。你們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我是認